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協力 你小子沒看出來她對你避之不……(1 / 2)

那道清炒苦瓜之所以那麼惡心,據後來映春說,是她在菜裡加多了鹽的同時還加了特彆多的糖。

她跟奚玉澤一樣不經常做菜,有這失誤在所難免。

菜雖難吃,不過好就好在,竹屋下的四人關係因此緩和了起來。

奚玉澤不再對韓子晨冷漠,也對映春放寬了心,儘管映春現下還用力撅起個嘴,但諸位都知道這隻是表象。

夜色越來越深,映春沒有要回顧府的意思,並且這麼晚了也不好回去。

她說她要在這兒住下來。

“放心我會給錢的,不會死乞白賴。”映春坐在屋外的長椅上,叉著手,昂著頭,對奚玉澤鄭重其事地講。

“好啊,給多少?”奚玉澤站在一旁學她叉手,心想這送到手邊的財富不能不撈,無論對方是誰。

“三兩夠多了吧。這城中最好的客棧都要不了這麼多,更何況你這小竹屋,我還要跟你擠一張床!”

“成。”奚玉澤答應爽快。

這廂,韓子辰同舟澄收拾好後,便早早睡下。

可映春大小姐是個頂挑的人,一會兒不是嫌床太窄了睡不下,就是嫌床板太硬硌人,或者還有外麵的風聲太大煩心。

總之各種理由都有,同榻的奚玉澤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她真的懷疑她是故意的。

終於,奚玉澤實在氣不過,“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頭發淩亂,麵色不耐,她側低下頭去看左手邊的映春,眼神中透露著要提刀殺人的凶狠。

——“你受不了這些又何苦來這兒,難道就為一個韓子辰?”

映春躺在床上,以一種不死不活,不鹹不淡的語氣說:“嗯,就為他。”

戀愛腦……奚玉澤腹誹,一時無言相對。

隔了好久,奚玉澤歎了口氣,即將重新躺下的時候,映春又說:“奚姑娘,你不要和我搶子辰哥哥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他。”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小時候韓何兩家關係近,就一直想給我們定娃娃親。”

“不是假的麼?”奚玉澤蹙眉,反問。

“有這個想法,但是一直沒能成。”映春翻了個身,眉眼低垂,頗為惋惜道。

“為什麼?”她又問。

“爹爹說將來繼承韓家家業的是韓家長子,並非子辰哥哥,他讓母親看清局勢。母親也很同意父親這個說法,可我又不喜歡韓家大哥,死活不願,父母親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的後來。我過家家總喜歡扮子辰哥哥的未婚妻,大概也有這部分原因在吧。”

“可是,你剛不才說了……”才說了打消念頭嗎?

“萬一呢,萬一子辰哥哥也喜歡我,情比金堅也說不定。”映春天真的言語將不實際的幻想抖露。

這些話像一顆顆悶雷不停地在奚玉澤心頭炸開,那種頓頓的痛,說不清晰亦不好感受。

她對韓子辰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喜歡還是依賴?

這一點,她承認,她不如映春直接乾脆,甚至像個笨拙的傻子。

“你要是不喜歡,可不可以放過他,也是放過我。如若不然,這樣僵持下去真的很累,你我都知道。”映春語重心長,說著說著她也坐了起來,與奚玉澤四目相對,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放過韓子辰嗎……

這一刻,麵對映春的話語,奚玉澤在心裡無數次對自己提問,她到底喜歡不喜歡他。

然而無論問多少遍她都不能給出個準確的答案,她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很模糊。

她隻知道,他是她生命中突然出現的人,亦是她從二十一世紀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熟知的人。

他幫過她好多忙,也替她解了好多次圍。

如果需要和依賴也能算喜歡的話……

許久過去,屋外風聲呼呼。

“我不知道。”奚玉澤攥緊右手邊的被角,非常糾結。

聞言,映春心裡跟塞了很多棉花似的,堵得難受,她有些憤怒:“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兩種選擇,你說一種就夠了!”

奚玉澤咬了咬下唇,手指攥被角攥得更緊,聲音弱弱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如果好感也能算喜歡的話,那我應該是喜歡他……”

然而當她最後一個還沒說完,映春登時就斬釘截鐵道:“好感不是喜歡。倘若換另一個人如子辰哥哥一樣對你好,那你也會產生好感。喜歡是隻可以對一個人的,而好感是可以對很多人的。”

“那我就……不喜歡他?”奚玉澤低垂的眸光忽閃,十分不確定。

映春為難地歎了口氣,實在拿她沒辦法,“跟你當情敵,我都覺得掉麵兒——我睡了,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睡得著?”奚玉澤意思是指床。

“再難受不也得睡嗎?”

說著映春重新縮回被子,閉目睡覺。

然而這刻與前刻卻不同了,奚玉澤也開始難受,隻不過映春的難受是身體上的,而她的難受是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