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在神秘空間的沉船裡,白小七獲得了……(2 / 2)

但她也不需要理解,尋找失事原因並不是她的職責。

白小七遊到了艙門處,應急錘的揮動由於阻力而遲緩,所達到的效果也遠不足預期。白小七停了停,這次揮動她帶上了意識之力。

“砰!”舷窗出現了蛛網一樣的裂痕。“砰!”白小七又砸了一下,應急錘的尖端與舷窗的玻璃一起碎裂。

白小七用錘頭將碎玻璃敲下,玻璃的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到門那邊。她比了比窗框的長寬與自己的身形,差不多,應該能過去。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卸下了壓縮空氣罐,朝窗框處鑽了過去。其間過程並不順利,窗框略窄於她的身形,加上有幾塊尖銳而頑固的玻璃扔插在窗框上,她需要小心避過去。

但也有避不過去的,白小七從門外進來後,感覺大腿處絲絲的涼,她回頭一看,一縷一縷的血液從大腿處的傷口析出後在海水中稀釋。

她知道是窗框上頑固的碎玻璃劃到了她,但她已經無暇再顧及,肺泡裡留給她的空氣已經不多了。白小七向前遊,但腿上每一次發力都會給她帶來鑽心的疼。

未來得及被稀釋的血飄蕩在海水中,白小七痛得在心裡狂罵臟話。

終於到了。

白小七握住藍色石柱子,點點藍光彙聚成一條淡藍色的線向手腕處的小刀奔來。

能不能再快點,近乎窒息的白小七在心裡呐喊。

然後她暈了過去,也許是因為缺氧,也許是因為腿部鑽心的痛,總之白小七暈了過去。再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又在病房裡,旁邊是杉石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

“醒了?”杉石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是。”白小七下意識應道。

白小七摸了摸剛剛被碎玻璃劃傷的大腿,傷口果然在她離開秘境後消失了,隻是方才的疼痛還令她心有餘悸。

而原來為了減重扔在海中的外套此時正穿在身上,白小七多了一個猜測,是不是每次進入這種空間,進入的都是靈魂,而非她的□□。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內視儲物戒指。還好,之前費半天勁鑿下來的晶石還在,為了鑿靈石所耗費的工具也確確實實的報廢了。

為什麼呢。

白小七不明白,但眼下她似乎也不需要探尋這種明白,目前她有彆的事要做。

“你怎麼來了?”恢複過來點神智的白小七轉過頭去問杉石。

“醫院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手機的主人暈倒了你認不認識,我一看是來電人是你。”

“放心,我沒事。”

“嗯,我知道。”杉石摁滅了屏幕,把手機收起來,“走嗎?吃晚飯去,再不吃該變成夜宵了。”

“走走走。”白小七一個翻身從病床上爬起來,“不過他們是怎麼找到你電話的呀。”

“不知道啊,你手機上鎖了嗎?”

“鎖了呀,”白小七彎腰穿著鞋,頓了一下,然後了然,“哦,可能用的指紋。”

“那這樣豈不是很不安全,”白小七跟上去若有所思地接著說,“如果想強行開手機鎖屏,隻需要把手機主人的十根手指都砍下來就好了。”

“嗯…我覺得…”杉石頓了頓,大概是在思考可能性,“如果真到了要砍手指的地步,不如直接把鎖屏密碼告訴他算了。”

白小七在旁邊嘿嘿地笑,翻開通訊記錄,醫務人員確實將通訊錄裡的號碼打了個遍,隻有杉石是打通了的。

路燈下,白小七看著自己的影子冒出些傷感來,她的通訊錄裡,除了杉石,其他的大概是永遠也接不通了。

杉石見白小七沒反應了,扭頭去看她。白小七沒再做什麼表情,隻是靜靜地走著,杉石猜不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也沒再搭話。

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在路燈下安靜地走著。

“對了杉老板,”擺脫了傷感,白小七想起今天杉石讓乾的事沒乾,她開始訕訕地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一個。”

“你一起說吧。”杉石還給了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壞消息是今天我沒看成你讓我看的畫展,”白小七沒給杉石接話的機會,馬上接著說道,“但好消息是明天我可以再去一次。”

“你明天不暈了吧。”

“不暈了,”白小七將三根手指舉過頭頂,“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