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踢我你有病啊!”
安懌曝起,要不是人多,恐怕他真的會揍秦無一頓。
“秦大叔。”孟夕夕笑眯眯的問秦無,“你說的謝大叔的傳聞是什麼啊?”
孟夕夕的稱呼讓秦無一時語噎,緩了一會兒才道:“據說林榭本是世家小姐,而謝池則是他們家族收養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早就暗生情愫,後來蘇念出現,強行插足了兩人,謝池離開後不久林榭就被滅了滿門。”
秦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了看願景,“據說…是蘇念因為嫉妒做的,畢竟滅門這種事,她好像沒少乾。”
“瞎說什麼?!”
門咣當一聲被人推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謝池和林榭正站在門口。
秦無無奈的聳了聳肩,“傳聞而已,你急什麼?難不成是真的?”
謝池的臉黑的可怕,正欲開口,林榭走到了秦無麵前,“沒想到秦閣主對這些陳年舊事這麼感興趣。”
“一般一般。”
“可我早已手刃仇敵,還是在秦閣主的幫助下,秦閣主是忘記了麼?”林榭的手指劃過手中的斷劍。
“你也說是陳年舊事了。”秦無將手中的的骰子拋向空中,“忘記了也情有可原。”
骰子落下,秦無伸手接住,正好是骷髏頭那一麵朝上,他將手攤在了林榭麵前,“林姑娘,可敢一賭?”
砰——
飛起的桌子被林榭一劍劈開,轉眼間她的劍就已經到了秦無的麵前。
謝池也在同一時間召喚出武器,站在了林榭身邊。
於此同時,安懌站到了秦無身後,兩把被短刀召出,停在了林榭前。
雖然他頭腦簡單,想不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但林榭敢舉劍直指秦無,那就是敵人。
哪怕秦無再怎麼腦子有病,那也是他兄弟。
秦無絲毫不懼,他饒有興趣的把玩手中的骰子,“真是有趣,看來賭桌的砝碼又增加了。”
林榭冷漠開口,“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是說錯一個傳聞而已,怎麼你如此生氣。”秦無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唉,明明是你先拿劍指我的。”
林榭的眼神仍然冷漠,麵紗擋住她的半張臉,讓她美的更加朦朧。
謝池緩緩開口,他不希望和秦無成為敵人,至少…他已經把安懌當成了朋友。
“為何要設這麼一個局?你與那群人又是什麼關係?”
謝池自認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但沒想到秦無還是無辜的眨了眨眼,“謝兄弟在說什麼?我明明也被偷了東西。”
叮——
斷劍與短刀相撞,發出尖銳的聲音。
安懌超控兩把短刀與林榭交手,而謝池也與秦無撞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願景和孟夕夕措手不及,兩人正要上前幫忙,卻被一個傀儡擋住了去路。
“魏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啦。”魏夢兒從傀儡身後走出來,語氣突變:“再往前一步,殺!”
孟夕夕有些氣憤道:“喂,你不是林榭的人麼,為什麼要攔我們?”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能插手這件事。”
話音剛落,隻聽轟隆一聲,房間一看被四人糟蹋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此時隻能慶幸昏迷中的黃玨沒有被波及到。
“誒呀!”魏夢兒驚呼一聲,眼神不住地往願景身上瞄,“要賠錢了呢。”
聞言願景的臉更黑了。
“看好黃玨。”
火焰浮現,願景飛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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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景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儘頭的湖麵和正站在岸邊打水漂的黎皓。
他現在的頭到現在還是疼的,願景隻記得在混戰的最後秦無拿出了一個鈴鐺搖了搖,接著他就感到頭一陣劇痛,昏了過去。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走進黎皓,道:“沒想到我的身體裡還有這樣的景象。”
黎皓露出一個淺笑,這是願景第一次看清虛影黎皓的麵容,不是在幻境中見到的那張絕美驚豔的臉,相反,這是一張平凡到不會更平凡的臉。
但願景知道,這人就是黎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黎皓這句話算是很敷衍的回答了。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跟你見麵。”他把手裡的石子扔到了地上,“安懌手裡的係統追蹤能力太強了,我一旦露麵就會被發現的,畢竟安懌算是個‘菜鳥’,秦無可不是。”
願景端正了態度,問道:“秦無也是‘鳥’嗎?”
“他不是。”黎皓搖了搖頭,“一個世界隻有一隻‘鳥’。”
“那他…”
“他是維護者,也叫快穿者,安懌是執法者。”
良久,願景點了點頭,“他和安懌都是敵人?”
“是我的敵人,不是你的。”黎皓笑了笑,他希望願景幫他搶屍體,但他不想讓願景與執法者或維護者為敵。
主角與執法者為敵,那可是前所未有的。
“既然安懌沒有離開,說明這個世界還有其他‘蟲子’,你最好小心一點,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了。”
“嗯,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剛說完願景眼前的景色就逐漸模糊,等再次清晰時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
…
很好,除了不被泡在木桶裡,又是似曾相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