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要毒死我吧?”徐時同戳了戳玉米。
王宰笑道:“毒死一個人有很多方法,沒必要親自下廚。”
徐時同半信半疑,最後還是捏著鼻子吃了。
咬了一口,甜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
徐時同還沒來得及感受,先是鼻酸,接著紅了眼眶。
——玉米沾糖。
是媽媽的味道。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了,因為這是他媽媽的獨門做法,在外麵再也吃不到這個味道,即使自己做,也總覺得少了一個滋味,但主宰不知為何完美複製了那個味道。
徐時同又猛吃好幾口,邊吃邊擤著鼻子,想忍住淚水,最後還是忍不住落淚。
“你怎麼會??”徐時同一邊咀嚼,一邊哽咽。
王宰起身,來到徐時同身後,用餐巾擦了擦他的眼淚,“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如果我有無所不能的力量,我想為你施展。”
是的,祂是無所不能的主宰,知道他記憶裡熟悉的味道是什麼,並不是難事。
徐時同心想,他不該嘲笑主宰的追法,這才是祂真正想要的追法。
他不能不承認,自己的確很感動,若是放在以前,他早已相信主宰這般偉大的人物竟然會為了自己紆尊降貴、苦苦追求。
隻可惜——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王宰也不是當年的王宰了。
徐時同放下玉米,撥開他的手,冷冷一笑:“那如果我希望潘奶奶、那些在這裡喪命的玩家們,還有我弟、我爸媽複活呢?”
王宰沒有說話。
“看在你這頓晚餐的份上,我就直說了,許願井就在後麵不遠對吧?但你讓這座山狂風暴雨,看起來沒有想立刻結束這一關,你想做什麼?說真話,我相信你一次。”徐時同定睛注視著他。
王宰依舊是同一句話,“我說過,我進入遊戲是為了挽回你。”
徐時同雙手抱臂,“所以?因為你還沒挽回,在拖延時間?”
王宰從背後伸手,撫摸著徐時同的頸部、下巴,撫過剛硬的線條,撫過固執的嘴角,“不算,是因為你還沒完全想起,我們在這裡經曆的一切。”
徐時同皺眉,想想他們在休息站裡經曆過的事,又瞟向麵前的長桌——難道是指那件事?
當年,大多數的玩家都是初次進入遊戲,不敢分房睡,所有人聚集在大廳睡大通鋪,一直到後期,他們才漸漸敢分房睡,隻不過休息站隻有四個房間,他們是四人睡一間。
那時他和王宰剛交往,光是偷偷摸摸互相安慰已經無法滿足,加上後來分房睡,四人一間更是什麼事也做不了,所以他和王宰半夜溜出來,在廚房、後門、大廳的長桌上,度過了幾次真槍實彈的刺激夜晚。
徐時同依稀記得有這件事,但如今看到這張長桌,才真正回想起當時意亂情迷的時光,即使徐時同再厭惡主宰,仍無法違背逐漸亢奮的生理本能。
“難道,這就是你讓外麵下暴雨,以及出現第三間休息站的原因?”徐時同傻了眼。就是為了跟他來一炮?
王宰不置可否,炙熱的大掌在徐時同頸部摩挲。
徐時同沉默很久,忽地抓住王宰不安分的手,說道:“如果乾一場,你會讓我們離開嗎?”
此話一出,就連王宰都感到意外。
不等王宰回答,徐時同往後一仰,抬手按住祂的腦袋,逼迫祂低下頭,封住了他的唇。
許久不見的主動,讓王宰停頓了下,很快眸色一深,重新掌握主導權。祂掐住徐時同的下巴,強迫他仰頸與吞咽,唇舌深深交纏,唾液不自覺漫出嘴角,仿佛要連同靈魂都遞送到對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