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七) 我怎麼對待自己的精神體是……(1 / 2)

禾亞緒是時砂的戀人。他們日久生情,門當戶對,表白時的笑容甜蜜而溫柔,就像他們深愛彼此一樣。

但真相又如何?

時砂雖然看起來隨和,但實際上卻是個傲慢的哨兵。

他當然有傲慢的資本,不錯的外貌、A級哨兵的精神力、與皇帝阿斯特拉父慈子孝,就像是真正的天選之子。

時砂的生母紗信與皇姐杏奏早逝,在杏奏的葬禮後,時砂便被確立為皇儲。除了黎時初這個同父異母、並極度仇視自己的弟弟,時砂絕對算得上一生順遂。

愛上時砂的人有很多,但禾亞緒並沒有這樣的情愫。

禾亞緒對於旁人如何並不在意,時砂在他眼裡也隻是個普通的朋友,直到他發現白昧暗戀著時砂。

“你那個朋友好像有點喜歡我,怎麼辦?我可以跟他交往嗎?還能是哪一個,就是紫色眼睛的那個向導啊。”

時砂無意提起這件事的那一天,禾亞緒的手幾乎要被自己掐破流血。他用儘全力維持微笑,佯裝無事般回答:“我先幫你打聽一下。”

後來,他順利地搶走了白昧的暗戀對象。

時砂是第一件,禾亞緒能夠贏過白昧的事。禾亞緒一直為此而喜悅,他總覺得自己總算不必在白昧麵前自慚形穢。

為了這樣得到喜悅,他與白昧撕破了臉,被父親批評到現在,還被時砂要挾,但禾亞緒始終覺得值得。

“你為什麼不喜歡時砂?”

“我為什麼要喜歡時砂?”

白昧隻覺得禾亞緒的腦回路莫名其妙。自己和時砂全然是因為禾亞緒才在同組共事,根本沒有過私人的交談,通訊界麵也隻停留在最開始的打招呼。

彆說是喜歡了,就連當朋友都有些勉強。

白昧不知道禾亞緒的誤解從何而來,他沒好氣地質問著眼前的人:“所以你根本不喜歡時砂,隻是為了氣我,才和時砂談戀愛?”

禾亞緒沉默著沒有否認。

太離譜了。這個真相實在是太離譜了。白昧正要問他所說的嫉妒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見眼前人的棕色眼瞳突然亮起藍色的光。

禾亞緒在使用精神力。

白昧心頭一緊,他以為禾亞緒是要向自己反擊,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精神屏障,同時著急地向幼虎伸出手,想要將它抱進懷裡保護。

但與此同時,星虎卻陡然身形暴漲,瞬間變成了成年老虎的大小,黑白色的毛發上裹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芒,怒吼著向禾亞緒衝了過去。

“星!”

白昧驚慌地看過去,這才發現禾亞緒並沒有打算攻擊自己或星。禾亞緒透支了自己最後的一點精神力,召喚出自己的精神體——那隻變了物種的豹形海豹。

被召喚出來的海豹明顯無措,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被自己的主人掐住脖子,立刻發出哀切而尖銳的慘叫聲。

禾亞緒緊箍著自己精神體的雙手沒有任何的猶豫或顫抖,手上的青筋因為他用力的動作而分外明顯,這給他看不出表情的臉添上了幾分蕭殺的狠厲。

他居然在親手掐死自己的精神體。

精神體會死亡嗎?殺死自己的精神體會有什麼後果?在極度的驚駭之下,白昧隻知道這絕對會導致禾亞緒自己的精神力受到損失。

白昧心下大驚,他完全不能理解禾亞緒在想什麼,這一幕到底是為什麼發生。而星則目標明確,徑直地奔向禾亞緒,果斷地咬住他向精神體施暴的手腕。

雖然隻是幼虎狀態,但星的咬合力依然相當恐怖,牙齒鋒利尖銳。

“你這畜生……”禾亞緒的臉因為痛意而明顯地扭曲,他憤怒地咒罵著阻止自己的星虎,極力掙紮著想繼續掐死自己的精神體。

爭執之下,星虎占據了優勢,禾亞緒的手腕因為被撕咬的傷口而流出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皮膚在肘關節處低落。他原本精致的禮服被染得血跡斑斑,手上失了力氣,使海豹尋到了掙脫的機會。

豹形海豹從可怖的窒息中掙紮出來,但並沒有逃跑,而是依偎在禾亞緒的腳邊,委屈而無措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見禾亞緒的動作成功被阻止,白昧正要把始終緊咬著禾亞緒的星抱回來,卻見禾亞緒咬了咬牙,竟突然發力甩開了星虎。

小小一團的星被他摔落,跌在地上,連頭上那頂最喜歡的小眼罩都脫落在一旁。

白昧原來還因為這番變故而有些猶豫,見星受傷,立刻堅定了立場。他著急地把小老虎抱起來,輕輕地安撫它,眼帶指責地看向禾亞緒。

禾亞緒瞥了他一眼,用手指抹去動作間沾在嘴角的血跡,並沒有說什麼,隻轉身一把拽起自己的精神體,試圖繼續剛剛的暴行。

星明顯是想要阻止禾亞緒的,雖然不理解其間緣由,但白昧迅速地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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