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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陽光燦爛的房間裡,想著這些糟心爛事,心中陰暗麵默默蠶食著積極的正能量,高維嵩感覺自己這一刻好頹,真想找個地方再躲上一陣子。隻是命運會讓你逃避一時,卻不會任你逃避一世,躲起來又能怎麼樣呢?該是你的事兒還得你來搪啊!
深深地吸了口氣,高維嵩走進洗手間,衝了個冷水澡,邊衝邊給自己打勁兒:
是爺們就得擔得起事兒!不就是窮,沒錢嗎?老子有手有腳有本事,掙錢沒嘛難的!
要做的事太多太多,高維嵩沒空矯情,沒空悲天憫人,擦乾頭上的水,看看時間,已經快9點了。沒再多耽誤,高維嵩換好衣服,匆匆出門了。
從這一刻開始,新的征程又開始了,他要繼續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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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高維嵩最初的安排,他想去見見蒙啟找的馬律師,結果不巧,馬律師近期出差不在天津,什麼事都得等他回來再說。
高東成的案子,蒙啟一直大包大攬,從始至終沒讓高維嵩多接觸。高維嵩理解蒙啟的好意,想替他減輕負擔,可這畢竟是自己的事,總讓他這麼忙前忙後的也不合適啊。
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高維嵩一提起這件事,蒙啟就開始犯軸,說來說去就是讓他先不要管,該他出頭的時候,他想躲也躲不開。反正這個時候也見不到高東成,誰跟律師接觸都一樣。
“馬律的丈母娘是我導師的病人,我們多少是有些私交的,說話也能更直接些。讓你不要管就不要管了!我做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隻能做的比你好!”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高維嵩再多說就顯得不識抬舉了,不過他特彆跟蒙啟說,花錢的事必須他承擔,要是讓他知道了他敢瞞報,他就跟他不客氣。
“那你就去多掙錢,多多益善。這邊我盯著,你放心就是了!”
多多益善,蒙啟說得沒錯,這就是高維嵩的當務之急。
畫展的時候,尹飛給他介紹了一個藝術類教育機構的老板,老板很欣賞高維嵩的才華,專門收了他一幅作品,同時表達了請他去機構做教學工作的意願。
這個事兒如果擱在之前,高維嵩絕不會考慮。他對於工作的期許很高,做培訓教師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可世事無常,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能有一筆穩定的收入,高維嵩不可能拒絕。
出門前高維嵩給中心的老板打了電話,老板約他麵談,他不敢耽擱,如約而至。
老板齊總是個三十出頭的女士,很颯的一個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見了高維嵩沒多寒暄,就把工作內容,薪資待遇都說明白了:保底工資加課時補助,簡單算下來,月薪過萬,不坐班。
高維嵩當即很痛快地表了態:
“待遇和條件比我想得還要好些。我願意接這個工作。”
“那我帶你去見HR,把入職合同做了。然後她會帶你去教學總監那裡,安排具體工作。”
機構的老師們工作效率很高,一個小時就把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總監安排高維嵩下周就做試講,試講通過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忙忙乎乎地過了一上午,高維嵩從教育中心出來已經中午了。
這裡地處學區,周圍小學、中學好幾個,放學的時間雖然已經過了,但還挺熱鬨的。一處自發的小市場擠滿了買各種吃食的商販,來就餐的也是絡繹不絕。
高維嵩不怎麼餓,可一想下午還要見兩個畫商,精神狀態不能差,於是就近買了份炒餅,舉著快餐盒站在馬路邊緊旋。
正當他噎了滿嘴的餅抬眼瞎撒麼的時候,春巧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此刻此地遇見春巧,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一個愣神的功夫,高維嵩讓餅給噎著了。
趕忙喝水,又嗆了。
咳嗦得紅頭脹臉,站在美女麵前毫無形象的高維嵩倒也不尷尬,自己比這狼狽的樣子,春巧也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