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五) 白昧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1 / 2)

精神力的總體評級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同於具體的分項,總體評級是沒有具象解釋的抽象指標。但哨向之間最廣為流傳的說法就是,總體評級意味著精神圖景的安全性。

A級哨兵的精神圖景,隻有A級或S級向導才能夠實現入侵。

白之宜知道白昧是成長性很強的向導。白昧剛回白家時,他的精神力隻有C級,但短短一兩年後的重新測定裡,白昧的精神力便已經成為了B級。

但無論是C級還是B級,在麵對A級哨兵時,都是絕對不可能撼動對方的精神圖景的。

“真的成功了?你進入了母親的精神圖景?”

白之宜說不上自己到底是激動還是震驚,白昧的話語太過離奇,如果這種以下克上是真的,簡直顛覆了哨向精神力評定的基礎邏輯。

“隻進去了一小會兒。”白昧澄清,試圖回歸最初的話題:

“她的精神狀態太差了,出現了感知碎片解離的情況,精神圖景裡到處都是直接公開的情緒。我在那裡停留的時候碰觸到了她的情緒。那份情緒的想法是‘白宗祐居然瞞了我快十年’。”

白之宜愣住了。

這句話的措辭裡,白宗祐成為掉包的主動者。十年前,白昧與白之宜被“弄混”,如果這是白宗祐有意為之,那他瞞著妻子把自己的兒子送出去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光是麵對這個問題,便足以使人毛骨悚然。

在白之宜的目光裡,白昧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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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二皇子的生日宴開始了。

宴廳裡被布置得金碧輝煌,往來的人們都穿著考究華麗的衣著,在舒緩優雅的音樂聲中交談著,手中端著的酒杯在燈光下閃爍著。

這次夜宴規模盛大,受邀者實在太多,怪不得連逐漸沒落的白家也在受邀名單之上。

白昧一路跟在白之宜的身後摸魚,一點社交也不參與。白之宜打招呼他發呆,白之宜微笑他低頭,白之宜講話他偷吃小蛋糕。

白之宜在這種場合上遊刃有餘,笑容乖巧得體,不輕不重地擋回了所有看向白昧的異樣目光,咬重了發音對白昧稱呼著“哥哥”,強調白昧的身份。

那些質疑於白昧身份的人隻得作罷,話題也被帶到了不相關的事情上:

“這次的生日宴可真是豪華,陛下果然是位慈愛的父親。”

“是呀,聽說前些天時砂殿下和陛下起了衝突,但皇帝陛下實在是寵愛子女,根本不把那些摩擦放在心上。”

皇室的最新動態是非常寶貴的信息,也是許多產業與利益變動的源頭,自然是這些人交流時經久不衰的主題。

但白昧對他們談論的皇室八卦不感興趣,他用逐漸嫻熟的動作伸手向甜品台,默不作聲地吃掉第三個小蛋糕。香蕉味的。

宴會廳很大,客人也同樣繁多。白昧與白之宜所在的地方隻能算是靠外,最中心的地方被無數人簇擁關注著,是帝國皇帝阿斯特拉帶著自己的二兒子時砂。

距離太遠,隻遙遙看得到時砂那顯眼的橙色頭發。皇帝陛下黑發黑瞳,但時砂卻隻繼承了他的瞳色。

沒看見黎時初。

白昧收回目光,重新打量甜品台。他這次看上了角落的紅色蛋糕,正準備伸手時,突然聽到人群裡傳來驚呼與逐漸明顯的掌聲。

白昧疑惑地抬頭。周圍的人都往中心區域湧了過去,白昧與白之宜身邊一下子空了下來。原本與彆人聊著天的白之宜向他近了一步,皺著眉小聲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剛剛公開了時砂和禾亞緒在交往。”

白昧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禾亞緒居然並不在場。但他對這兩人的官宣沒什麼太大感想,倒是對白之宜的用詞感到詫異:“……你居然不加敬稱?”

時砂與黎時初身為皇子,在學校裡時確實是可以直呼其名的,但這裡可以皇宮啊。

“你忘了你之前說過你被調劑了嗎?我就去打聽了一下怎麼回事。”白之宜撇撇嘴,對於他來說,這個動作已經算是頂級的粗魯了:“他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吧。”

“這都能打聽到嗎?”在白昧的印象裡,這件事自己應該隻和盞燕說過。白之宜是問的盞燕嗎?

白昧還沒能問出口,一位穿著黑禮服的人卻走了過來,擅自插入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