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句句屬實,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現在頂多選擇性屏蔽或者恢複一大段記憶,精細化操作還做不到,至於把一段拿出來,再捏一段新的替換進去,我又不是…算了,不重要。你的大多數信息都是推測,頂多外加從你的同伴處得出。”蕾這次認真說道:“另外,這幾句話功夫你各種探測術法用了不少,應該也知道打起來不出底牌七八十招就能定勝負。你既然也非大奸巨惡,現在被我擺了一道又無處可去,還是快快歸順到我床…額…帳下吧。”費塞爾悵然若失的模樣又叫蕾一陣心癢,不過是真心吐露還是佯顯破綻,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這階下之囚…還有資格提要求嗎?”費塞爾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
“請講吧。”
“請保證我最基本的生命和身體完整。”
“啊?我想,我們還沒到奴隸等級吧?要是真有你這樣的一位高手奴隸,我可真想不出要何等價格,這一座王國怕是也不夠抵的。”
“請不要取笑我了。我的生命都在您手中,對您而言,不廢分文就能取得。”
“拿一位勇者的友誼來交換,怎麼樣?”蕾嘴裡似乎是在說玩笑話,神態卻嚴肅起來。“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自己靈魂的重量,費塞爾。在財富,權力都唾手可得的情況下,你卻選擇了人類最高尚,最美好的品德——正義,並一以貫之。我不清楚你這樣做的原因,但是這不影響我對你的敬服,這是你應得的。”她一根手指點在費塞爾朱唇上,正色道。
“你到這時候才像自己的本職啊。”費塞爾情緒大起大落之下,聽了這一番話,一顆心才終於落地,笑起來:“和教堂裡演講的神父一模一樣。”
“多謝誇獎。”蕾也笑了,這次估計是真心的。“走吧,估計你也困了,頂著記憶恢複的頭昏腦眩說了聽了這麼多,可難為你了。”費塞爾雖是少女年紀,精力有限下,此刻也覺得困意陣陣襲來。她望著床邊的蕾,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不會…真的對我有非分之想吧?”
“……”床邊人沒有說話。
“誒?”
費塞爾的意識陷入了長久的黑暗。
晚安,費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