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臉部特征都看不到,她接著往下看黑衣男人連一寸的肌膚都沒有露出來,穿著一雙到腳踝上方的靴子,褲腳也塞進了靴子裡,就連手上也帶著皮質的手套。
黑衣人鬆開她的頭發,慢悠悠的從身後掏出一把刀向著她的脖子靠近。似乎並不急著對她做什麼,更像是觀察獵物臨死前的有趣反應。
白露抓住這個時機開口:“你可以不可以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不會報警的。”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報警”
黑衣人開口,因為帶著口罩加上被他刻意壓低的聲音略顯沉悶。可還是能從聲音判斷出來他很年輕,這點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結婚了?”黑衣人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又問到。
白露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訂婚戒指。不知道他問這個出於什麼目的,於是答道:“沒有,是訂婚。”
黑衣人沉思了一會,笑了出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付出些代價。”
白露知道他說的代價是什麼,無非是新聞常看到的幾種。可是無論是什麼代價都必須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活下去才有機會。
“好,隻要你放了我。”白露認命的說。
黑衣人蹲在她麵前伸手解開她的褲腰處的細繩,修長的雙手輕鬆褪下了她略寬鬆的褲子,用手指把她的底褲鉤到一邊。她今天穿了偏寬鬆的褲子明明是為了在調研時活動方便,可此時卻方便了這個惡魔。
年輕的惡魔用指尖不斷摩擦著,刻意放緩的速度讓她被侮辱的感覺更加強烈。皮質手套包裹著的指骨突然順著縫隙鑽進去,冰冰涼的皮質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下。
為了活下去她忍著強烈的嘔吐欲。她一定要活下去為了林之,為了家人也為了馬上就可以成功的研究。白露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黑衣人又開了口說:“彆想著耍什麼小動作,不然我不介意身上多背一條人命。”
聽到他的話白露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麼樣的一個亡命之徒,後悔剛剛衝動的善良把自己搭了進去,結果人也沒救到。
很快黑衣人抽出手把手套上殘留的液體蹭在牆上。湊過來把白露手上的戒指摘下來,低頭仔細觀看了一會把戒指甩到窗外。
覺得麵前的女人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往的人隻會不斷的尖叫求饒吵得他頭疼。今天碰到了白露這種安靜乖巧的獵物,便好興致的問到:“你今天看天氣預報了嗎?”
白露對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感到疑惑,可她沒有忘記自己此時的處境。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搖了搖頭。
黑衣人看向抱著雙腿蜷縮在地上的人,這是個有點聰明的女人可在這種情況下也就沒了什麼興致,搖了搖頭從窗戶翻出去。
在窗戶邊對著白露不在意的說:“警察不會抓到我的。”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以後出門記得看天氣預報。”說完就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白露斷了弦似的一下子全身癱軟,沒有力氣站起來去看他離開的方向。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不斷的從天空擊打下來,霎時間就傾盆大雨。此時白露才恍然大悟他問自己有沒有看天氣預報,原來是有暴雨啊!
嗬嗬...怪不得說警察不會抓到他,因為雨水會衝刷掉痕跡,衝刷掉一切可能有用的線索。而她也沒有掌握他外貌和身體上的任何一個特征...
........
警察到了。
白露的車燈一直亮著,警車直接開過來停在她的車附近。順著白露的車燈看到剛剛死去的女人屍體,幾個年輕的警察上前對著屍體拍照。一時間這個爛尾樓的樓前聚集了七八個人,抱怨著說今晚又要加班了。
失了魂的白露強撐著從樓裡走出來。一名年輕的警察看到白露脫口而出:“露露姐?”
驚訝的轉頭看向同事,同事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開口說話的年輕警察是林之的隊員周澤,白露之前去警局找林之的時候見過幾麵。周澤緊忙跑到白露身邊,看到了她滿臉的淚痕,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伸手把外套脫下來披在白露的身上。招呼一個女同誌過來把她扶到了警車上。
周澤跑到一邊,撥通了隊長林之的電話。
“喂,周澤。我不是說了我今天去養老院陪我媽麼,不管什麼大案子都明天再說。” 沒等周澤開口電話那邊的林之說到。
周澤知道隊長和露露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前段時間才剛剛訂婚。也知道隊長忙了多久就有多久沒去看他的母親。不然兩個月以來好不容易休息一次他肯定會陪在露露姐身邊。他更加不知道怎麼開口和隊長說這件事。
周澤硬生生地從喉嚨擠出幾個字
“是... 是露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