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驚竹有點摸不著自己傻弟弟的腦回路.
“快過年了哈.”
“嗯.”傻弟弟怎麼了.
“那得趕緊扯證.”
“嗯?”
阮眠鬆的思維有點跳躍,阮驚竹沒明白怎麼回事,還以為傻弟弟怕親戚催婚.
“不用,咱媽都不催你結婚,你也不用草率的找個姑娘,你這樣隻會害人害己,再說你才二十…二十三吧,還是二十四?反正不急。”
阮眠鬆聽著姐姐嘴裡自己上下浮動的年齡撇撇嘴, “姐,你都想的啥啊.”
原來阮眠鬆想著倒賣煙花,想著找自己來借點本金.
“你都了解過,有想法了?”阮驚竹一想,今年這行可能真是個賺錢的機會.
“沒,還是剛才想的一個想法.”阮眠鬆傻樂,好像已經預見自己賺的盆滿缽滿.
阮驚竹想著疫情三年阮眠鬆兩年沒回家,在外麵過的也苦,好不容易又重拾一顆激進奮發的心,好歹作為姐姐得讚助一下.
結果還真讓阮眠鬆抓住了機會.
先騰出存放地,擺好滅火器,又到工商部門老老實實辦了手續,四處和工廠打聽問價.
爭取早早談妥供貨問題。在過年之前這場和時間賽跑的過程中,其實阮眠鬆也不確定老家讓不讓放煙花爆竹,有人說讓,有人說不讓,正式的通知沒下來,阮眠鬆也等的抓心撓肝,但阮眠鬆是有底線的,不合法不合規的東西他是堅決不敢乾.
就是有人頭鐵,正式的規定還沒下來,就有人開始往外賣,還有人忍不住跟風,畢竟這些同行壓了三年的貨,心急也是有情可原,但也果不其然就被逮到了局子裡.
同行倒黴,阮眠鬆可謂是眉飛色舞.
等到正式的批文下來,同行們大多還沒出來.
阮眠鬆訂的貨卡著批文的時間到,整個小鎮阮眠鬆一家獨大,形成了短時間的壟斷,貨源多,且持證,讓人眼紅.
把工廠那邊塞進來的庫存貨和問題貨挑出來,轉手就是幾倍的利潤,那些網紅玩意更是十幾倍的利潤.
阮驚竹知道進價,看著阮眠鬆定這麼高的價錢,真忍不住罵了一句奸商.
“姐,你看這些掛鞭我可是還是按著以前年的價錢一分沒漲.”阮眠鬆挑著眉指著擺在攤位最前麵的大地紅。
“你還有理了,跟我頂嘴.”阮驚竹擰了一把阮眠鬆的耳朵, “貨還有這麼多,壓手裡看你怎麼辦.”
確實,等到同行們出來,價錢開始跌,但也沒跌多少,市場價幾乎還是阮眠鬆一開始定的,阮眠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這行,非但一分沒降,還又進了一批.
去工廠看貨時,那些同行殺紅了眼,和時間賽跑,直接私家車來回運,雖然快,但阮眠鬆可不敢這麼乾,老實著大價錢租資質車.
這批新進的貨和之前的貨一起降價賣給了剛進入這行也想撈點油水的人.
這些人沒有進貨的門路,雖然在阮眠鬆這裡買進價高,但能當天到手,還可以暫時存放在阮眠鬆有資質的倉庫裡,風險直接降了一大半,而且就算在阮眠鬆這裡進價高,按現在的市場價還能再賺,幾乎就是兩瓶啤酒下肚,這些新入行的就答應了和阮眠鬆的合作。
當然,阮眠鬆找的這些新入行的都是已經申請資質證的.
他可不敢隨便賣給無證經營的.
這樣一來二去,賺的錢比阮眠鬆在外麵三年賺的都多.
但畢竟是快錢,幾乎大年初一就沒什麼客人了.
這次成功也是純屬巧合,趕上大家報複性消費,而且正好同行倒黴.
阮眠鬆經過這次更加是敬畏規則.
他當時在集市上也是看見不少膽大到明晃晃大咧咧擺著假證,滅火器和檢查人員玩心理戰的同行,阮眠鬆都替他們捏把汗.
這次掙了大錢,也是作為舅舅的摳門阮眠鬆竟然願意大方帶小外甥出來的一大原因.
明顯可以感覺城裡的風更暖和一點,但風裡的下水道味兒也是比小鎮上的味道雙倍刺激
等到了超市外麵把電瓶車塞進了停車場車縫裡,阮識意從口袋裡摸出一大一小兩個口罩,大的一個給阮眠鬆.帶好口罩,阮眠鬆帶著阮識意直奔零食區.
縣裡的超市好久沒來過了,阮眠鬆帶著阮識意在一樓繞了個圈上了二樓.
阮眠鬆剛拿起一包薯條,小外甥就拿了三筒合並一起賣的薯片.
“舅舅,我們一起吃.”阮識意看著阮眠鬆抬頭笑的眉毛彎彎.
“嗯.”看著阮識意小小一隻,拿了大大價錢的薯片,阮眠鬆把自己想吃的薯條放了回了貨架上去.
“舅舅,你喜歡吃什麼?”
“不用管舅舅,舅舅過年掙了大錢,隨便你買.”阮識意那句話問的是阮眠鬆,兩隻眼睛卻一隻都沒放到阮眠鬆身上,直勾勾看著跳跳糖上蹦蹦噠噠的圖案.
明明才半袋子多一點,咋也這麼貴.
一手拎著袋子,一手牽著外甥過馬路,往對麵大樓的五樓電影院走.
影院裡果然很暖和,外麵的候場區也有很多小朋友在椅子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