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的秘密(25) 一生隻有一次……(1 / 2)

狐狸下山記 莘玥 5120 字 11個月前

殿內的聲音如雷貫耳,惶惶不安籠罩著所有人。

驚天動地的秘密宛若霹靂一樣擊中所有人的心,席上的大臣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相互盯著看。

就連長公主也從麵如止水,變成瞳孔放大的側頭看向無比鎮定的宣王。

宣王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從始至終神色自若。

這話不僅落實了段欞並非王室血統,還明晃晃的挑明了兩人的情。

隻有伍宏捧腹大笑,笑意蔓延到他臉上的皺紋,被拉扯成一條條溝壑。

他斜眸,掃視眾人,“這樣的王室你們還願意追隨嗎?”

席上的諸位大臣,無心用膳,心提到嗓子眼。

他們是多少年的重臣,知道擠壓多年的腥風血雨要在今時今日要來臨。

到此時,每人都還謹言慎行,沒到最後一刻不敢以自己的性命為籌碼,隨意出口撥亂時局。

伍宏見眾人沒有反應有添了一把火,畢竟以大家共事多年,沒有充足的證據各位同僚是不會動搖。

“這位想必大家都不認識吧。”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這位容貌與長公主如出一轍的女人身上,她穿著並非西洲裝扮,一身鮮綠長裙,佩戴金鏈使鼻與頭紗鏈接。

“在下殤酒。”女人勾著紅唇開口,最後兩個字咬得極重,“是你們長公主的親生母親。”

此話一出,眾人愣住,瞠目結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

就連一旁看戲的蘇姬都震驚,任誰也不會把她與古塔中衣衫襤褸,一臉滄桑落魄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如此尊貴的身份還被囚禁在古塔,可見王室對她恨之入骨。

長公主閉了閉眼,像是做了很長的心理鬥爭後大聲嗬斥,“放肆,本宮的母親早已逝世。”

殤酒不屑地冷哼,“你我如此相像,不是我懷胎十月落下的果,還能是什麼?”

“世間許多相似的人,難不成都是我母上。”

“這……阿欞,快和我回家吧,休得被王室中金銀迷花了眼,忘了我這個窮母親啊。”殤酒見不起作用,哭天抹淚的訴說,還不忘丟給她貪名圖利之罪。

長公主眼底滿是失望,指甲深深陷入在肉中,硬是憋著怒火。

沒說話的段言澤收起翹起的二郎腿,從層層玉階中走下,即便滿地血跡他依舊身長而立,氣宇軒昂,側旁有侍衛考慮他的安危想攔住,他也隻是用扇子略微點點侍衛的手臂,示意無事。

“本王問你,一來你是如何被帶入宮?”

“是……伍宏大人見我有苦說不出來,菩薩心腸才帶我進宮。”殤酒看了一眼伍宏。

殤酒咬了咬嘴唇,她不能說王室把她關押起來,否則要扒出她刺殺先皇的往事,她更加不利。

段言澤淺淺一笑,沒有理會繼續問。

“二來,正如你說,既與長公主是母女關係,身為其母何以下如何狠毒之手。”

眾人順著他的話,目光看向長公主的側臉看去,光滑的臉蛋上一條長長的血痕直達下顎角。

“我……我是想給大家看她的真麵目,急於求成不小心刮傷。”殤酒眼神飄忽。

“三來,西洲有難,長公主施粥、拜佛、節省用度和出街祈禱等,望百姓平安,望西洲富貴,就算非王室血統,那也是有功名的,而你身為親生母親,何其尊貴,有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莫不是心虛還是……有所圖謀?”

段言澤這話不僅說出殤酒和伍宏的居心莫測,也道出長公主為西洲的付出,看似質問,實則說給的是殿內的大臣聽。

孰輕孰重,大臣們還是拎得清楚的。

殤酒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臣子們聽聞都低聲討論,對她指指點點,細小的聲音直鑽她的耳膜,她失心瘋似的大叫,“宣王都承認了,你在狡辯什麼!”

“無論她是誰,是否有血統,變換多少身份都是西洲王室的人,休得你置喙。”宣王沒有絲毫的畏懼,指出他們的罪名。“而你虐待幼童,私吞銀兩填稅,聯合外人對抗王室皆是板上釘釘之事。”

“我頂多算個貪官,不是什麼好東西也罷,但也比你們苟且強。”伍宏憤怒,無所顧忌的指著玉階上握著手的兩人。

蘇姬咂咂嘴,他自身混譚也想拉彆人下水。

“你何止貪財啊,先把無家可歸的兒童殘忍殺害,再強搶王室給的補給和銀兩,去補上你兒子的大手筆的私人花銷。”宣王像是等著他這句話一樣。

段言澤前幾日已把事情來龍去脈摸索清楚,現在一刀刀的還給伍宏,“你的兒子在外花天酒地,享受富裕人生,西洲子民的孩子卻流離失所,性命堪憂。”

“試問這起災難要是諸位的孩子,碰到這樣的沒人性的官,誰又能安心,誰又能覺得你菩薩心腸。”段言澤打開扇子遮住胸口,凝起的狹長雙眸冒出不容拒絕的寒意,俯視眾人。

“吾等追隨王室!”

諸位大臣聽言,起身行禮表忠心。

荒謬之事一個接著一個,原本亂成一鍋粥的局勢,被兄弟二人三言兩語給大臣們挑明了一條出路,因此在他們的眼裡伍宏已是一具白骨。

蘇姬注意到首當其中的說此話的人,正是在她身後說般配的大臣。

她鞠躬時,側眸看了一眼這位會審時度勢的男人,劍眉星目,皮膚偏暗,緊扣的雙手看上去格外有力度。

也就餘光一瞥,馬上就被身邊的醋壇子拽了回來。

“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眼見局勢不利,伍宏瞧了一眼殤酒,殤酒立馬心領神會,事先備好的叛軍蜂擁而至,血腥味彌散到城牆內。

麵對手足無措的王室,伍宏心有成竹,他贏定了。

殤酒五指弓起,泛白的指節團出層層法球,瞳孔處緊跟著渙散綠光,麵部猙獰痛苦至極,但施法的動作依舊沒停,她在試圖灌輸更多靈力。

時祁擰眉,這是名為複人術的禁術,它能把人數加倍,法力越大,倍數越多。

但會吞噬宿主血液,變得蒼老瘋癲。

伍宏本來就沒有多少兵,加上這種法術就不好說了。

不成想禁軍早準備好,他們脫下身上的鈴鐺服,露出藏好的戎裝,手中的拐杖一晃徒然變成一把鋒利的刀。

兩方兵戎相見,白刃無情地刺入脖頸,鮮血灑出。

宣王持劍保護長公主,段言澤手中的扇子霎時變成一把短劍,不留情的斬斷敵人的命脈。

蘇姬用時祁教會她保身的招數,在他身邊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三人負責保護西洲重臣,免受傷害。

一變十,十變百,殤酒還想繼續施法,凝聚起更多的兵。

她胸腔翻滾,忽地吐了一口黑血,暈染了上乘的紅毯中,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樣,用儘最後一口氣惡狠狠的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