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地煙焚散,幾重血水渡江山……(2 / 2)

君意燎原 杳枕 3718 字 10個月前

“剛才有人來劫走了那個叛徒。”

“你們都沒打過他?”

“嗯,是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說罷優祿和身後的錦衣衛跪地抱拳。

姬時序連忙讓他們起身,隨後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不必責罰,你們的武功,已是尋常殺手傷不到的程度,想來這位武功了得。”

“這宮裡頭,確實有些許權力的大人會私養殺手,可是這該如何查?”玉蘭看向姬時序。

“話雖如此,但這宮中能養出這般能力的,怕也就是那兩位了。”

優祿眸中閃過詫異。

“廠公和國公,不過我們與他們並無交集。”

“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便不會來殺我們嗎?我猜不會是時硯桉,他如今怕是忙著幫襯蕭承登基。”

“那,就是廠公了。”

“他是太後的人,我們與太後,敵對了這麼些年。”

姬時序的眼裡生出憐憫,隻一瞬間眼底的涼意與痛恨遮都遮不住。

姬時序小聲的說道。

“不論你結局怎樣,這路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優祿你回去上藥休息吧。”

“啊?不把人抓回來嗎?”

姬時序伸了伸胳膊。

“不抓了,廠公想帶走的人咱們如何能攔住呢。”

第二日醒來,姬時序就讓玉蘭在兩個月後宴請的請帖送給各大顯貴世家。

“百花宴?”

姬時序指了指宮外姬府的方向。

“府上的玉蘭花到時候就開了,這玉蘭是先帝在世時胡國進貢的珍品。”

玉蘭以為姬時序是想家了。

“小姐,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姬時序隻是笑了笑。

是啊,很快就能回家了。

這兩個月裡,姬時序都是早出晚歸的,玉蘭也不敢多問,有時怕太後的人盯梢,便穿著姬時序的衣服呆在屋子裡。

許是新帝登基,太後的心思全被牽製了去,有些日子都沒有過的提心吊膽了。

這天,姬時序夜裡從宮外回來。

玉蘭接過姬時序換下來的夜行衣。

“小姐,這幾日太後沒有派人在附近盯著。”

姬時序許是倦了,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嗯,她的人此時在東廠。”

“東廠?”玉蘭驚呼一聲,隨機立即降低了音量。

“為何會在東廠?”

姬時序脫下靴子拉開被子。

“她早被廖鉉牽絆住了。”

“玉蘭,歇息吧。”

“啊,好的小姐。”玉蘭雖心有疑慮但還是把姬時序的被褥往上提了提退了出去。

三月已至。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麵上,映照斑駁的影子。

姬時序一行人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進入端陽城內。

從前姬大將軍在世時,在城中種了許多花花草草,此時綠意盎然,花香喚醒似錦的流年。

“小姐,咱們回來的真是時候,此時咱們端陽美的跟副畫似的。”

姬時序微微掀起車簾,路上百姓們生活的一片安逸,姬時序不由得安心。

馬車停在姬府,姬時序望著昔日歡聲笑語的庭院,可如今沒有洋溢的生氣,隻剩下一片蒼白的死寂。

自父親死後,姬時序就被皇室扣留在了皇宮內,她這隻翱翔的鶴被困在了那座冰冷的牢籠裡。

可她不甘心就如此,既已在棋局之中,與其任人擺布,不如做那掌舵棋局之人。

“姑娘,您終於回來了。”

姬時序循聲看去。

“延叔?”

曾經久經沙場的主將,如今也長出了白發,臉上的皺紋也逐漸明顯。

姬時序扶起延沙。

“延叔,這幾年您都在府中嗎?”

“是啊,自從將軍走後,您被困在了宮中。我不知您何時才可以歸家,便自作主張的當起了管家。”

姬時序眸子霧蒙蒙的。

管家?從前手握長刀,穩操勝卷的主將如今卻在落敗的府中管家。

“延——”

延沙明白姬時序心裡難受。

“姑娘,臣老了,打不動了。”

延沙緩緩望著門外的街道。

“如今靠的已不再是我們這群老將了,如今戰場上的的早就已經是英勇凶猛的少年將軍了。”

“延叔,不論何時,百姓們都會記得,那時是你們為大周的人子民打下了安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