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路邊的工人們則無視時尋秋的掙紮和求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麻木不語,顯然是看慣了的。
這工頭喜歡男人,平日裡來工地打工的,有不少年輕貧苦的大學生,都沒少被他揩油騷-擾,有時也會在外麵帶鴨回來,大搖大擺地炫耀自己的新“戰利品”。
而這次的戰利品,就是時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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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初夏,工地燥熱難耐,工頭值班室的棚屋裡卻開足了冷氣,冰冷透骨。
時尋秋生生打了個寒戰。
“弟弟,冷嗎?來,讓我給你暖暖!”
工頭見狀,不懷好意地反鎖住門,說著話就要往時尋秋身上撲,時尋秋自是激烈抵抗,可他身上的劣質衣服本就單薄,在拉扯中很快碎裂開來,露出半邊冷白如玉的肩臂。
“嗬嗬,我果然沒看錯,你還真是個極品!”
這工頭是個好-色慣了的,且專愛年輕清純的那一口,這麼些年,仗著有點兒小錢,四處施威施壓,沒少占人便宜,可縱然如此,他也很少能見到如時尋秋這般顏值又高身材又勻稱的,皮膚還完美到近乎無暇,早就看直了眼兒。
時尋秋卻抓住空當兒,趁他不備,屈腿踢中了工頭的下盤,又抄起一邊桌上的安全帽,狠狠砸在工頭的額上。
工頭遭此重擊後,也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力氣,時尋秋立即飛快地跑向門口,緊抓住門把手,試圖打開鎖。
可他的身體到底太弱,就這麼幾個動作心都跳得飛快,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黑,腳底發軟。
時尋秋虛弱得捂住心口直喘,抖抖索索地在褲子口袋裡摸藥瓶,可那工頭此時居然恢複了神智,從背後一把抓住他,用力將他往水泥地麵上按。
“跑啊?你再跑啊?”
工頭氣得雙眼發紅,竟惡狠狠地摑了時尋秋一巴掌,掐住時尋秋的脖子咒罵道,“老子給你開工資,養著你和你表哥,你居然還敢打老子!你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嗚…”
時尋秋痛苦得縮緊眉心,視線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心口的疼痛迅速蔓延至手腳,攥在手心中的藥瓶掉落到了地上,骨碌碌滾到了一旁,就在時尋秋快要失去意識的刹那,值班室外傳來了工人的聲音。
“老板,時總要見你。”
工頭隻好先鬆開時尋秋,又抽了根褲腰帶將他的手反綁在身後,這才起身,“給老子在這乖乖等著!”
說完,還將門反鎖住了。
時尋秋則連滾帶爬地蹭到藥瓶旁邊,費力地用手打開瓶蓋,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用嘴叼出一粒藥片乾服下去。
雖然難吞咽,嗓子被藥卡得乾疼,但總歸是,稍微好些了。
時尋秋靜靜閉眼,等待心臟的跳動漸歸平緩,這才環顧四周,思考起脫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