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 昏迷中,白小七的意識被拉入一個……(1 / 2)

白小七醒來時是在病床上,右手掛著水,就像一個多月前的從那場災禍中醒來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她的病床前圍了一圈的醫生護士,“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兩天。”

白小七想問什麼,話音出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嘶啞而難聽,她摸了摸手機和手鏈還在,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戴在了左手食指上。

“水。”她指了指旁邊的熱水壺,護士連忙倒了杯水給她。

“你很幸運,沒受什麼傷,但昏迷了兩天我們檢查不出為什麼,差點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但幸好幸好。”

白小七握著杯水沉默著,其實她好像知道為什麼。

昏過去的期間,她做了個夢,她甚至覺得那不是夢,太真實了。

她記得在昏倒後,她突然出現在一個霧蒙蒙的空間中,她試著朝四周跑了幾步,卻跑不出這團霧。

“現在,集中你的意識,將你的意識轉移到你的手腕。”上空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你是誰?”白小七對上方喊道。

沒有回應。

“現在,集中你的意識,將你的意識轉移到你的手腕。”上方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誰?”白小七又問道。

還是沒有回答。

“好吧。”白小七妥協了,現在很明顯處於劣勢的是自己。

她將眼睛閉上,意識沿著手臂移上了手腕,手腕升起一絲溫熱的感覺。

“將意識沿著絲鏈蔓延到長刀,”白小七心念一動,“張開手掌,然後緊握。”

白小七能感受到手中握住了什麼,睜眼,是一把苗刀樣的長刀——這是原來她手腕上那把,隻是現在它變長了。

白小七比劃了一下,整把刀大概一米多長,血槽末端亮著點詭異的紅。

“現在,揮動你的刀,掃清麵前的障礙。”

白小七:?什麼?

麵前的霧突然散開,讓出條寬敞的路,白小七向著路的遠端看去,在離她百米處有幾隻異型的生物,有點像她之前在單機遊戲裡看到的鼻涕怪。

白小七看了看異型鼻涕怪,有點犯惡心,她又看了看手中的長刀,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你不會是讓我砍倒它們吧!”她問上空的聲音。

還是沒有回應,但是鼻涕怪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應,已經拖著粘液過來了。

白小七:救命,你們不要過來啊!

白小七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跑,但這迷霧就仿佛一個無形的牢,無論她怎麼跑都像是停留在原地。她歎了口氣,轉過了身,雙手握住刀橫在胸前。

然後她就被紅色異型鼻涕怪伸出的觸手給了一下,白小七痛得“嘶”了一聲,那塊的皮膚像是被烈火撩過,燙得發痛。

白小七雙手握刀一個橫劈,被鼻涕怪一躍躲開,於是她左腳後撩,向左轉體躲開一記猛撞,同時兩手持刀直臂用力向前劈刺,一隻棕色的鼻涕怪被刀尖刺中,隨即四分五裂。

異型鼻涕怪們似乎被同伴的屍體震懾,行動較之之前遲緩起來,白小七乘勝,左腳向前上一步,兩腿屈膝,身體左轉,兩手持刀向前方左下斜削。之前襲擊她的那隻紅色鼻涕怪躲閃不及,隨著刀刃的破空聲,應聲而裂。

一隻白色的鼻涕怪繞後,向著白小七的背來了一個撞擊,白小七覺得後背像突然被一盆冰水澆透,冷意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鼻涕怪下遁妄圖再來一擊,被白小七後撤步躲開,並扭身向右前下方劈刺,正中鼻涕怪。

解決完眼前隱患的白小七累得夠嗆,但她終於有時間思考自己到底是處於何種境地。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自己是死了嗎?

想不明白。

眼下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迷霧為自己讓道開出的這條路,白小七平複了一下呼吸,起身向路的儘頭走去。

往外走了近百米,她看見了路的另一端。儘頭處有個石台子,台子的頂部立著根發出紅色熒光的小柱子。——白小七看著眼熟,很像自己那天在密室逃脫裡見到的。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石台子的周圍有一隻像狼又像虎的猛獸圍繞著。白小七試著躡手躡腳悄悄靠近,然後在狼虎獸背對自己時猛然向前偷襲。

然而她低估了猛獸的警覺,在白小七向前猛衝的第一步時,狼虎獸就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然後猛然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白小七。

白小七在心裡直呼救命,橫臥長刀在胸前做防禦狀。

猛獸咆哮一聲向前撲來,白小七本想格擋轉劈砍,不料衝力太大,狼虎獸直接將白小七撲倒在地。狼虎獸又是一爪,她翻滾躲閃不及,下意識用左手臂去擋,左手臂被抓出了三條深深的血痕。

痛覺直通天靈蓋,白小七手一抖,長刀落地。

望著猛獸近在咫尺的臉,白小七一邊痛得直抽氣,一邊絕望不會就要在這死掉了吧。

不料猛獸沒再繼續進攻而且往後一躍,獸爪刨著地麵似是在醞釀最後一擊。白小七手在地上探索摸到剛剛掉落在地的長刀,趁著猛獸撲來時獸口大張的空檔往中間一刺。

利爪停在她的眼前一寸。

白小七虛脫地躺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刺痛她的神經。

看著不遠處的石台子,白小七歎了口氣,踉踉蹌蹌地起身,從狼虎獸的體中將長刀拔出,用皮毛草草擦拭了血跡,朝石台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