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共濟 行情人該行之事(1 / 2)

結果顯而易見,沈明川勝出。

陳星冶在被沈明川刺中要害後,不知為何,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暴漲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癟下去,他又變回了原來奚玉澤他們所熟知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傳說有門武功叫金鐘罩,練到最高境界的人能夠擁有金剛不壞之身,但陳星冶顯然沒達到,他還留有罩門,所以沈明川才有翻盤的機會。而且就目前這種狀況來看,他應該是服用了一種禁藥,半日愉,在藥效產生的這半日,所練的功力是平日的數十倍不止。”韓子辰向奚玉澤解釋。

“我大概也猜到二三。”奚玉澤笑笑。

不過陳星冶為什麼要來參加這次論道大會?明明顧士棋不久前還當街羞辱過他,這難道不是自找苦吃嗎?

陳星冶灰溜溜下了比武台,台下的觀眾裡有一人扔了個錢袋給他,陳星冶拿著掂量掂量了下,感覺少了,便揪著那人的袖子死死不放。

“不是說好的五十兩嗎?這怎麼才……十兩?”陳星冶放低姿態。

那人白眼於他,“五十兩我要看的是你獲勝,不是現在這個鬼樣!”

“可是我母親……”

“關我屁事!”

陳星冶被人嫌棄,邊走邊哭地離開論道大會會場。

陳家家破人亡,母親憂思成疾,眼看就要不行了,眼下這醫藥費還不夠,天要亡他!

韓子辰和奚玉澤都注意到了陳星冶的舉動。

韓子辰問:“你不打算去幫幫?”

“不幫,罪有應得。”奚玉澤淡漠地說道,她又想起什麼,“哦對了,你剛說贏了陳星冶的那個人就是映春喜歡的人。”

“嗯,叫沈明川。”

“看起來還不錯,你看那兒。”奚玉澤仰頭示意沈明川所在的方向。

打敗陳星冶後,幾乎沒有可以與沈明川匹敵的對手,所以他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成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不僅很多人來請教他劍法,還有很多想求他收自己為徒。

沈明川看著眼前這種盛況,不由熱淚盈眶,轉頭尋找映春,想感謝她給自己再一次的機會,可卻不見人影。應付完眼前的局麵,他開始在習武場不停尋找。

大會散去,沈明川獨自一人走上了柳城的街。

街道上人群熙攘,很是繁華,他卻不知為何有點鬱鬱寡歡,明明自己都得第一了。

這時有人突然拍了拍他的右肩,他轉過頭去,沒有人,再一回首,映春就站在了他的左邊,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手上還拿著兩串糖葫蘆。

“給!祝賀你今天得了第一!”

所有鬱鬱寡歡立時掃蕩一空,沈明川抿著唇,訥訥接過,“謝謝。”

“你說你什麼時候能教我舞兩下你的劍,看著好厲害的樣子。”

“現在就有時間,就可以。”沈明川說。

“真的,那太好了!”

其實映春沒有想過會在街上遇見沈明川,這兩串糖葫蘆也是自己買給自己吃的,不過既然遇見了,就打個招呼分分唄,再寒暄兩句,有些事情就這樣順理成章。

回到習武場,沈明川先從握劍的姿勢教映春。

映春學得很認真,她手握輕雲劍順著沈明川的走勢去完成每個劍招,動作曖昧。

然而沈明川未覺,隻當她是誠心求教。

不知不覺夜已落幕,顧府的人又開始著急地找映春。

顧士棋急到跳腳,映春總是這樣忽然消失不見,哪一天他非把她拴在身邊不可。

這事兒自然也傳到了韓子辰和奚玉澤耳裡,他們也跟著一起找。

“顧府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彆是跟歹人跑了。”顧士棋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韓子辰緘默無言,似在思考,這時奚玉澤說:“習武場你找了嗎?”

“怎麼會在那兒?”

“怎麼不會在那兒?”奚玉澤反問,“你們說映春喜歡沈明川,沈明川是習武之人,今天在論道大會上又得了第一名,說不定映春想看他再表演一番。”

不無道理,顧士棋想。

接著他們一乾人去了習武場。

這廂映春直嚷著累,不想練了,便拉著沈明川在一旁休息了起來。

沈明川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麼跟女孩子相處過,更何況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他在映春麵前很是拘謹,想找話題和她聊天,可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她。

他想起前些日,她對他說過的喜歡,心中頗有疑惑,便問:“你真的喜歡我?”

映春泰然自若,“那是當然。”

“有多喜歡?”他莫名迫切地想知道。

“就……”映春正醞釀著說辭,可他們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聲聲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