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尤尤卉重重的點了頭,還豎起大拇指以示對白之宜敏銳的肯定:“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遠處的某間教室,正在乖巧等待白昧的黎時初突然打了一個冷戰。
“你著涼了?”白昧推開門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沒有……隻是突然感覺到了一點惡意,錯覺吧。”儲存了白昧的精神力後,黎時初的直覺敏銳的接近向導。但這種事應該隻是錯覺吧,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不知道遠方一場離譜的謠言正在越發誇張。
白昧與黎時初說話時,白昧懷裡的小水母搖搖晃晃地浮了起來,輕飄飄地遊向趴在桌上的星虎。
兩隻團子再一次黏在了一起。星虎的尾巴搖得相當起勁,水母觀察了一會兒,身上也延伸出一條圓滾滾的小觸手,親昵地纏住那條尾巴。
星虎愣了一瞬,隨即“嗷嗚”叫著,偏頭蹭著水母。
他們這次借了討論教室,就是為了練習後天總結會上的代表展示。作為好幾年難遇一次的暑期實踐滿分小組,理所當然成為了今年的代表小組。
在總結會上,他們需要展示這次暑期實踐的總結和成果,按照校方的要求,還專門設置了問答環節。
黎時初看起來不是很緊張,但白昧卻相當擔心。畢竟自己可是一覺醒來白得的滿分,混子行為要是被發現了就太丟臉了。
為此,他在練習裡特彆認真。到最後,白昧幾乎能把黎時初的實踐報告脫稿背出,展示用的音視頻也已經了如指掌。
幸好,在總結會上的當天,並沒有出什麼岔子。白昧和黎時初的展示都相當成功,唯一的問題在於問答環節剛開始時,白昧過於緊張了。
第一個得到提問機會的學生是位大一的女生。她看起來並不在意白昧在圈子裡的那些傳聞,帶著純粹友善的目光點了白昧的名字:
“我想請問白昧學長……呃?”
白昧本來正捏著話筒,滿心緊張地等著她的提問,卻見她一臉錯愕。不止是她,其餘坐在台下的學生也不再安靜,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發生什麼了?
白昧很迷茫,但很快,他也意識到了問題。
紫色的水母施施然地現身,在空中搖曳翩躚,從白昧的眼前劃過。會場的台上燈光打在它的身上,顯得格外夢幻。
剛剛的白昧太過於緊張,情緒難以自控,居然導致了精神體不由自主地出現。
畢竟白昧還沒能習慣自身與精神體的聯係,所以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對於這隻突然出現的水母,台下自然有所議論。但與大部分不了解情況的其他年級學生不同,與白昧同年級的學生在議論間帶上了一點其他的情緒。
“白昧怎麼突然有精神體了?他不是精神力殘疾的嗎?”
“真沒想到他的精神體這麼漂亮,好像玫瑰花啊。”
“海洋係的精神體,好強。雖然白家時沒落了,但白名將軍的精神體基因還是一直在……”
這一次的總結會,禾亞緒請了病假並沒有出席,但時砂卻是在的。他臉色陰晴不定地注視著輕盈靈動的水母,始終沉默著。
隻是他抓在扶手上的手指,因為驟然用力而深深地陷在了布料之中。
白昧並不知道大家的具體想法,他本就緊張,聽到了觀眾席上的隱約騷動後更是慌亂。
白昧怒瞪了一眼蛋,示意它可彆再瞎顯擺下去了。
作為主人,他還是能看出這家夥的小心思的。它八成是在全方位無死角地展示自我,連完全形態都露了出來,這個虛榮的小水母簡直是人來瘋。
“快點回來!”白昧用精神力咬牙切齒地傳訊給蛋,但水母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在舞台的明亮燈光下遊動。
白昧無語。就連那個拿著話筒的女生也徹底被這隻小水母轉移了注意力,原本想問的是學術理論問題,張口就變成了白昧精神體的問題:
“學長,你的精神體好漂亮,它是什麼品種的水母啊?”
這和我預想的提問完全不一樣啊!白昧痛苦地握著話筒,正準備硬著頭皮掠過這個話題,就聽到黎時初的聲音在自己之前便響起:
“設置問答環節是為了促進學術交流,而不是用來打聽他人隱私的。適可而止。”
黎時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寒氣,台下議論紛紛的眾人驟然安靜了下來。
但台上,一隻星虎幼崽卻在黎時初的示意下驟然現身。它揚起腦袋,於是原本在空中的水母便緩緩地落了下去,最後趴在它的雙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