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為單手揉揉臉,無奈又好笑.
“那你出來不會是上廁所的吧.”阮眠鬆問.
那男人的眼珠轉到阮眠鬆身上,沒說話.
眼珠上布著血絲,看的阮眠鬆沒來由一陣惡寒,他真的不是故意發現老哥你的.
男人還是被帶到警察局喝杯茶.
晉為警告了一聲阮眠鬆:“下次有發現讓警察來。”阮眠鬆隻是笑。
走出廁所時,阮眠鬆回頭看了一下廁所,塑料天花板裂的一地,離開了這個細菌滋生的地方。
真的隻是一場鬨劇?
三號廳的事件並沒有掀起很大的水花,那顆眼珠是一對,另一隻還在扶手上放爆米花的凹洞裡,因為較深監控也看不清裡麵有沒有東西.眼珠並不是一顆人頭,一條人腿那樣給人的震撼大.具體來說一顆眼珠並不能確切直觀聯想到人,興許是什麼動物呢.
再說,即便有監控,隨機路過的一個人都有可能時放眼珠的那個人,更彆說這個人有可能是今天任意一場過來放的,具體的時間範圍和相關嫌疑人的範圍太大.這也幸好打掃衛生的阿姨信誓旦旦說今天早上是全打掃一邊過的,絕對沒有異物在那個凹洞裡,那是衛生死角,被檢查到是要扣錢的,但是兩場之間的間隔隻有十分鐘,不算大家離場進場,阿姨隻有幾分鐘時間打掃,隻夠打掃大麵上的垃圾.
晉為騎著摩托和同事回了警局.
“回來了,怎麼樣.”一個同事上來親切的詢問晉為.
“興和那邊沒什麼進展,但在縣裡電影院裡有被剖出來的眼珠,懷疑就是那個小男孩的.”
同事抿起嘴,興和鄉靠著縣裡,前天有人報案自己孩子丟了,已經焦頭爛額找了三天,現在越來越多信息都顯示這個小男孩可能已經遇害,歎了半口氣,同事端著杯子跟著晉為找個地方坐
阮識意身邊已經換了一個警察,感謝了兩番那位警察,阮眠鬆收了退款就帶著阮識意回家.路上不住歎氣,怎麼都沒和晉為說上話呢.
“冷不.”
“不冷.”
“沒睡吧,小意哥.”
“不冷.”
阮眠鬆笑, “真不冷?”
“真不困.”
“哈哈,小意哥,我還真不信你.”
阮眠鬆靠邊停車,俯身從前筐裡拿出一袋□□軟糖給阮識意.
看見阮識意的眼睛確定是清醒的,開玩笑道, “困了吃個糖,彆找不到嘴在哪裡.”
阮識意好像心裡有事, “舅舅,你說那個眼珠是誰放的啊.”
阮眠鬆心裡一跳,他雖然在一些事情上把阮識意當自己哥們一樣,但更多時候還是不把阮識意當大人.
“你聽警察叔叔說了?”兩個人在車上靠著路邊討論.
“今天上午坐過那個位子的有一個哥哥,兩個叔叔,一個阿姨,一個爺爺.”阮識意皺著眉頭,眼裡的迷惑很多,阮眠鬆直覺如果自己的解答不合阮識意心意,阮識意能這樣想一天.
愛思考是好習慣,阮眠鬆咬著後槽牙想著編一個什麼理由好,如果是一場惡作劇,眼珠不是人的,那麼那兩個叔叔其中之一就有可能是,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謀殺碎屍再拋屍?
“你是不是到監控室裡了?”阮識意點點頭.
“那,那幾場人多嗎.”阮眠鬆問。
“不多.”
阮眠鬆想到了一個可以哄阮識意的清奇理由
“舅舅覺得是那個爺爺.”合家歡電影,上了年齡的老人也來倒也正常, “隻是舅舅覺得哈.”
阮識意眼睛亮了一下,認真聽阮眠鬆的話. “你姥姥和你在集市上看雜耍是不是非得帶著你往前,一直到最裡麵?”看著阮識意點點頭,阮眠鬆繼續說, “但其實我們看電影都是找最佳觀影區,就像這次我們是在第四排?”
“但你想,你姥姥可能會覺得那裡好?”
“第一排,往前好.”
“這不就對了,所以即便是影廳裡人少還有空的最佳位置,那個爺爺也選擇第一排。”
雖然阮眠鬆把阮識意捋順了,卻把自己說的渾身發毛,如果這樣想,不就是那個爺爺是出於對死者好的心理,甚至是有種滿足死者願望的心態坐第一排?
不敢再往下想,重新騎車回家.
反正,這些事情和自己是真真一分錢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