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光”約我出去玩,我同意了。
那是一個高大寬闊的商場,我對這個有映象。
我上一世在這做過櫃姐。
那是我乾過最長的一份工作,隻需要一張年輕的臉,然後一直站在那就好了。
我本以為那一生就隻能這樣度過了,卻沒想到,有些人連這種生活都不想讓我過……
我甚至連卑微的活著都做不到。
多可笑,多悲哀……
於是我從這個房頂跳落。
房頂的風景很美,朝霞從天際向我奔來。
晨曦的光照於高樓大廈,折射出點點星光。
我向下墜落,風吹過我的臉,我看著這世間最聖潔和色彩。
我抬頭看了一眼,清早的陽光在微笑,世界有了色彩。
“宇光”在大門向我揮手。
他又變得開朗了,他好像放下了過去,真好。
我也放下了。
我向他揮手回應,手腕上的石頭在陽光下發出絕美的光。
他帶我去了樓上的遊戲區,我直著於一個巨大的泰迪熊,它很可愛。
我指著玻璃拒裡的玩具,對“宇光”說,它很像你。
都是被高高掛起的展覽品……
他向我一笑。
我操控著剪刀剪斷他頭頂控製著的絲線,他從空中墜落。
我將它從壓抑的房間中抱出,毛茸茸的觸感讓我放鬆。
我們又去投籃球,打pk,玩賽車。幾乎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
我應該挺開心的,因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我在笑。
他又變得開朗了,但他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他和我說,他修完了金融的課程,現在要來我的大學陪我一起。
我同意了。
他說我有點奇怪。
看上去很幸福,但好像還是孤獨。
我覺得孤獨也不錯。
我們去了火鍋店,他隔著霧氣,肆無忌憚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乾什麼。
他在找她……
我把泰迪熊抱回了家,我把臉埋在那片絨毛中,好舒服……
沒有人在家,於是我打開了音響,把聲音放到最大。
彆墅區的房屋分的很開,隔音效果也不錯,此刻,這是屬於我的天堂。
我抱著熊躺在了床上。
房間被禹書意裝飾的像粉色的海洋,壁畫上的小貓衝我笑。
我聽著鋼琴的伴奏,哼出心中的旋律。
兩種音符相互碰撞,構成新的樂章。
我將上帝的低語記下,我讓天使高歌。
我勾勒寧靜,她譜寫瘋狂。
因為身體問題,我沒去軍訓。
晚上開學的時候,醫生又來了。
他說我現在狀況很穩定,遠遠超出了預期,像個奇跡。
我笑了笑。
他說我可以停藥了,但我不願意。
我壓不住她。
醫生借我堅持也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同意。
我暗暗一笑,耶,贏了。
正式開學的那天是罕見的大晴天,上午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
禹書意把我送到了大門口,叮囑了我好久。
當初得知我要住校的時候,他可是擔愁了好一陣,不過現在他也接受了,還和我吐槽養了一隻白眼狼。
我揮手告彆太陽,轉身看到了門口的“宇光”。
他身邊聚集了好多人,但他卻徑直的朝我走來。
他說那些人好煩,還是和我在一起清靜。
我也這麼認為。
他剛經曆過軍訓的折磨,此刻正跟我吐槽著那些萬惡的訓練和一些有趣的事。
他又問我這幾天乾了什麼。
我給他看了幾頁之前隨手譜的曲子,他看懂了,在輕輕地吟唱。
他說我是個天才,但我覺得他才是。
我隻是個瘋子罷了。
可能我們的年齡放在大學很少見吧,周圍多出了好多人挑逗著我們。
歡騰的氣息卻好像隔了層膜,怎麼也傳入不了我的耳朵。
“真好啊。”
她醒了,環視著周圍,最終像歎息一般說著。
“宇光”回頭看向我。
是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