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第一序曲 真善住進來已經……(2 / 2)

孋想鄉 徐三點水婧 4454 字 11個月前

一路上碰到路口,就讓真善用“心靈感應”指路。

已經開了五個半小時。真善有些失落了。李風又敲了一下真善的頭,“走,去吃飯。”

車子停在一家餐館旁邊,李風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真善慢吞吞地吃著,看得出來又要哭了。李風轉眼朝窗外看了一眼,震驚若木。街的斜對麵,有兩三個男人,都拿著一些東西,最明顯的事攝影設備和三腳架,還有其他的設備,朝打開著後備箱的白色車走去。那輛車,和真善說的一樣,後備箱很臃腫,真是一輛怪車,長長方方的,每個車窗,都是,正方形的……車上駕駛室下來一個看著20來歲快30歲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衛衣,長相普通。

李風淌下一滴冷汗。那三個人,把東西搬上後備箱,又指著不遠處的一棟矮樓,在說著什麼,然後都上車了。車子在倒車,要轉彎,走了。李風唰的一下站起來,捧起真善的臉,對真善說:“你在這兒哪也不要去,不要瞎張望,想吃什麼吃什麼,不要亂跑。”說完李風就跑了出去,剛跑出去店門,立馬折返回來,四下尋找著,終於找到一截小臂長短的鋼棍。李風把鋼棍彆到後腰,朝那輛車奔跑。那輛車已經開走了,“西八!車牌,車牌,是88漢2244*15,靠!怎麼辦,要不要追,應該還會回來,那棟樓,對,我要去那棟樓看看。”

李風朝剛才那幾個人指著的那棟樓跑去。那棟樓一層的房間很多,但隻有七八層左右,窗戶不透明,像一排排黑壓壓的塑料蓋。這棟樓就像一棟詭異的監獄。不管那麼多了,李風衝進去。一樓,每層樓大概80個房間,一共估計七層,那人指的時候,手指是抬高的,那麼大概是四層往上。不行,一個個房間找不行。隻能堵了,賭他們會回來,他們去哪個房間我就去哪個房間。從上往下,不行,逮不住他們的,沒有電梯很好,每層樓,我看看,兩個樓梯,好就這樣。李風跑向另一邊的樓梯,坐在樓梯上,躲在牆後。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風隻感覺自己的心在砰砰跳。有人來了,李風差點要叫出聲來。李風悄悄從牆後探出頭去,看見了,是剛才那幾個人,賭對了!上樓了,李風飛速跑上二樓,趴在樓梯上朝外悄悄看去,上三樓了。李風跑上三樓,趴在樓梯牆後望去,李風牙齒咬合的綁緊。又上樓了,四樓。到了四樓,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向右一拐。李風慌了:“糟了,那邊嗎?怎麼辦?”

那幾個人都急了另一端最前麵的房間,穿黑色衛衣的男人,讓其他三個人,收拾好什麼東西。穿黑色唯一的男人說著:“把這些舊的也拿走,那些賤貨估計都用出感情了。”黑衣服的男人說完這句話,其他幾個人發出一陣哄笑,那三個人翻找了一番,各自都提著一包東西,準備先去車上放好。

出門向前走,最左側的一個人,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滑倒在地,袋子摔在地上。“西八,你是隻長了一隻眼睛嗎?”李風(撞人者)看著地上的黑色塑料袋,袋子裡裝著,有皮帶,項圈,各種成人情趣用具。旁邊的一個男人發現李風直勾勾的盯著,彎腰準備撿起來。李風一隻手搶先了,抓住袋子,那個人剛好抓住李風的手腕。隻聽見李風說:“這是我的。”

三人裡最高的那個人靠近李風,抬起腳:“你是腦子有……”

那人話還沒說完,李風已經丟掉了手裡的袋子。迅速伸手摸向腰後的鋼棍,握緊下端,從下往上,猛地一揮,狠狠打中還沒直起身的人的下巴上。但是李風還是挨了一腳,被踢的往後一退,差點摔倒。剛剛被李風撞倒在地的人爬起來衝向李風,李風站穩,握緊鋼棍,狠狠的快速打在那個人手上身上一下又一下,終於把那人的嘴唇打破了。剛剛被打中下巴的人,躺在地上一直哀嚎,叫聲引出了房間裡的那個黑衣男人。黑衣服的,剛出來,發現外麵在打鬥,很快速的衝過來,撲倒李風,死死的掐著李風的脖子,那人比李風要重,手對李風的脖子又壓又掐。李風的臉很快通紅,李風轉過頭狠狠咬在那人小臂上,撕下一塊肉,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手上被咬下肉的傷口不停噴血。李風吐出嘴裡的肉,張大滿是血跡的嘴喘著粗氣。那個高個子衝過來,狠狠的踢著還躺在地上的李風,李風護住肚子,伸手又抓到了鋼棍,急亂揮舞兩下,剛好打到那人的腳外踝,李風順勢爬起。握住鋼棍的上端,狠狠的一下又一下鑿在那人鎖骨上,直到那人痛到無法站立,李風對著他的眼睛又鑿了兩下。那個下巴受創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塊鐵板,狠狠拍在李風膝蓋上,李風往下一跪。“啊!我殺了你!”李風蓄力往前一跳,扒在那人身上,用拳頭不停的上鉤揍他的下巴,指導他也痛到跪下。李風艱難的站起來,又去拿鋼棍,穿黑衣的手還在不停的撲騰,還想站起來,李風狠狠給了他膝蓋兩鋼棍。然後對著每個人的肋骨處再來幾鋼棍。

李風的鼻子剛剛也被踢到了,往下流著鼻血,流到正在大口喘氣本就血紅的嘴裡。膝蓋被狠狠砸了一下,站著很痛,地下很多血,要是滑倒了估計膝蓋就斷了,肋骨很痛,不知道有沒有被踢斷。手已經被踢的滿是青腫,這幾個人,除了李風每一個人可以再站起來了。李風一瘸一拐走進剛剛這幾人進去的房間,看了一周,什麼也沒有,更沒有人。李風走出房間。

吸溜,吸溜,李風聽到了,很微弱的呼吸聲,有人,本來微弱的呼吸,因為吸鼻涕,而有了一點聲音。李風走向對麵的房間,試了一下打不開。李風顫顫巍巍的後退了幾步,一腳把門給踢開。撲麵而來一股□□的味道。李風皺了皺眉,走進去,拉開窗簾,窗戶旁邊有一個垃圾桶,裡麵是各種用過的奇形怪狀的避孕套,桌子上有一把沾著血跡的小剪刀,一些繩子,各種情趣用品,身後右側角落裡有一張很大的高椅子。李風知道,他身後左側,有人。李風顫抖著緩慢轉過身去,一個女孩,渾身□□的躺在一張塑料布上。

“啊——!”

李風一瘸一拐的,走回窗邊,一把拽下窗簾,抖了抖灰塵。他走到女孩身邊,跪下來顫抖著用窗簾把女孩裹起來,抱在懷裡。女孩的額頭滾燙,手腳被包裹後才開始發抖。女孩又吸溜了一下鼻涕,眼睛還是沒有睜開。“謝天謝地,你還活著,依善。”李風抱起依善,朝樓下走去。

“真善!你姐姐回來了!”

真善聽到李風的聲音,店門被哐的撞開,顧客們圍觀過來。李風喘著氣說:“請你們幫忙報個警,那棟樓的四樓,有幾個惡魔。”

真善圍著姐姐,確認是姐姐之後,圍著姐姐轉來轉去,熱淚盈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店裡的一名顧客衝出來,遙控解鎖了自己的車,示意李風:“上車,我送你們去城中醫院。”

這位好心人開得很快,到了醫院,顧客抱起真善,李風叮囑她進病房之前千萬不要拉開窗簾。顧客跑去急診部,李風一跛一跛地跟在後麵。真善不停的喊著姐姐,“喊大聲一點,不要聽,一直喊,你姐姐說話了也要繼續喊。”

“安排單獨的房間!趕快找大夫來!我警告你不要給我磨磨蹭蹭!”

拉來了推床,把依善放到床上,帶著窗簾。依善進了病房,大夫在準備檢查事項。真善也要進去,被李風一把拽住,拖到門外,抓住真善的肩膀說:“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去,一步也不能走進去,懂嗎?懂不懂?你要是敢自己進去,我就把你的腿打斷!在這兒,門外站著,不要動。我去交個費,很快回來。”

李風走下樓,去繳費,顧客陪著他一起,李風說:“我會還給你的,明天立馬還給你,請為我預繳十六萬,人民幣,可以嗎?”

顧客有些吃驚,李風一再表示自己明天就會還給她。顧客還是去預繳了一千七百多萬韓元。李風鄭重道謝後,留下了聯係方式,表示顧客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後麵的事交給他。李風爬上樓梯走回病房,抬頭一看,真善不在門外,房門是開的。李風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大叫著:“真善——真善!”跑起來衝進房間。一把按住呆呆站在病床前的真善,真善倒在李風懷裡,眼睛一片灰白,望著病床上的姐姐。李風雙手張開抱住真傻你的臉,想要遮住他的視線。

病床上的依善小聲詢問著:“真善,是你嗎?真善?姐姐看不見,真善?真善?”

包裹女孩的窗簾被拉開,她無助的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弟弟,床兩旁站著的護士捂著嘴眼睛閃著淚光。李風看著依善□□的身體,什麼是人間煉獄?李風隻知道他看著依善身體的此刻,就是人間煉獄。依善的臉頰因為發燒而通紅,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上,有著一道道惡趣味鞭打留下的血印,有的結著血痂,有的正是鮮紅,可以隱約看見臀部用記號筆寫的汙言穢語,光是外陰就已經血肉模糊,尚未發育成熟的□□被剪上無法哺乳的死刑,兩個血紅的平麵讓人感到窒息的空洞。李風看到那把見到的時候,大致就已經猜到了,他怎麼也不敢想的,有人已經對彆人做過了。

真善的牙關猛地張開,發出一聲慘叫,淚水如此刻的痛苦無法收拾。

“夠了,真善,哭出來吧,這不是你的錯,你和依善,我都會拉回來。都愣著乾嘛!叫大夫來!依善不能死,不能死!”

依善躺在床上,聲如蚊呐,李風和真善已經聽不到這麼小的聲音,依善說著:“真善,你發燒好了嗎?你這次生病一直很堅強,喝點香蕉牛奶會讓你心情好一點,好得更快。姐姐做了個噩夢,等我醒了,就帶好多牛奶回去,各種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