沈若初就這麼莫名其妙不理她。
莊夢幽幽歎了口氣,還是傳過去一張紙條,認真寫: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提,就像我也不曾問過你的過去。彆鬨情緒了好嗎?
沈若初已讀不回。
莊夢實在無奈,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還是他信了唐招娣說的那些話。
知道了這一切,他又是怎麼看待呢?玩弄感情、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沈若初會選哪個?
會不會後悔自己認識她?
她想找沈若初好好談談,卻是一下課就看不到他的人影,連吃飯也不和他們一起了。
連幾人都看出來沈若初在躲著她。
謝矜言問她那天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莊夢咬著勺子,說沒有的事情。
白川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男人嘛,有時候哄哄就好了。說不定現在心裡多想你呢。”
莊夢就認真聽了他的建議,比如示弱,比如撒嬌,比如哭。
夏微菱鄙夷道:“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
白川翻了個白眼,“我是男人,我肯定比你更懂男人的心理好嗎!他這個樣子,一看就是介意了,就是吃醋了,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了,哄哄就過去的事情。畢竟誰沒有過去呢,是吧。”
謝矜言幽幽地望著他,“你呢?你心裡也有坎是嗎?”
白川立馬委屈臉,“我沒說我,我說的是那小子。我心裡沒有坎的,沒有坎,一馬平川。”
莊夢默默地想,原來這個就是吃醋的表現?
她恍然大悟。
於是回到宿舍,掏出手機給沈若初發信息,情真意切道:你彆多想,我現在最喜歡的人是你。彆生氣了。你是在吃醋嗎?其實大可不必。有你陪在身邊,我很高興,我希望你也是。
莊夢連著發了好幾條信息,信息已讀不回。
她嘗試著打電話,直到電話鈴再也不響,他也不接。
她隻好給白川打電話,讓她替自己去做做沈若初的思想工作。白川倒是積極,把這事攬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下午都沒有動靜。白川有些心虛道:“他這次估計氣得狠了,沒事,我再努力努力。”
莊夢深以為然的點頭,雖然她並不明白沈若初在氣什麼。
她以為白川能搞定,沒想到直到上晚自習,沈若初依舊不理她。
夏微菱卻噗呲噗呲丟過來一張紙條,擠眉弄眼示意莊夢看。
莊夢打開紙條,是夏微菱的字跡:他拒絕和我溝通。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重新撕了一張草稿紙,在上麵寫:沈若初,你再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莊夢把紙條扔回去,力氣太大直接不偏不倚砸在沈若初頭上。
沈若初垮著臉,夏微菱憋著笑彎腰把紙條撿起來,打開看過之後遞給沈若初。
沈若初目不斜視,隻是推了推眼鏡,繼續裝模作樣的看書。
夏微菱直接把紙條按在他的書上,沈若初終於偏頭,卻是冷冷地看了夏微菱一眼,伸手把紙條拿開,在手裡揉成一團。
莊夢和白川對視了一眼,白川撓了撓頭,不解道:“他在氣什麼?”
“不知道,我也很莫名其妙。”莊夢說。
白川想了想,“是不是那天…他信了?”
她垮下肩膀,“你不信嗎?”
“這乍一聽是有點信的,不過你不是這樣的人。照理來說,他不應該這麼笨才對…”
莊夢趴在桌上,苦著臉賭氣道:“男生好煩啊,到底在想什麼?不喜歡就分開好了,一直這樣拖著是什麼意思?”
“彆說這種氣話啊。不然一會我悄悄把他約出來,你提前蹲著,找他好好聊聊唄。”白川出主意道:“很多事還是要當麵說清楚的。”
夏微菱傳來紙條:氣死我了!(憤怒臉)
莊夢急忙安慰她:彆氣彆氣,一會請你吃薯片好不好?
於是就開始埋著頭和白川商量怎麼才能堵住沈若初。
白川的意見是,他提前堵在教室樓梯拐角,把沈若初拉著去上廁所,莊夢直接在男生廁所把他堵住。
因為換了座位,沈若初和夏微菱的位置距離教室門最近,莊夢和白川反而在最邊上,導致她根本沒時間去堵他。
莊夢一臉糾結:“男廁所?不大好吧?”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那旁邊不是有個小操場嗎,你拉著他朝那邊走,我給你們把操場口堵住,他跑不掉。”白川一臉認真。
莊夢嘶了一聲,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白川果然在離下課鈴敲響前一分鐘舉手請假出去,莊夢則賊眉鼠眼的偷偷瞟沈若初。
果真,下課鈴一響,沈若初長腿一邁,人就不見了。
莊夢急忙追出去,樓道上已經全是下課後出來透氣和放鬆的學生。
她迅速朝著男生廁所跑,尷尬地站在男生廁所門口徘徊。
過路的男生都奇怪的看她。她咽了咽口水,往女廁這邊靠了靠。
白川果真一直拉著沈若初的手,莊夢覺得他終於靠譜了一次。躡手躡腳跟在他們身後,直到他們走出了男廁所的範圍,這才快步走上去,一把大力拉住沈若初就朝著小操場走。
見他沒有反抗,莊夢知道白川肯定守在那路口,便也放下心來。
她轉身直接了當,“我們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沈若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