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把剛才內心對高維嵩作品的肯定甚至讚美,全都拋到了腦後頭。莫名其妙地就想他對著乾。明知道他現在窮得叮當響,偏偏要說幾句刺激他的話。
“你好跟,高總,確實是有點事兒。我妹說你答應聘我做助理,管生活的那種,待遇也挺好的。我一個窮學生,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了。”
高維嵩一下子被她給說愣了,明知不是好話,又不知該怎麼反駁。特彆是談到了錢,作為鋼鐵直男,必須要打腫臉充胖子,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嗯。誒,助理我不需要,是雜工。待遇嗎,肯定比市價高點兒。不過我也跟周澹月說了,以你秦小姐的身份,不會接這樣的活兒。”
春巧心裡一陣冷笑,一個連素包子都吃不上的主兒,還這麼硬氣,真是拿梁靜茹的勇氣當真事了呢!老娘就是看不慣你這個哈士奇愣充大尾巴狼!
“說哪兒去了,窮學生有什麼身份!最近我老家的弟弟病了,住院呢,特需要錢。什麼助理雜工的,稱呼而已,都是掙錢,無所謂的。高總,您就雇我吧,待遇不用比市場價高,一樣就行,你就拿我當鐘點工用。聽醫院伺候我弟的護工說,現今鐘點工市價一小時40 ,我不專業,您給35。1、2、4下午4點以後我都能來,到時候您吩咐,粗活細活我不挑,肯定乾到您滿意。到時候就按實際工作時間結賬。咱們加個微信吧,工資您給我轉賬發紅包都行。您是老板,還是藝術家,我信您的人品,合同不用簽了,拖欠工錢那麼low的事您不會做的!”
春巧一本正經的,把高維嵩說得張口結舌。明知道這個女孩就是拿他找樂,可還就找不到退一步服軟的理由,於是隻能咬著後槽牙說:
“願意來就來吧!到時候可彆又嫌臟嫌累撂挑子!”
說話間,一個裝修的工人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高維嵩靈機一動,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春巧,決定也耍耍她。
“剛工人要的那件東西我從網上定了,圖便宜走得自提。反正件兒不大,騎車馱回來就行了。我剛查了一下,最晚大概後天就到。你會騎車吧?你去把它取回來可好?我給你算一個小時的工錢。喏,這是提貨單,你拿著,我也相信你的人品,肯定不會把我的東西拐跑的!”
高維嵩一陣假笑,聽得春巧直翻白眼。既然杠上了,那就杠唄,誰怕誰?
“小事一樁!貨到了你給我發信息,保證第一時間去取。”
春巧大大咧咧地伸手拿過高維嵩手中的提貨單,揚揚手轉身走了。
看著女孩清秀好看的背影,高維嵩心裡覺得莫名的爽,疲憊的身體都覺得輕鬆了好多。
這個悶子鬥得有點意思。逞能是吧?哥讓你逞個夠!累了這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
一時間,高維嵩覺得自己能夠兵不血刃贏下這一局很是幸運,心裡已經熄滅的對這個女孩的興趣,悄悄地複燃了。
……
話說兩頭。
十幾年後,趙衛已經升任為交警支隊的大隊長了。
前不久他們剛剛處理了一起號稱‘山脊野獸’飆車隊,嚴重擾民,影響交通、治安的案件,在被拘留十五天,外號‘豁嘴兒’的頭頭即將獲釋之際,趙衛突然接到一個舉報電話,稱‘山脊野獸’的真正頭目你們沒抓到!而他不是光‘飆’,主要是賭,是綁架,你們千萬彆放豁嘴兒,他清楚頭頭的藏身之地!
舉報雖然匿名,但說得具體又明確,以趙衛的經驗,感覺得出它的價值,於是他向上級部門做了彙報,延長了“豁嘴兒”的拘留時限。並很快讓“豁嘴兒”供出真相。
匿名舉報人說的是事實,警方立即部署了抓捕計劃,頭目吳大方隨即落網。在抓捕他的過程中,警方意外解救了一個被關在壁櫥裡的少年。
被解救的男孩被他們折磨得奄奄一息,神誌不清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警察們不敢耽誤,立即把他送到了醫院搶救。
不知怎麼的,趙衛莫名地覺得這個孩子有些眼熟,於是特彆叮囑辦案的刑警,等孩子清醒了,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主犯被抓了,又發現了綁架的線索,刑偵部門很重視。因為案件緣起交通部門,趙衛也參與了案件的偵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