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到底是不是軒轅正下的?”星問我。
“假作真時真亦假,誰下的我也不清楚,真相有時候是不重要的。”看著星若有所思的神情,我抬手拍了他腦袋一把,“想什麼呢?”真是個外星人。
“那二皇子怎麼謝的閣主啊?”水衣疑惑。
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他給了我這麼一件東西,說是憑此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就這麼把閣主打發了?”水天一臉遺憾。
“恩。”我忍不住笑道。
“這可是當今皇上禦賜之物啊,價值連城。”水印盯著我手裡的玉佩眼都不眨。
“這隻是件死物而已,就算以後我真的有求於皇上,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幫我的忙,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我將玉佩重新收好。
抬眼望了一圈兒,我問道:“水流呢?”
“唉,今天又捉出一個內賊,也不知這回捉到的人是誰派來的,嘴緊得很,水流正在刑室審問。”水天無奈。
咱們無痕閣在外人眼中深不可測,彆人派人來探我們虛實之事,實可理解啊。不過被捉到的人哪次不是被水流一審就招了?這人什麼來路,竟然連水流都撬不開他的嘴?我微微勾起唇角,打算親自去看看。
待我進了刑室,隻見水流一臉肅殺之氣端坐在那滿身血汙的奸細麵前。
水流見我進來,起身相迎:“閣主怎麼到這裡來了?”
趴在地上那人聞言抬頭,一雙眸子淩厲地看向我。
“他是怎麼回事?”我問水流。
“此人原是暗部中人,三天前被人無意間發現他在放信鴿。”水流一臉慚愧,“屬下治下不嚴,竟讓暗部混進奸細,還請閣主責罰。”
“嗬嗬,商部和信部哪次不是一查好幾個。無痕閣發展至此,不生內變,必召外憂,此事再正常不過了。”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刑都用過了?”
“恩,此人也是條漢子,到現在也什麼都沒說。”水流瞥了眼地上那人。
“把他綁起來。”我話音剛落,手下幾人就利落的將那人綁在了十字木樁上。
我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這人,雖然此人滿身血汙,但那一雙淩厲的眸子和一身冰冷的氣質讓我覺得似曾相識。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我輕輕一笑,這人是不是那人的翻版製造廠裡出來的?思及此,我開口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我湊到這人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這人竟渾身一震。不會吧,竟然被我蒙對了。
轉身看向水流:“不必審了,將此人收拾乾淨,換衣上藥,暫且移到牢房裡關著吧。”我說完便轉身出了刑室。
刀劍盟時笑,原來是你。
無痕閣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行事不露痕跡。那新任閣主更是來無影去無蹤,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時笑將手中的紙條撚成粉末,低歎了一聲。派去的臥底最近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估計已經被發現了。那人跟了自己十年,這還沒查出什麼,可千萬彆出了事才好。
十天後,我坐在牢房外看著裡麵那刀劍盟派來的奸細。那人靠坐在牆邊依然一言不發。
“你們刀劍盟的人是不是都像時笑那樣啊?衣服要穿黑色的,眼神要淩厲,散出的氣場要能凍死人?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刀劍盟的人了。每天看著彆人就像看自己的影子在麵前晃似的,也不知時笑煩不煩啊。”我微微笑著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看著牢裡那人發黑的臉色更是抑製不住臉上的笑意。
“閉嘴。”那人冷冷吐出兩個字,擲地有聲,我仿佛都能聽見這兩字砸在地上的聲音。
“呦,您說話了,哈哈,聲音還挺好聽。有這麼一副好嗓子老憋著不說話可不好。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聲音也是父母賜的,父母賜給你好嗓音可不是要你憋著的,你要能經常用這動聽的嗓音說說話,你的父母也會高興的不是?再說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牢裡那位硬生生打斷了。
“要殺要剮隨便你,彆再來煩我了。”那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瞧你說的,你雖然在本閣忙活了半年,但又沒有送出去什麼要緊的情報,我為什麼要殺你?”看著那人額邊暴起的青筋,我又說道:“馬上就到本閣年中分紅了,你這鴿子要是晚放幾天,不僅可以拿到獎金,水流跟我說他很欣賞你的能力,本打算升你的職,調你到總閣任差的。唉,年輕人就是急躁的很,急躁的很呢。哈哈……”我自顧自地說著。
坐在牢裡的何謂看著牢外那笑得東倒西歪的人,幾欲吐血。這人就是眾人口中那神秘莫測,風華絕代的無痕閣閣主?除了一身好皮囊,這人簡直沒有一點兒可取之處。虧得閣內眾人天天叫囂閣主有多麼平易近人,超凡脫俗。自己真是一點兒沒瞧見啊一點兒沒瞧見。
“你叫什麼名字?”牢裡那人不說話,“‘小黑’,怎麼樣?”我微微坐正,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牢裡那人。
何謂深呼吸好幾次後冷冷問道:“墨白閣主,今日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沒什麼事,水流他們都去忙了,也沒有人陪我玩,我想起你,就找來了。”我眨眨眼,有些哀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