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煩躁的揉著眉心，原本就不多的睡意現在更少了，他端著牛奶小啄著，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翻看著他和喬栩以往的對話消息。

喬栩很喜歡用小羊表情包，每個表情包都很可愛，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到喬栩的小表情。

等翻到了消息頂的時候，盛燃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

他把手機息屏，喝完了牛奶，才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然而仍舊和以往一般，一整個晚上他都在半夢半醒中焦躁著，一直到耳邊的鈴聲響起，盛燃才睜開了毫無睡意的雙眼。

他收拾好後出門上班，等到了公司，才看到手機上新蹦出的消息。

一隻小羊舉著蹄子說“早安”，底下還附贈了一條養生鏈接。

盛燃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把養生文學的鏈接點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後，有點疑惑的回複：【它的養生方法好像沒什麼用？】

喬栩立刻回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看看人家大師說了早上八點後再起有利於心臟健康。】

盛燃挑眉，立刻反駁：【裡麵說晚上十點前睡覺有助於五臟健康和激素的正常分泌。】

說完，他又把喬栩之前給他發晚安的內容連帶時間截圖，發給喬栩。

裡麵包含了喬栩好幾天晚上連續給他說晚安的內容。

一連幾張。

盛燃希望喬栩能夠理解他的深意。

然而喬栩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

他一看幾張截圖，立刻直截了當的問盛燃：【你是不是想說，我昨晚沒和你說晚安呀？我太困了嘛。】

【我說我為什麼晚上做夢的時候夢裡都是你，原來是忘了和你說晚安呀。】

【小羊道歉.JPG】

盛燃的指尖抖了下。

他皺眉否認，可喬栩給他發了大笑的表情，也不說是信了還是沒信。

盛燃放下手機。

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開始受到喬栩的情緒影響了。

盛燃揉揉眉心。

他正在查關於他身上“咖啡味”的事，現在就算他覺得不妥，也不能把喬栩放在視線之外。

他又看了眼屏幕，喬栩大概再有一會兒就會趕到了，盛燃打算把他們兩個間的關係定義得純粹些。

合作關係比心懷目的的追求更容易分清。

盛燃叫來了劉助理，讓他擬一份合同。

而等喬栩一進門，就被一臉冷淡的盛燃叫到了桌前。

細長的指節壓在紙頁上，將合同推到了喬栩手邊：“看一下。”

“什麼？”喬栩打開合同看了眼。

然後他慢慢抬起頭：“你的意思是，我幫你按摩，換你跟喬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