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沒 一粒石子伏於地麵,上麵……(2 / 2)

鮮花船 DawnBacheler 3149 字 11個月前

豐池輕連連點頭。

桓喜稍作思量,道:“端木芷,你將他帶回陵縣,我去瞧瞧是誰截了豐智。”

出乎意料地,端木芷搖了搖頭:“不,我跟著你,我們可以帶上他。”

豐池輕也緊張道:“對、對!我,我不會礙事的!”

讓端木芷帶豐池輕回陵縣並非是因為覺得他礙事,但桓喜聽端木芷如此說,便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也好……還記得路嗎,池輕?”

豐池輕道:“記得!我不敢忘……”

錢袋已在手中,可這錢袋不墜手,桓喜已瞧看過,裡麵隻有幾十枚銅板、兩三個亮銀首飾,絲毫不見一個本該在此,二寸見方,高二寸、交龍鈕的白玉璽。

就白日之事,或許其中的東西是被傷了豐秀瑩的賊人取走,待此間事了,還得快些查出究竟是何人於陵縣行凶才是。或許,應該再問問王老二,想必端木芷已將其妥善安置了。

正想著,衣角忽被一扯,桓喜低頭望去,見是豐池輕。他鼻涕眼淚是擦完了,臉蛋鼻子還是通紅,正吸了吸鼻子,問道:“姐姐,我們是不是還應該報官?”

“嗯……大理寺官員出使地方,地方長官通常要停職戴罪,況且陵縣不過一處中下縣,人並不多……”桓喜略略一想,道,“眼下縣衙應無太多人手,況且也來不及,我們之後看情況再說。”

邊說著,心中卻又想:此事涉及偽造皇帝行寶,截了豐智的人說不準是自哪兒來的,就算告知這陵縣的縣衙應也無用……不知道這步溫平此時又去了何處?

說話時端木芷便已攬起豐池輕,這兩三裡路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不消片刻,便按著豐池輕指的路趕到一處林間空地。

樹木枝杈在半空交錯,張牙舞爪地壓了下來,令此地實屬晦暗。桓喜剛停腳步,就聽一片昏暗中有人輕輕嘖了一聲,忽地從樹後伸出兩隻帶著血味的人手來,一手一個,拎著領子將桓喜、端木芷分彆向樹後一扯。

因離得已然很近,端木芷將豐池輕放了下來,隻見豐池輕再向前邁了兩步,忽然啊地叫喊一聲,被一根繩子忽然倒吊在了半空之中。原來,是附近獵戶所設的隱蔽陷阱,好在他隻踩中一根繩索。

一連串事情發生的很快,桓喜剛去看是誰出手,便見對方已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離得極近,幽綠雙眼毫無波瀾,正是步溫平。

端木芷第一次見到步溫平,恍然一怔,隻覺得此人如桓喜所言,甚為奇怪: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疤痕,瞧痕跡像是刀痕,可這疤又寬,有拇指粗細,像是僅為折磨而做的反複切割……

他瞧久了,步溫平眯了眯雙眼,似是有些惱怒。忽地,他伸手一推,將端木芷推至樹外,自己倚著樹更靠後些,一手捂住了桓喜的嘴。

桓喜一手扒住步溫平的手,一手取刀,忽然發現竟已有人站在了這株樹旁,霎時放輕動作。

此人站得不近,依然瞧不清相貌,看身形像是名青年,手中提著劍。

端木芷反應快,已雙手抱拳,仍是微笑:“這位兄台,借問……”

話未說完,卻見這瞧不清樣貌的青年身影忽然一閃,不見蹤影。

端木芷微怔,抬頭便見豐池輕也隨著這青年一並不見,當即向桓喜道出:“他擄走了豐池輕。”

隨著青年已走,步溫平已經鬆開了捂著桓喜嘴的手,輕推她一下,道:“去吧,附近已布下縣衙衙役,多少可提供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