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姬睡的早昏昏沉沉,夢裡她遇到了比整個世界都大的葡萄,她嗷嗚一口咬在上麵,吃了滿滿一塊果肉。
再次闔上眼卻怎麼也夢不到那片葡萄雨林,蘇姬無奈睜眼,入眼熟悉的床簾,估摸是時祁昨日把她抱回來的。
她吸了吸鼻子,悠閒的晃著在被褥外的尾巴,左右也隻能在床上待一會兒。
時祁的手橫在她腰肢上,下顎虛抵在她的頭頂,她但凡動一下動會驚醒他。
從昨日申時直至現在,她睡得很飽。
百般無聊,蘇姬懶懶抬眸,利落分明的一張臉落入視野。
從下巴往上看,麵部線條完美,膚光勝雪,鼻梁似山峰堅/挺,上唇角微垂下唇飽滿,像平日裡對她嚴格要求又私下對她驕縱寵溺的樣子,都在淡粉色的唇上極致呈現。
還有他身上不知名的淡香,被他抱著睡了好幾晚,感覺自己都淹入味兒了,不用費儘心思和他泡澡了。
蘇姬狐狸時看過他洗澡的模樣,出浴美男,掛著水珠的肌肉線條流暢,被他抱在懷裡安全感十足,就是昨晚抱得緊,腰格外的疼。
看著看著她就想歪了。
自己長的也不差,時祁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同床共枕這麼久!
即便時祁這人有時壞壞的,總想著把她捆在身邊。
但她守著這一完美皮囊和身材,還是忍不住冒出一點邪念。
而時祁竟對著一個美麗活潑熱情的女人無動於衷。
這不合理!
蘇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凹凸有致,纖腰楚楚。
配上她全身水紅的花潑墨似的展開,裙擺蜿蜒至腳踝,緊實包裹襯映臀線,長發垂下披在豐盈的胸前,一條綢緞在細如柳的腰打個鬆垮的結,盈盈一握,更顯媚人。
尤其是穿在她身上,尤為的澀情迷離。
她忽地驚愕住,這不是她昨日裡穿的衣服。
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是時祁給她……
換、衣、服。
蘇姬撩開床簾,瞥眼瞧過去,椅上擺得她的紅衣和時祁的白衣,整齊摞在一起。
雖然她也很想深入了解彼此,但羞恥感無法控製的染上雙頰,燒紅了臉。
想到這裡,狐狸耳朵頓時豎立起。
她恍然大悟,得出結論:
在清醒的時候,穿的不要如此嚴實,定能和他飄然若仙。
她順著俊美的臉往下看,領子微敞,胸口半掩半遮,上麵還有幾道紅爪子痕和牙齒印。
蘇姬一驚,她乾的?
無緣無故自己為什麼要撓和啃……他?
正躊躇時,男人指尖動了動,掀起眼皮,聲音帶著剛起床的低沉暗啞,“看我乾什麼?”
“長的好看,自然多看幾眼。”
偷看被發現後蘇姬來不及收回視線,一半違心的說。
時祁聽聞又閉上眼,與她拉開一點距離。
蘇姬:“……”
她苦笑,不會是讓她好好看他吧。
“行了,你最好看了。”蘇姬把他拉過來。
“不是,你忘記了?”時祁睜眼,又離她遠了一點,頭快磕到牆麵。
蘇姬蹬著雙眼,目光落在他的脖上,顫顫地問:“我咬的?”
“你昨晚做夢把我當成葡萄了。”
時祁見她反應過來,臉湊近和她說。
她就說昨晚夢裡的葡萄和平日的香甜不太一樣,有一種說不上來熟悉的感覺。
蘇姬撲到他懷裡埋頭,掩蓋自己昨日的荒唐,“原來是道長味兒的葡萄啊!”
時祁被她狐狸耳朵蹭的下巴直癢癢,嚴厲地教導她,“下次不許。”
“對不起嘛。”蘇姬低不可聞的害羞說。
才怪,她還敢。
這些蘇姬可沒說出來,對時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遮住她眼底的失望。
她這麼好看的一大美女躺在他懷中,還去主動獻吻親他,臭道士竟無動於衷。
蘇姬眼珠一轉,決定試試時祁對她有沒有心思。
“道長,昨日是不是你幫我換上衣服的?”
時祁沒有任何羞澀,立即承認,“對。”
“你從哪裡找出的衣服?”
“李嬤嬤給的。”
蘇姬歪頭迷茫看他:“燒的一手燒菜的李嬤嬤?”
這種不入流的衣服嬤嬤留著她乾嘛……
蘇姬小聲趴在他胸口,試探他說:“其實,我沒那麼講究,不用麻煩給我換。”
下一秒,時祁放在她腰後的手動了動,隔著綢緞布料在她細瘦的脊骨上,來回溫柔的揉搓幾下,似火燎般灼燒,大尾巴一瞬緊繃,而他的話更是讓她心頭一緊。
“抱著不舒服。”
話落,後背不安分的手停在她的腰窩,蘇姬也明白了時祁的態度。
時祁是想的,要是完全不想,是不會給她換上那種衣服,但以為她不願意。
蘇姬壓下唇角的笑意,但還是被時祁捕捉到,“笑什麼?”
“沒什麼。”蘇姬搖搖頭。
“快起吧,咱們還要去宴會。”時祁輕拍她的臀。
蘇姬向他眨了眨眼。
“祈雨之前要擺宴請雨神先行。”時祁馬上懂了,提醒她說。
哦,她想起來了,他們祈雨西洲十分重視,要為他們祈雨前沐浴更衣,消除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