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無妄之災(1 / 2)

在黎明之前 早日發財 4882 字 11個月前

“每一種新藥的上市都是無數研究人員夜以繼日的成果。再一次感謝白露教授來參加我們的《藥物宇宙》,讓我和觀眾朋友了解到藥物的神奇和研究人員的付出,真的謝謝你們!最後期待大家下周六同一時間準時收看我們的節目,我們不見不散。”

片尾曲響起一隻纖長白皙的手關閉了車內中控屏幕的視頻,正在開車的白露一張麵如桃瓣的臉此時卻眉頭卻微微皺起麵露疲憊。

回家休假的同事小張在昨晚向團隊報告說在自己的老家海城南邊發現了一株草藥,可能就是團隊長久以來正在尋找的一味藥材。說完就把草藥的照片發到群裡,霎時群裡的消息爆炸了一般。

團隊研究的新藥物已經到了瓶頸期,這一株草藥很可能就是突破口。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整個團隊的人都興奮不已。於是約定明天一早出發去往同事老家確認情況。

白露本該隨著團隊一行人一起出發,無奈今天臨時錄製《藥物宇宙》。

說好的隻當一期嘉賓才答應了方院長,因為觀眾的反應良好和明顯上漲的收視率。節目組導演通過方院長表示希望白露能常駐,這才有了今天的錄製。

錄製結束後已經臨近中午,白露匆匆忙忙吃了一口飯自己開車前往海城南邊。

早上林之打來電話說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開好幾個小時的路程。白露雖然也想讓林之陪自己一起去,他作為刑警隊隊長兩個月以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便讓他去探望母親。

同事小張的電話打了過來,白露將車子減速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通過聽筒傳來小張的聲音,聲音參雜著些許電流。可能是這邊偏僻信號不好的原因,白露把手機拿的離耳朵更近了些。

“露露,你到了嗎?”

她瞥了一眼導航說 :“導航上顯示快了,大概再開一小時就會到了。”

小張:“等你看到一片爛尾樓之後,再有個一公裡就到了,我們等你吃飯啊”

白露掛了電話繼續按照導航向南邊開,開了快四個小時太陽也慢慢的從西邊滑落了,吝嗇的留給天空一些餘光。

今天連續錄製了兩期的節目加上這幾個小時的車程,她已經疲憊的想馬上倒在自己家中柔軟的大床上,睡上個15小時。

越向南邊開越偏僻荒蕪,就像是喪屍電影最後的結局拍攝場地。借著車燈的亮光隱隱約約看到馬路右手邊的幾幢爛尾樓,黑壓壓的像棺材一樣杵在那一大片空地上。

白露低頭看了一眼導航上並沒顯示這裡有樓群,心裡想著可能是爛尾樓無人居住,所以也沒上傳更新到導航上,並沒有在意。

突然從馬路左邊的蘆葦叢裡衝出來一個女人,摔在馬路中間。白露趕忙把刹車踩到底,因為慣性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距離,最終停在了女人麵前半米左右。

白露坐在駕駛位上如釋負重的吐出一口氣,保持著警惕性落下車鎖,環顧四周沒有其他人後,搖下了二分之一的車窗看向還趴在馬路上的女人。

這個蓬頭垢麵光著腳的女人大約30歲左右,小腿的褲子也濕漉漉的,應該是路邊蘆葦蕩裡之前下雨的積水。

她抬起頭衝著白露喊到:“救救我求你,讓我上車求求你,救救我...”望向白露的眼睛布滿了就要溢出來的驚恐。

沒等白露開口問些什麼,她突然愣住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渾身顫抖了起來。也不再抱希望於車裡的人可以救她,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向著右邊爛尾樓跑去。

白露看著眼前的空空如也的馬路,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事都是因為她太疲憊產生的幻覺而已。一聲刺耳的尖叫把白露拉回現實。

她平常看那些為了救落水的人把自己性命也搭進去的新聞。自認為沒有什麼救世主的心理情結,就算碰到也要繞開。

如今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一切都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那個女人眼裡的恐懼,讓她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110向接警員說明了情況和地點,鎖好車門坐在車裡等著警察。過了十分鐘左右她心理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閉上眼剛才刺耳的尖叫聲一直環繞在她的耳邊。不再猶豫白露拉起檔把踩下油門驅車向那邊爛尾樓趕去。

車子停在樓前打開遠光燈看到那個剛剛向自己求救的女人已經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片鮮紅的血液。在這涼絲絲的秋天那些紅色的血液冒著縷縷熱氣。

她拿起手機下車走向那片觸目驚心的鮮紅,那個女人已經麵目全非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態趴在地上。白露蹲下身伸手放在女人的鼻前,已經沒了氣息。

白露此時已經說不出來話,她如果不猶豫那十分種或許可以拯救一條生命。想著回到車上再給打電話警察說明一下情況,起身時看到樓裡好像有個人站在柱子後麵,探出一個腦袋望向這邊。應該是害死麵前這個女人的凶手,不然荒郊野嶺哪來的人!

來不及多想她馬上衝著自己的車全力跑去。可身後的人已經追了上來,目測是個一米八多的男人。他步子邁的巨大,按照這個速度在她打開車門沒等坐上去,就會被身後的人抓住頭發按在地上。

白露知道已經來不及上車了隻好繞著車周旋,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黑衣男的體力明顯要好於自己。

於是轉頭向著爛尾樓裡跑去,快速的掃視了一圈樓裡的大概地形。雖然是爛尾樓但當初也是按著住宅的格局建造的,和外麵空曠的環境相比樓裡的地形還算有周旋的餘地。但也能在一樓周旋如果上了樓被追上除了跳樓真的就走投無路了。

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腳下的步伐明顯慢了下來。如果平時林之拉著她一起健身時她沒有拒絕的話,或許此時還有一線生機。身後的黑衣男似乎也並不著急,彷佛自己注定是他的囊中物一樣。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兩米左右的距離。

她突然加速用儘全身力氣向前跑,在一個分岔口甩開了黑衣人。跑進了一個小小的隔間。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裡,雙手用力的捂住嘴一動也不敢動。

眼睛一刻也不敢從門口移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把亮度調到最暗,打開鬨鐘的聲音調到最大。

希望這個聲音可以把黑衣男人吸引過去,好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用力把手機從門口丟出去,自己隻要轉身從窗戶翻出去便可以沿著牆邊跑回車裡。

這招聲東擊西還沒來得及全部實施,上一秒她想著或許因為自己的小聰明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逃跑。可下一秒一轉頭白露整個人僵在原地,黑衣人不知何時像雕塑一樣站在窗邊的外側。

她剛剛的一係列行為落在黑衣人眼裡就像被毒蛇纏住的兔子垂死掙紮。他一手撐著窗台輕鬆的翻了進來,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向牆上狠狠的撞去。

白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想出辦法活下去,觀察著眼前這個不明身份的男人。

可是這爛尾樓裡一絲光亮都沒有,隻能接著微亮的月光勉強看到他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眼睛藏在帽簷下黑霧一般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