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事情的大致情形已經清楚……(1 / 2)

事情的大致情形已經清楚,隻要找到在這裡藏屍的人,就能找到邢玉的下落。

就在金柯想要給警方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五個人,他們的穿著打扮像是乾農活的普通百姓,但是他們的目光非常陰狠,明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金柯把邢綠拉到身後,警惕地看著這幫人。

邢綠心裡一暖,他走到金柯的前麵並低聲說:“他們手上都沾過人命,你躲遠點!”

這時候金柯才想起來邢綠可是豐德武校畢業的,哪裡需要他保護?他心中感歎:若邢玉當初也習武就好了!

“好好看看我的臉!”邢綠把掛在下巴上的口罩徹底拿了下來,對那五個人大聲說道。

那幾人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果然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都是對生命缺少敬畏又不信鬼神的硬茬子,很快就趕走了多餘的情緒,隻有一個略微膽小一些,眼神裡還能看出點兒傍徨恐懼。

看到他們的表情邢綠就明白了,他們見過邢玉,並且邢玉應該已經死了,不可能死而複生的那種。

那五人什麼也不說,掏出匕首就衝了上來,直接就是要命的架勢。

麵對一幫沒有係統學過武術的蝦兵蟹將,邢綠應付自如,背包成了他的武器,幾下就輪倒了兩個,一個回旋踢又踹飛一個。

金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仇恨讓他無法光站在那裡不動,猜到愛人已經不在人世,生死對他來說已無所畏懼,他瘋了一樣和其中一人廝打起來。

邢綠一直用餘光注意著金柯的情況,解決完手裡的人就立刻過去幫忙,但金柯的胳膊還是被匕首劃了一道,幸好不深。

“你不要命啦?”邢綠有些生氣。

這時躺在地上的人踉蹌著爬了起來居然摸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邢綠的後腦。

金柯嘴裡喊著“小心槍!”人已經撲過去擋在了邢綠背後。

邢綠反應很快,反手抱著金柯滾到了地上,同時擲出背包砸在了那人的臉上。

五人中隻有一個人有槍,邢綠收繳了那個人的槍之後卸了幾人的胳膊和腿,慘叫聲此起彼伏。

金柯仰躺在地上不動,淚水從眼角留過太陽穴沒入頭發。

看著他這生無可戀的樣子,邢綠的心好像正被人拿著鈍刀子割肉。

回想他們相處的這短短幾天,金柯對他的照顧無處不在又自然而然,自然到幾乎都要被他忽略了,而金柯的這些行為則完全是出於習慣,一種持續了五年又或許不隻五年的習慣。

他能感受到金柯對邢玉的愛有多麼深刻,他甚至開始羨慕並嫉妒著邢玉。

邢綠走到金柯身邊坐下,拿出金柯的手機通知了警方,然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金柯。

“你覺得我和邢玉是一個人嗎?”邢綠突然問道。

金柯沾濕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低啞的聲音緩緩流出:“……不是。”

“可我們明明就是一個人啊!流著一模一樣的血,有著完全相同的DNA,更有著一樣的思維,隻是經曆稍有不同罷了,這樣就不算是一個人了嗎?”邢綠用拇指擦掉金柯的眼淚,“你到底愛的是這個人,還是那些記憶?”

金柯回答不出來了。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在邢綠的那個世界,那他肯定也會愛上邢綠。

但要讓愛著邢玉的他再去愛邢綠,他做不到。

邢綠湊近金柯對上他的視線,隨後他的心跳就亂了,迷迷糊糊地居然對金柯說:“我喜歡你……金柯,我……可以喜歡你嗎?”

金柯身體明顯一僵,隨後他錯開了視線,閉上眼睛說:“抱歉。”

邢綠裝作沒事人一樣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非常粗暴地把那五個人拖到一起,羅成了一堆。

……

將人交給警方之後,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

那五個人都是有案底的通緝犯,來自好幾個地方,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好幾條人命。

他們被抓後幾乎都有自殺傾向,還好被及時阻止了,這類似古代死士的做法讓人實在不解,他們有這麼衷心嗎?

其實不是衷心,而是因為他們的心理都有問題,扭曲變態到隻圖刺激不在乎生死。

他們為背後的人做事,然後那人滿足他們的肉·欲、虐·欲和殺·欲,互惠互利。

警方在他們體內檢測出了Du品,猜測他們想要自殺就是因為這個。

他們每一個都是死刑打底,被抓就注定了必死的結局,而且他們早就抱著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病態心理,不想在死之前遭受Du癮折磨才選擇自我了斷。

也正是因為他們不怕死而且沒有良知,所以沒有一個人供出背後的東家,法律又不允許刑訊逼供,所以案子又陷入了瓶頸。

好在警方也不是吃素的,能養這麼多殺手的人肯定身份不一般,在這屁大點兒的地方又能找出幾個呢?

首先懷疑的自然是這裡的首富孫茂興,孫家祖輩是種糧養殖大戶,後來又辦廠子開商行,到現在儼然是這裡最有錢的人家。

其次是開舞廳網吧台球廳的張家,如果從行業性質來看,這個張家明顯更有嫌疑,但是一個小縣城的舞廳網吧台球廳能掙多少錢呢?雇幾個保安還行,夠養一幫殺手嗎?

金柯得知情況後立刻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Du品和槍都不是有錢就能獲得的,孫家雖然有錢,但放大城市裡不算什麼,而張家實際有多少錢沒人知道,舞廳網吧台球廳都可能隻是表麵的掩飾,誰知道背後真正的買賣是什麼呢?

再者,孫茂興祖輩就生活在這裡,屬於是知根知底,而張家來到這裡也就二三十年,背靠哪個地方的黑惡勢力也是有可能的。

警方深以為然,立刻開始了對張家的調查。

趕巧這時候一個女人來報案,說她女兒失蹤了。

事情是這樣的:

李麗今年剛參加完高考,被f市的一所大學錄取,李麗的爸爸玩牌輸了很多錢,於是讓李麗提前去f市打工掙錢補貼家裡,等開學了直接去報道。

7月31號李麗爸送李麗上火車,晚上李麗給媽媽發信息報了平安。

之後李麗媽每次給李麗打電話都無人接聽,過後李麗會發信息說自己在工作接不了電話。

直到這天李麗媽收拾倉房,突然發現了李麗的手機。

李麗爸堅決不承認是他藏的手機,更不承認是他偽裝李麗發的信息,還動怒打了李麗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