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臉!!!
蘇姬終於下床,陰著臉走到桌前,不情願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勺蝦包,大口放在嘴中。
時祁看她淺笑,“逗你玩。”
“不好笑。”蘇姬不接他的話,喝了口粥含糊說。
“回來就好好吃飯,彆有一頓沒一頓,衣服臟了也不知道換。”時祁在她對麵坐下。
蘇姬:“……”
煩不煩,吃飯還暗諷她。
生活標準雖不好,但精神質量可佳!
蘇姬與他慪氣,“道長打算關我幾天?”
“你動了妖氣,不好生養著,日後怕是再也用不了靈力。”時祁苦口婆心。
“我本就是妖。”蘇姬倔著一口氣,不信他的話。
“聽不聽由你,但你哪都不能去。”
香甜的飯被他這麼一說,都無比倒胃,讓她進不下食,扒拉幾口就收尾。
飯撤了後,兩人一個房間,一南一北各不打擾,時祁看著卷軸經文,蘇姬玩著手中的小陀螺。
她對女工讀書作畫都不敢興趣,除了玩小陀螺,總不能玩時祁吧。
所以很快她就興致寥寥。
偌大的房間,她突然對時祁手中的書來了興趣,其實就是沒事找事,“你看什麼呢?”
“如何馴服不聽話的狐妖。”時祁不正經回答說。
蘇姬:“……”
當她沒問。
整個一天都在她睡覺中度過,甚是無聊。
可能在時祁看來她還算老實,但昨天她鬨得是在沒精力,加上身上的傷還隱約作痛,彆說做什麼幺蛾子了,坐久了她屁股都疼。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時祁終於不假裝看書盯著她了,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而是換了一個小孩坐她對麵。
——那個請她吃飯的小團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盯著看,蘇姬存疑地打量他。
最後還是小孩先開口,臉上墜著稚氣,“姐姐,你吃葡萄嗎?”
“姐姐不吃。”蘇姬拒絕,對這小孩有戒備。
小奶團舉起洗好了的青提又抱回懷中,吞了吞口水,想起正事求情說:“姐姐,你就原諒師父吧。”
師父?
“你是時祁的弟子?”
小奶團點頭。
蘇姬懷疑,這麼個小不點真是他弟子?
之前還不認識呢,現在竟是交好的師徒關係。
蘇姬問他,“之前是不是故意讓我送你回去?”
“師父說你一頓不吃肯定會餓死的,特意叫我給你雪中送炭。”
“……”
時祁倒是了解她。
“那你現在來乾什麼?”
“師父今天有事情,怕你無聊叫我來陪你。”
陪我?
蘇姬心裡樂嘻嘻,修行高的道士她搞不定,小屁孩還糊弄不來嗎?
“你叫什麼名字?”
“阮知鶴。”
“知鶴乖,我現在想吃葡萄,和姐姐一起吃好嗎?”蘇姬早就看出這小孩明明很饞,硬是因為她不吃憋了回去,果真替時祁辦事不容易啊。
小奶團子抱著碟子給她,自己也拿了一串青提,有滋有味地吃了起,還不忘提醒蘇姬,“結界隻有師父一人能打開,等吃完這盤葡萄師父就回來了。”
換句話說,他也被關在這兒,不等時祁都彆無可逃。
“……”
簡直卑鄙!
蘇姬又把這收買她的葡萄吐了出來,吃到嘴中沒滋沒味,就像她在這裡的生活一樣乏味。
知鶴吃了幾粒後,又圍著屋子轉了幾圈,大概也覺關在這裡甚是無趣,最後回了塌上打坐。
“……”
“是不是也覺得沒勁。”蘇姬看著他小大人樣兒,卻也能藏孩童心性。
知鶴聞言抬首,思考了半晌,還是誠實的嗯了一聲。
“要不要玩個有意思的?”蘇姬故弄玄虛。
“什麼?”
蘇姬趴到他耳邊悄聲說。
“這恐怕不行吧。”知鶴很猶豫。
“這有什麼,到時候就說我乾的,我幫你兜底!”蘇姬特彆有義氣。
知鶴見她如此,便答應了下來,也實屬沒有其它的玩了。
一個下午兩人認認真真的擺弄,比乾坐著有意思極了,甚至都忙碌。
直至深夜,時祁回來,看到兩人躺在塌中依偎著呼呼大睡,一副歲月靜好。
等把知鶴安頓好,時祁幫蘇姬蓋上薄被,又替她驅了蚊,才準備起身走。
無意一撇,時祁看到案上擺放的經文忽地變厚了一層,皺眉拿起一本檢查。
一本、兩本、三本……都是一個下場。
當即氣的他臉色都青了,硬是攢著火,氣急敗壞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