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句話,下一秒,葉迎洲的血不再染紅地麵,如死人般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一絲生氣,儘管依舊相當殘弱。葉迎洲睜開雙眼,似乎沒發現自己剛才差點死了,在迷濛的視線中看見徐時同和王宰,無力地道:“你們????快走吧,彆管我,時間不多了。”
徐時同一把拉起葉迎洲,“當然要走,我們一起走!”
他發過誓,會帶所有人離開,現在葉迎洲真的成為了他的“賭注”,他心想:葉迎洲,站起來,不要讓我賭輸!
葉迎洲原以為肌肉的咬傷會讓他無法再走路,但出乎意料地還能夠拖行前進,即使如此,傷口依舊劇痛得讓人難以忍受,要不是他驚人的自製和忍耐力,正常人早已喪失求生意誌、一心尋求解脫。
他們前進的速度相當緩慢,幾乎是徐時同在拖著葉迎洲向前走。
徐時同很快滿頭大汗,拚命喘氣,甚至掌心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鮮血染紅了紗布。葉迎洲見狀,說道:“算了,我算過了,來不及,你走吧。”
“呼、呼????你算過了?世上多的是????你????無法預料的事????”就像你不會知道主宰那混蛋和我的賭注。
徐時同強忍著疼痛,堅持不放開葉迎洲的手,一直往前走。
腦中的聲音歎道:“小石頭,你出血了。”
你閉嘴!葉迎洲被咬是誰害的?我絕不會再讓你殺人,我一定會帶他走!
“那是他的選擇。”
選擇、選擇,又說是選擇!看到他為周哲瀚那家夥犧牲,你開心了吧?是不是就像我當年一樣傻?
徐時同心中一陣難以言喻的激動,甚至讓他的臉上布滿汗水與淚水,他拚命伸手抹去。
腦內傳來一句話:“我後悔了。”
徐時同一頓,一時沒聽懂,對方卻換了句話:“我說過,會幫他一點小忙,快到了。”
很快的,徐時同聽見前麵有腳步聲,白展基跟周哲瀚竟然倒退著跑回來,由於不能回頭,他們隻能這麼做。
白展基看不見後頭,隻能循著手電筒的光源,但又不確定到了沒有,於是先出聲喊道:“老葉、徐哥、王宰!你們沒事吧?剛才阿周說好像聽見老葉在喊他?”
徐時同知道,沒人喊那家夥,是主宰做的。
腦中的聲音忽然又響起:“我提個醒,不要再稱呼他為‘那家夥’,知道嗎?”
莫名其妙的獨占欲。
周哲瀚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葉迎洲,不是你要我們先跑嗎?時間都剩不多了!有什麼事不能等離開再說?”
白展基拉著周哲瀚倒退走,勸道:“老葉不是那種冒險的人,他喊我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老葉、老葉!你在哪裡?”
徐時同正想說話,想不到,先開口的竟是王宰。
“這裡,葉迎洲受傷了。”語氣帶著一絲焦急,仿佛憂心忡忡。
一直在他們身後拿著手電筒閒庭漫步的家夥,此刻的表情比誰都還要憂心。
徐時同氣成河豚,他就看祂怎麼演!
白展基和周哲瀚一聽,立刻尋著聲音的來源退到葉迎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