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衛頭領要邁步出門,少年連忙跑到小巷後邊藏好,好險沒被侍衛發現滅了口。
聽完少年的話,毓亭心情很是沉重,她沒想到隻是隨口問的一句話竟然間接導致了一個無辜者的死亡,也更沒想到城主府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隻是稍微提及此事就要被滅口,越發覺得這扈城沒那麼簡單。
毓亭拿出自己的令牌開口向少年保證:“我是問心穀弟子,發生這種事我也很抱歉,我一定會為你爹討回公道的!現下他們要殺你滅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要不跟我走?我一定護你周全。”
見少年這會兒還沉浸在喪父之痛中,毓亭也不再多言,牽著少年便出了巷子往客棧走去。
毓亭扶著少年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裡百味雜陳,這扈城隻是座凡人城池,城主也不過是一武將,瘟疫這事如果真的與城主府有關,那城主府的背後一定有人在興風作浪!看來隻能夜裡去趟城主府一探究竟了。
回到客棧時,已日薄西山,客棧大廳竟空無一人,毓亭心裡一緊,鬆開少年,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推門一看:靈兒竟然不見了!
此時的城主府,竹靈四肢綁在一起,嘴也被堵住,被關在一個逼仄的籠子裡,被一個老者拿著,老者走到城主府的書房,從架子上拔出一本薄薄的書,隻聽一陣轟隆的響聲,一條兩人寬的密道便出現在麵前。老者帶著竹靈走進密道,密道門在其身後合攏,兩側的牆壁上燭火燃起。
老者穿過密道,來到地下一間偌大的暗室中,將籠子放在地上,朝著麵前的中年男子和女子行禮道:“城主,古道長,老奴已經派人查清了,那女子應該隻是問心穀中的小弟子,昨日進城,在出售藥材的時候聽藥廬掌櫃說的瘟疫一事,問心穀應該不會派什麼大人物過來。”
城主點點頭,對這竹靈抬了抬下巴,問:“這是什麼?”
老管家回道:“我們去那女子落腳客棧搜查的時候,那女子不在,房內就隻有這隻畜生,趁這畜生我不備,咬了我一口,還撓了我幾下,這才被我們捆住抓了回來。”
“既然這畜生咬了你,那你自己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城主說完便擺了擺手,示意老管家退下。
老管家正要彎腰告退,卻被一旁的女子攔住:“慢著,把那狐狸拿來我看看。”
老管家看了城主一眼,見城主點頭,才將籠子遞給女子,那女子接過籠子,一縷紅色的絲線從她手中伸出,觸摸上竹靈,竹靈打了個激靈,被堵住的嘴嗚嗚地叫著。
城主恭敬地問道:“古道長,這狐狸可是有什麼問題?”
女子抽手收回絲線,淡淡地開口:“這不是普通的畜生,這是天生靈獸。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的大陣正好缺一座陣眼,這天生靈獸吐納天地靈氣順暢,能使大陣運行更加順利。我們前期的準備也差不多了,有了這狐狸作陣眼,後日即可開啟大陣。”
城主聞言大喜:“果真?那我這就去準備。宋管家,把這靈獸帶下去好生看管!”
管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好聽從命令告退。
管家離開後,城主又是對那女子拱手道:“後日就要運行大陣了,勞煩古道長再核查一遍陣法,如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儘管向府中侍從吩咐安排,城主府一定幫道長解決!可惜這場瘟疫來得太巧,竟險些引起大宗門的注意。還好那女弟子人微言輕,不然可就功虧一簣了。”
此時的客棧中,毓亭寫完回傳問心穀的飛訊,對著少年交代道:“我已向穀內稟明扈城詭異之處,並留了地址,你留在這裡不要走動,到時候穀內會派人保護你。”
少年點了點頭,見他還是一副懨懨的樣子,毓亭又承諾道:“你父親的事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也一定會讓真正謀害你父親的凶手得到應有的下場!”說完,便獨自一人向著城主府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