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人教過我友誼破裂,家庭不和睦,感情受挫,親人離世,寵物生病,遇到創傷,被欺淩,抑鬱焦慮,孤獨,寂寞,壓力大時該怎麼辦。
不愁吃穿,滿黑板的公式和文字,發燒了吃藥,成績差了惡補,唯獨沒有人把我的情感生存當回事。
對於性、死亡、生命的教育實在是太少了……
“如果愛忘了,
淚不想落下,
那些幸福啊,
讓她替我到達……”
江彥回去的路上沒有開導航,他隨意的開著,沒有目的地。或者說,他從沒覺得自己有目的地。
……………
臨近中午,顧韶輝發消息說找蘆夢燁有事,讓她去一趟風華。
“嗨!我們真有緣。”章懷瑾和蘆夢燁在風華集團門口見麵。
蘆夢燁聞聲抬頭。
“好久不見。”
引入眼簾的是章懷瑾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澤。
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比以前更騷包了啊……蘆夢燁心想。
“是挺巧的。” 她的聲音清朗而又不顯得突兀。
“來找你哥嗎?一起吧。”
“噢,走吧。”
顧韶輝辦公室,楊秘書給兩人泡了茶。
蘆夢燁喝茉莉花,章懷瑾喝鐵觀音。
“想我了嗎?”
“犯病?”
“好像有點。”
地下車庫………
顧韶輝剛從醫院回來,收到蘆夢燁的消息,他按了按太陽穴,長歎了一口氣。
他無聲地把病例塞進車抽屜裡,欲蓋彌彰地藏起來。
“喲,我還以為你倆在我辦公室舊情複燃呢!”
“什麼事非要當麵說?”蘆夢燁有些不耐煩。
“找我們什麼事?”章懷瑾應和著問道。
“算了,沒事。”顧紹輝強裝鎮定。
“……”
“……”
蘆夢燁包裡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尷尬。
她拿出手機接聽,是林殊的電話。
“喂,行…我知道了…馬上到。”
“我有事,先走了。”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送你。”章懷瑾站起身,扣好扣子,也準備離開。
“也行。”不坐白不坐。
“去哪?”
章懷瑾見蘆夢燁係好安全帶後問道。
“司法鑒定中心。”她習慣性的從旁邊的置物櫃裡拿出一片蒸汽眼罩,閉眼養神。
是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地熟悉。
“嗯。”章懷瑾看在眼裡,有些心疼。
…………
“總是執著等待
愛情的到來
彆勸我放手
丘比特來也沒有用
這茫茫人海
遇到對的人該多麼浪漫……”
章懷瑾跟著車裡的音樂小聲跟唱。
“跑調了。”蘆夢燁忍不住笑道。
“嗯,歌會跑調,但哥不會。”章懷瑾貧嘴。
………
“叮鈴鈴…”
蘆夢燁手機響了,她接聽。
“喂,行…我知道了…馬上到。”薑南岸打電話讓她先去趟火葬場。
司法鑒定中心和火葬場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前麵掉個頭,我要先去一趟火葬場。”
“噢,好,幫我導個航。”
蘆夢燁把蒸汽眼罩往上扶了扶,身子靠近顯示屏,一股讓人舒心的茉莉花香竄進章懷瑾的鼻間,有些頑皮的擾亂人的思緒。
是章懷瑾朝朝暮暮了一年的熟悉感。
中午,火葬場豔陽高照。
薑南岸沒能和尹春風約會,他被臨時委派到子機關協助破案,火葬場的那具屍體就轉交到蘆夢燁手上……
“你不知道這個新聞嗎?”周鵬詫異地問。
——是有段時間沒上網了……
“平江六中那個失蹤的曹濟秋嗎?”林殊雙手交叉一副神探的模樣。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網上好多人都說是他搶了行政主任兒子的什麼名額,才被滅口了呢。”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興奮地回答。
“動手吧,檢查完就知道了。”蘆夢燁回過神來。
屍體被放在冰櫃凍著,林殊正在做初步的檢查。
“師父,你來了。”林殊剛把曹濟秋的頭發剃好,準備觀察頭顱的傷口。
“你初步的檢查做的怎麼樣了,就你一個人在這?不怕了?”
“嘿嘿,師父你上次把我一個人留在解剖室,我現在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林殊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那最好。”我可以少乾點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