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現在把我的心意告訴你了,但也不求什麼,反正我喜歡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映春道。
沈明川:“我……”
“子辰哥哥,你對這個人還滿意不?”
韓子辰:“……”
沈明川這人表麵看上去可以是可以,但有句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
映春這麼猴急,等哪天把自己搭進去就好玩了。
韓子辰前思後想,沒有回映春的話。
接著,他顧不得禮節,直接把映春拉遠到一邊去,忽視沈明川。
“怎麼了,子辰哥哥?”映春一頭霧水。
韓子辰實在看不下去,方才還帶著溫和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是不是真喜歡他?”
“是真喜歡啊,我剛剛就跟他表白了呢。”
“你想清楚好不好?感情它不是兒戲,你這跟玩有什麼區彆?”
“我沒有在玩,我很認真!”
韓子辰氣不打一處來,竭力壓製著自己情緒,“映春,我前日說得話是有些重,但那也是我希望你好好看清自己,而不是這般輕賤感情!”
輕賤感情。
這四個字他說出來輕飄飄的,卻像尖針一樣紮著映春耳膜。
她滿眼失望地看著他。
原來,她對他這麼久的真心,最終隻換來“輕賤”二字。
那一刻大腦中悲傷諷刺的情緒奔湧襲來,映春眼淚瞬間決堤。
“對!我就輕賤了那又怎樣,要你管啊!”她衝他歇斯底裡地吼,吼完便毅然決然轉身走向沈明川那邊。
她沒有站在他身旁,也沒有去拉他的手表示她有多麼堅定,而是走到習武場邊沿設的長凳坐下,一個人掩麵痛哭。
沈明川不明所以,走過去想安慰她。
怎料卻得一聲大喝:“滾啊!”
在他看來這女子好奇怪,前一秒還信誓旦旦說喜歡他,後一秒就想一腳踢開,讓他滾遠點兒。
女人心果然海底針,翻臉比翻書還快。
跟他一同來的男子,也就是她哥哥,神情也不怎麼明朗。
很顯然他倆吵架了。
因為什麼?因為她說喜歡他?
罪過罪過。
沈明川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欲從映春這邊走到韓子辰這邊好好開解下二人矛盾。可誰知,他還沒靠近,韓子辰就甩了他一個冷眼。
算了,練劍去吧。
韓子辰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他找了處陰涼地坐下等映春氣消。
矛盾再大又如何,他得保證她的安全,得送她回顧府,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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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春是不是真心喜歡沈明川,說實話,韓子辰不知道。
但他希望,他這個妹妹,能好好看清內心,感情上不再遇見挫折。
回到顧府,映春悶悶不樂將自己反鎖房內。顧士棋疑惑不解,使儘各種辦法逗她都不出來,於是就問韓子辰是不是哪兒又惹到她了。
映春沒讓他不告訴彆人,所以當顧士棋問起,他就把有關沈明川的一切和盤托出。
“啥?那丫頭移情彆戀了?”顧士棋難以置信,當場就從涼亭的石凳上拍桌而起。
“嗯,移情彆戀了。”
“那怎麼辦?”
“隻要沈明川真心待她就沒問題,但貌似他好像不喜歡映春。”
顧士棋情緒激動,邊說話邊拍桌,“何止啊,不喜歡事小,門不當戶不對事大!這二人就算有情她爹她娘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韓子辰沉眸,“你打算怎麼辦?”
“叫映春趁早斷了這念想,他倆壓根不可能!”
顧士棋意已決,可韓子辰本意並非如此,他告訴顧士棋隻是想映春能多一個人保護,而不是在她感情的道路上多一份阻礙。
他隻好迂回地說:“再等等看吧,萬一她不是真喜歡他呢,或許隻是一時興起。”
“我……”
韓子辰這是讓顧士棋不要衝動,顧士棋聽出來了,畢竟前幾次他都沒有好結果,不論是和映春一起下藥,還是刁難奚玉澤。
顧士棋坐下,狂飲了一口麵前的茶,左右思慮,終於道:“且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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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茶飯間飛速流逝,又到了一日夜晚。
韓子辰準備挑燈夜讀。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是奚玉澤。
“你怎麼來了?”韓子辰問。
奚玉澤手裡捧著個木箱,神神秘秘的,她說:“我來助你明日的論道大會一臂之力。”
說話間,她溜進了他的房間。
他看她苟著背跑進去的模樣,不由發笑,“你慢點。”
奚玉澤坐在桌邊,歡欣對他:“韓子辰,咱們互幫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