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開玩笑吧…”
謝大叔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孟夕夕不可置信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封信件,她幾乎不敢去看願景已經黑成碳的臉。
見願景如此失態,葉逢秋也有些犯怵,恐怕唯一沒有感受到這焦灼氛圍的就是看不到東西的白雲析了。
願景轉身就要離開,被葉逢秋一把拽住,“你去哪?蘇願景我警告你可彆犯渾,謝池離開就離開了,你難道要為了一個連去向都說的含糊其辭的人放棄陣法大賽?”
願景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後緩緩睜開,“我沒打算放棄,隻是問問他去哪了而已。”
沒錯,謝池突然留下信件說暫時離開應宣城一段時間,會儘量趕上陣法大賽的決賽。
陣法大賽,還有三日正式舉行。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謝池去了哪裡。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昨日還好好跟他一起買小吃的人怎麼今天天不亮就離開了。
是圖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他?
為什麼非要瞞著他!
在願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地方,他手背處隱隱浮現了黑色的魔力紋路。
而同時,他院子裡種下的粉紅小花也開的更加燦爛。
葉逢秋一進來就看到了坐在粉紅小花中間的願景,他隱隱覺得不對,卻又沒察覺到什麼不對。
隻覺得原來願景竟種了這麼多小粉紅嗎?
“怎麼樣?”
葉逢秋的聲音的將他拉回現實,願景有些恍惚,他剛剛是怎麼了?
“我聯係不到謝池。”
葉逢秋突然把手放到了願景的肩膀上,說實在的,他覺得願景在陣法上的造詣與他不相上下,這樣的人,就應該在比賽場上大方光彩,而不是為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
好吧,雖然現在沒哭。
就這樣子,還敢說沒點私情?那河燈放的,肯定蓄謀已久。
“蘇兄,謝大叔已經說了會在決賽時回來,那就闖到決賽,之前幾場比試沒分出勝負,這次我想與你在決賽場上真真正正比試一次,你可彆讓我這第一得的太順利。”
願景笑了起來,他也不清楚剛剛突如其來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不,我會是第一的。”
葉逢秋的笑容更甚,“我就喜歡你這樣張狂的對手,打起臉來才更爽。”
“你倒是試試。”
————————
“你來了。”一個帶著詭異麵具的男人站在高處,俯視那個拿刀的黑衣男子。
如果願景在的話,一定就會認出這個麵具男子正是在識樂城藥材鋪見到的那一個。
而拿刀的黑衣男子正是謝池。
謝池會使刀,卻不擅長起名字,因此這個陪伴了他多年的大刀至今也沒有名字。
“我來了,來取你性命。”
擱很多年以前,謝池沒受傷時,確也是狂妄的。
曾經的謝池稍有不順便大刀伺候,實力比他強?打一架試試。
久而久之,沒人敢接他的刀。
所以願景開玩笑說的同齡人幾乎都被他揍過是真的。
曾經謝池是與秦無齊名的天才也是真的。
隻不過秦無臭名昭著,謝池銷聲匿跡,便沒人再提起天才之名了。
黎皓告誡過願景不能接秦無的劍,卻沒說謝池的刀也是不能接的。
“取我性命?”麵具男子笑出了聲,“謝池,你的傷好全了嗎?”
雖是事實,卻也嘲諷味十足。
“你有意幫蘇念的兒子掃除障礙,不知她那麼冷血的人會不會承你的情。”
謝池揮動大刀,冷聲道:“我殺你可不是為了蘇念,隻是看不慣你們在應宣城布的局,礙到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