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 豐智似乎沒有掩藏自己的意思,……(1 / 2)

鮮花船 DawnBacheler 2901 字 11個月前

豐智似乎沒有掩藏自己的意思,卻使著龜息之法。

桓喜便細瞧,此人表情陰陰沉沉,須發整齊,衣衫潔淨、富貴,何況此為主屋,便大膽猜測:“——你就是豐智?”

方才,端木芷也已緊跟桓喜自窗進來,二人一同蒙著麵巾,豐智於其上掃過一眼,忽嗤笑一聲,道:“怎麼,莫非你們主子未備畫像?又或你們喜講廢話?”

聽得此言,桓喜與端木芷對視一眼,當即由桓喜笑道:“豐老爺的利嘴名不虛傳。”

無論豐智將他們誤認作何人,且先順著演下去便是。然而,豐智隻說了這麼一句,卻一時未再開口,屋內氣氛依然陰惻惻的,桓喜雖覺著滲人,但曾也沒少見過類似狀況,未顯出懼色。而端木芷更是仍掛著他那一星半點雷打不動的微笑,風輕雲淡地上前半步,隱隱站到了桓喜身前。

“卻不知,豐老爺女兒豐秀瑩現下又如何了?”

隻見豐智麵色變了一變,先是隱隱欲避,以免令他們二人覺出女兒對自己之重要,隨後又似忽覺此法不行,複又變回了最初神色:“……此事——當年之事,僅我一人參與,從未告知他人,二位……不,皇甫老兒何必對我獨女下手?他無良知,望二位尚存些許,今夜……隻殺我豐智一人足矣。”

且先不論豐智似乎已思量著認為白日鮮花船之事是他們所為,桓喜一怔,敏銳地自豐智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姓氏:——皇甫?她尚清楚記得,步溫平也曾提及此人。

於是她緊接著道:“豐老爺分明身負武功,卻不打算掙紮一二?”待豐智冷笑一聲,卻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道,“豐老爺……又如何確定,隻有我二人前來貴府?”

誰知,豐智神色卻變了:“——你們不是皇甫柏的人!”

他豁然起身,緊接著兀自頹然坐回原處,不理會被自己動作驚得已握武器的二人,主動道:“皇甫柏手底下人乾這種事,從來都是二人成組,你們不知此事,也未識我。與此事並無關聯,卻於此時出現……你們是何許人也?”

桓喜將話說錯,一時懊惱,見豐智並無敵意,除卻驚訝外又起些狐疑,想到:皇甫柏此人有所耳聞,他於朝中為官,出身自安定皇甫氏,為何就豐智所言,卻似此人多涉惡事?再加之先前所言,莫非豐娘一事,便是受豐智早先為皇甫柏辦過的惡事所累?

無論如何,她在事件未明前已萬不敢表明家中朝上身份。桓喜自己牽扯進來事小,若打了監安司的名頭,事卻會愈顯大發,且萬一未能將此事處理得當,日後也未免落人口舌。

端木芷顯然也思及此事,因而便道:“我二人不過過路俠客,白日方到陵縣不久,偶然得見了豐秀瑩一事,因而尋跡查探一二。”

“方才一時冒犯,多有得罪。”桓喜抱拳道,“豐老爺像是對類似之事早有預料,不知可否向我們道出一二?倘若眼見凶手再度害人而未能製止,我二人著實良心不安。”

此番話語能否打動豐智並不要緊,無論他應允與否,桓喜與端木芷也不會於他處死磕到底,無非在查探上再繞些遠路,卻絕不會置之不管。

豐智的麵色此刻已不似最初陰沉,見桓喜如此一說,竟立即道:“好,既然二位有心幫忙,我將舊事說說又有何妨!”

聽得乾脆此言,桓喜眉頭一跳,有些許不好預感,當即將端木芷往身後一扯,道:“你等等,不如隻告知我一人……”

然而豐智已嗬嗬一笑,語速極快地將事情簡略道出:“不瞞二位俠士,老夫曾為皇甫柏偽造了皇帝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