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第三年的開春時,那天陽光很好,一切冬日裡的肅殺都在春光之中被消弭。
這天白渢從實驗室裡消完毒出來時神情格外地愉悅,梁景川抱住他,在他頭上親了親,接著才去問他,“怎麼了這麼高興?”
“你猜。”白渢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是那次之後落下的病,據醫生說可能是神經受了損失,恢複可能需要很多年,也可能隻要幾天就可以。
梁景川笑著,“我也有個好消息。”
“那你先說。”
“梁圳事件所牽連的一切後幕現在都被起底了,雖然說現在喪屍爆發還沒有完全結束,他所牽連的人又太多難以很快審判,但上頭已經對此事是高度重視,現在第一批首要的人物已經各自被處理了,其餘的也都分彆押在各自安全區裡。”
“嗯嗯,”白渢眼睛裡亮亮的,用口型說,“我們已經研製出抗體了,現在隻需要通過剩下兩次檢驗,就能徹底解決輪/盤病毒了。”
梁景川眼裡瞬間閃過光來,他猛地往白渢臉上親了一口,“太棒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也有你的一部分。”白渢張張嘴。
“是是是,快,我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
“先彆,”白渢拉住他,“等抗體徹底通過檢驗再說,先彆高興太早。”
“我相信你,肯定能過的。”
白渢笑笑,還是拉住他,“彆著急。”
“哦...”梁景川咧開嘴笑著,“那咱們自己慶祝一下...說起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才隻有那一次‘親密接觸’呢...”
白渢剜了他一眼,不知可否。
一番雲雨過後,二人在床上相擁著,白渢有些懶懶地閉著眼,靠在梁景川肩上。
梁景川則一臉的笑,眼神像是要把白渢吞進去一樣。
“彆看我。”他用口型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眼神都快在我身上燒出個洞了。”
“哦,那還真是。”
梁景川自顧自笑笑,正要親他一口時,門卻被敲了幾聲。
白渢睜開眼,回過頭望了望,然後看向梁景川,梁景川則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笑,迅速穿好衣服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鄭琦,此時已經夜深,他卻麵容有些猶豫。
“怎麼了?”梁景川問。
“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東西,是,梁文上校親自告訴我的,關於白渢的事。”
“啊...”梁景川愣了一下,隨即讓開位置讓鄭琦進來,而白渢也穿好衣服坐在床上。
“哥?”
“嗯...我有些事要告訴你,”他坐在了凳子上,梁景川則坐在床邊,和白渢一道看著鄭琦。
“你知道為什麼那天你感染了病毒卻沒有變成喪屍嗎...在爸的一份藏在檔案最底層的文檔,裡麵是,在你來我們家之前在福利院參加的一次體檢的記錄。”
“陽光福利院。”白渢啞著嗓子說。
“是,那次之後你並沒有在福利院裡有檔案,因為你後來去了另一處福利院。但其實,那次根本不是體檢...那是對於孩童的一次輪/盤病毒試驗。”
他說出這話後,三個人都安靜了一瞬。
梁景川皺著眉,握住了白渢的手,白渢則是一臉平靜,他對於梁圳的作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次,你在那裡其實隻是等待被收容的孩子,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加入了進去。”
“後來,你的那份文檔被爸用一些手段隱藏了,後來,你到了我們家。再之後,你作為繼承父親衣缽的人暴露在梁圳視線之下,但其實你,才是一切的關鍵。梁圳太過自大,已經完全無視了你的價值。”
鄭琦說完,長輸出一口氣,“這一切,都是爸布下的局,但現在,這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
他看著白渢,眼眶裡濕潤了些,連忙眨了眨眼。
“辛苦你了。”鄭琦說。
白渢則走過去,很輕地抱住他,“結束了,哥,爸他能放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