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好似並不知道有人進來了一般,在那人身上達到了至高的歡娛,任由那火熱的液體湧入身下之人的身體,讓那人在一陣陣的痙攣之中也放縱了自己。
結合的地方,流淌著渾濁的液體。
汗濕的銀發,遮住了我的臉。
水衣渾渾噩噩地走出房間,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水衣曾不止一次地想到東方和星在一起的場景,可還是沒有料到,東方竟會甘心居於人下。
自以為隻要能留在東方身邊,就算與彆人分享他也無所謂,可真正看到了,還是心痛的不能忍受。
還是低估了自己對東方的愛,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的眼裡已經不能容下一粒沙子……
“你知道他會來?”星撥開我臉上的濕發,吻了吻我淚痕猶在的眼角。
“……不確定。”三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衝進我的房間送早餐。
“後悔嗎?”星吻上我血跡斑斑的鎖骨。
“……不後悔,隻是讓他了解了真相。”雙腿纏上星,腰部用力一擰,星便被我壓在了身下,“剛才你可痛快?那麼……”我無視星眼中的驚慌,“下麵該輪到我了。”
壓抑著的驚呼時不時地從房間裡溢出,水衣踉蹌地逃離了這個地方。
一個人霸占著一大桌的菜,水衣瘋狂地往嘴裡塞著食物,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你想撐死?”水流把水衣拉離飯桌。
“……彆管我,我現在隻想吃東西。”水衣甩開水流的手,又塞了一大口飯菜。
水天看不下去,拉著水衣飛身上了飯廳對麵閣樓的樓頂。
“這裡隻有瓦片可以吃。”
“你放我下去。”水衣氣急,“彆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自己少年成名,叱吒江湖,而今卻武功儘失,連屋頂都跳不下去。
自己唯一動了真心的人卻無視自己,本就性子極傲的自己放下身段去追,去求,依然什麼也沒得到。
水衣淒然一笑:“罷了,我自己下去。”
說罷縱身跳下了三層閣樓。
水天一驚,便是這一秒的怔楞讓水天失了救人的機會。
“東方!墨白!東方……”水天和水印慌張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和星剛剛洗漱完畢,星正拿著梳子為我綰發。
房門被撞開,水天一步上前抓著我的袖子把我往外拉。
“怎麼了?”我跌跌撞撞地隨著水天往外走。
“水衣受了重傷。”
我呆愣了一秒後,原地消失。
衝進水衣的房間,看見水流正手忙腳亂的給水衣止血,我深吸一口氣,走近床邊,看到躺在床上的水衣麵無血色,雙腿血肉模糊。
“……怎麼回事?”
隨後趕來的水天深吸一口氣,告訴了我剛才發生的事。
“……沒想到他會跳下去,我想施救已是不及,他下落的地方是閣樓的一個死角,水流他們也看不到……地麵都是碎石,他雙膝著地……”
我專注地清理著水衣的傷口,為他的腿仔細地止血,固定,包紮。
水衣隻是靜靜地躺著,偶爾微微蹙眉。
怕他晚上發燒,我一整晚都守在水衣的床邊,聽他在夢中不停地喚著:“東方,東方,東方……”
我很想說一句“東方在這裡。”可是喉嚨始終發不出聲音,隻能緊緊地握著水衣的手,一遍一遍地幫他更換汗濕了的布巾。
天色漸亮,我走出內室。
星,水流,水天和水印都坐在外間,他們也是一夜未睡。
“水衣……”水天十分愧疚,若不是他玩笑開過了頭,水衣也不會受傷。
“……殘廢了。”這三個字幾乎用儘了我全身的力氣。
水衣傾城的舞姿在眾人腦海中依舊清晰,但誰也沒想到那是水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他們麵前跳舞……
“醒了?”看著水衣睜大眼睛盯著我,呆呆愣愣的模樣,我不禁開口詢問。
“我死了?”水衣有些疑惑。
“哦?為什麼會覺的自己死了?”
“……東方從來不會這麼溫柔地看我,所以我不是死了,就是做夢……”
我使勁捏了一下水衣的臉,看著水衣痛呼出聲。
“疼嗎?疼就代表你既不是做夢,也沒有死。”我笑的有些陰險。
水衣眨眨眼,突然問道:“東方,我的腿怎麼了?”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東方。”水衣掙紮著坐起來,“膝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
呆愣了片刻,水衣重重地跌了回去,嗬嗬笑道:“我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