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姬：“……”
他略有隱瞞、挑了事情的重點告訴蘇姬。
從樹奶奶那邊出來後，時祁一直待在丘長老的葡萄架幫忙。
終於等忙完後，他主動倒了一杯茶給長老，提起自己尋靈石的目的。
“哼！”丘長老橫眉，得意洋洋，“這麼多天，終於被我抓到了吧。”
時祁喝茶的手一頓：“？”
“你就是貪圖我們的靈石。”丘長老認定他不是什麼好家夥，沒好氣的說。
時祁沉默幾秒，麵額緊繃，本就深沉的黑目染上愁思，在丘長老眼中他像在憋什麼大招。
“怎麼，不給你要打架？”丘長老鄙夷，擼起袖子準備。
下一瞬，時祁“撲通”雙膝真誠地跪在地上。
丘長老著實嚇了一跳，手中的茶差點灑了，“你這是做什麼？”
“為解師門遇難，小輩奉命下山收集四方石，現下已集齊西、北和東靈石，獨獨缺最後一塊，論道行修為，小輩樣樣不如，憑蠢笨進一些綿薄之力。”時祁頓了頓，又開口，“修道對妖界還有諸多偏見，萬野像個保護罩，小輩會儘所能改變，還望前輩不嫌棄肯指點。”
話音未落，時祁重重在地上磕一個頭。
似沉默許多，頭頂傳來一句，“你且先起。”
“你能有這番領悟也算超脫凡夫了。”丘長老略略點頭。
丘長老心裡也有數，時祁自願花費靈力幫助葡萄樹生長，雖有益，但對自身確是得不償失。
時祁：“要說完全沒企圖也是假。”
丘長老抬首：“嗯？”
“從始至終貪圖的隻有蘇姬。”他聲音堅定，像在說某種誓言。
“此次下山是蘇姬打破了小輩固有的想法，人也有好有壞，妖也亦是。”時祁麵色嚴肅，語氣真誠，提到蘇姬時眼底化著說不出的情愫，“她是命中注定的良人。”
丘長老視線在他身上定了良久，繼而噗嗤笑出聲，“你這深情抒發的對象竟是我這老頭。”
時祁撓了下後頸，麵色微窘，但他心裡清楚有戲了。
“不是不給你，是不知道你要哪一塊。”丘長老言歸正傳，輕撫長長的白胡說。
時祁莫名：“？”
難道靈石不是隻有一塊嗎？
丘長老帶時祁去了狐狸洞深處，三個洞變化玄幻，在長老的操縱下一個洞穴清晰呈現在眼前。
洞穴不深，很快走到了儘頭。
幾排石柱上纏至密密麻麻的黑石子，一圈又一圈似盤龍般點點刻在柱子上。
靈石之間是有感應，時祁從袖中拿起三塊靈石，拋在石洞中央懸空，手指並攏注入靈氣，三顆霎時發出藍色的光芒，彼此之間似有一根無形的線連接。
時祁操控著靈石移動，但在任何地方光芒都沒有減弱。
他疑惑，難道說……
“這些都是靈石？”
“對。”
“之前有人全部集齊嗎？”
丘長老搖頭，“集齊是需要緣分，不認法力高強。”
時祁明白，這是師尊一直說的緣法，也是他沒參透的東西。
既是“緣”，那他已經收集完了，靈石收在手心處卻沒任何變化，四顆普通石頭挨在一起。
他也道不明這其中的緣頭。
蘇姬聽完第一個反應是任何快完成了，內心沒什麼波瀾，當務找到母親更重要。
她問，“你先拿回去試試，說不定會山上就有辦法了？”
時祁：“四方石會合成一塊靈石，如果沒有問題還是四塊普通石頭。”
差不多明白了，蘇姬心裡壓著事，眼皮漸沉，索性敷衍，“這樣啊，先睡吧，醒了就有頭緒了。”
時祁看出她的小心思，不好糊弄道：“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蘇姬蓋上被子，迷糊問：“什麼？”
時祁提醒她，“剛剛答應了回家親。”
蘇姬愣住，反駁說：“不是親了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那不是親。”時祁不可肯善罷甘休，跟她咬文嚼字，“就是碰了下。”
蘇姬暈，“那也算親。”
她睡眼還沒完全睜開，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吻落下，不跌地吸取她唇齒，反反複複。
洞內炙熱升溫，蘇姬有些承受不住，頭向後縮，一雙大手控住她的後腦勺，無奈被迫回應著他的吻，逐漸跟上他的節奏，直到舌尖掃過她的牙齒，似懲罰般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她徹底清醒。
一吻結束，蘇姬嘴唇水潤，眼底似鋪上一層霧氣。
親完還不算結束，時祁掰過她的臉，與她鼻尖相抵，“感受到了嗎？這才算親。”
蘇姬翻了個大大白眼，倒是感受到你這個人挺不要臉。
*
翌日，蘇姬早早起床，感謝天感謝地，還好昨日時祁沒有和她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否則她絕對起不來吃到如此豐盛的早飯。
塗奶奶的手藝堪稱一絕，簡簡單單的一碗湯，竟做的如此美味，蘇姬吃了一碗又一碗。
追野興致勃勃和塗奶奶學了一手酥糕，晶瑩葡萄點綴，看上去還不錯，和他平日大大咧咧的風格不一樣。
秋黎懶懶靠在一旁，拿了一個正要往嘴裡送，忽地胃裡翻湧， “嘔——”
“喂，哪有這麼難吃。”追野眉心皺了下。
蘇姬咬了一口，很公正地說:“味道還可以啊。”
“不是。”秋黎捂著嗓子，咳得眼睛泛紅，“可能吃太多，有點吃不下了。”
她昨日不知怎麼，昨晚肚子特彆空嘮嘮，枕著洋仔的胳膊輾轉反側，不得半夜爬起吃點東西。
可能就是吃多了，她現在撐的有點吃不下。
找完時祁把脈的美香也坐下來品嘗酥糕，誇耀說:“好吃誒，果然名師出高徒。”
身邊葡萄清香被咬開，一股青草入鼻息，秋黎鼻子抽了下，又開始惡心。
蘇姬見狀，有點擔心，拍著她的背說:“要不去找時祁把把脈？”
經驗多的美香看出點端倪，猜測說:“你……不會是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