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 理智冷漠而絕情(1 / 2)

卑劣假少爺重生後 燃鴉 4962 字 11個月前

一時衝動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渾身就像被拆散了架似的,又疼又酸。

時尋秋迷蒙睜眼,頓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在金雲酒店。

還和商澤…!

時尋秋猛然清醒過來,才發覺床側已經早就沒有人了,他在被中挪了挪身體,卻引得身體被牽動,疼得他輕輕“嘶”了聲氣。

他受傷了。

很顯然,昨晚的商澤並沒有太克製。

畢竟,對於他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前任”,也不需要珍惜。

可商澤永遠都不會明白,昨晚的時尋秋,到底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用燒到快要昏厥的腦袋,才會一遍又一遍地去尋求重新開始的可能。

可商澤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他任何回應。

商澤應該是真的不愛他了。

可是…既然不愛,為什麼昨晚又沒有拒絕他。

尤其是,商澤應該知道他正在發燒,意識根本不算太清楚。

時尋秋難堪得攥緊被角,閉了閉眼,才僵住身體小心地坐起來,將難受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沒有忘記自己正在被時言陷害的事情,他現在要趕緊去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這時,床頭櫃的電話突然響了,時尋秋按下接聽鍵,卻在聽到對麵熟悉的低沉男聲後,怔然一愣。

“你醒了?”

是商澤。

“酒店突然有點事要處理,所以我先走了。”

商澤像是在解釋自己的不告而彆,見時尋秋沒什麼動靜,又補充道,“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這間房我續過費,住多久都沒關係。至於時言要告你的那件事,我會替你擺平,你不用管了。”

時尋秋依然沒有應聲。

商澤討了個沒趣,“照顧好自己。”

“等等。”

時尋秋深吸了一口氣,單薄的胸膛起伏得異常劇烈,他在商澤掛斷電話的前一秒,終於開口,“我想知道,昨晚的問題…”

“答案是什麼?”

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已經是向對方雙手奉上自己的尊嚴,卑微到了極致的挽留。

雖然時尋秋心底已經隱約知道了答案:商澤在睡完他之後就急急離開,商澤寧願在總台撥打房間的電話也不願再聯係他,商澤所謂的擺平時言,也…

不過是為了支付睡他的“報酬”。

可時尋秋仍不死心。

他撞了南牆,卻還要繼續向前衝,直到被撞得頭破血流,麵目全非,痛得狠了,大概才會放手。

因為他真的舍不得商澤。

可不出時尋秋所料,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後,還是傳來了商澤的拒絕。

“我以為,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其實…”

理智,冷漠,而絕情。

簡簡單單幾個字,便將他們幾年的感情全部抹去。

時尋秋不敢再聽下去,渾渾噩噩地掛斷了電話。

他是個男人。

不應該再去哭哭啼啼地哀求和好,也不應該責怪商澤一時衝動和他做了,說到底,相愛這種事,隻要有一方先撤退,就不再成立了。

可是,哪怕理智已經說服了自己,舊日的情感卻好似一個巨大的漩渦,拉他直墜而下,根本無所遁逃。

時尋秋仰躺在床上,靜靜闔上雙眼。

被下的身體依舊在發著燙,而昨夜被商澤吻-咬過的耳骨則通紅了一片,灼得生疼。

時尋秋費力地抬臂,摸了摸自己的耳側,好像是被商澤動-情之下咬得重了,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淺疤。

時尋秋自虐似的,用指甲蓋掐了掐那道疤痕,直到痛意蓋過了心口處蔓延而上的絞痛,時尋秋才終於鬆手,但下一刻,緊閉的眼角,卻毫無征兆地落下兩行眼淚。

時言要告時尋秋的這事,確實被商澤處理好了。時尋秋出金雲酒店時,張端主動找到他,說時言已經取消了投訴,不會再追究他的責任,還主動將剩下的工資結給了時尋秋。

一共四千多塊錢,雖然不算少,但還是遠遠不夠湊齊手術的費用,而經過這件事,時尋秋也不可能再留在金雲酒店了,他還是要另想辦法掙錢。

時尋秋用一部分錢囤了常用的藥,另一部分錢則存了起來,用來支付後續的房租和生活費。

除此之外,時尋秋取了三百塊錢,買了繪畫用的紙筆,還去蛋糕店給自己預訂了一塊簡單的奶油蛋糕,下月去取。

下月是他的生日。

雖然沒有人會記得,但時尋秋還是想給自己過一個生日。

訂完生日蛋糕後,天上原本飄著的毛毛細雨開始轉大,時尋秋這幾天忙著奔波找工作,忘了拿傘,隻好躲在店簷下避雨,怔怔望向雨水飛濺的地麵,一時間,有些看不清迷蒙的前路。

“喂,小時,是你呀!”

一道身影從雨霧中匆匆穿過,來人顯然也是過來避雨的,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卻在看到時尋秋後,眼睛一亮,“真巧!我正要去工地,哪知騎車剛到半路就下了這麼大的雨,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要是耽誤了時間工頭又要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