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說著,又一個哈欠忍不住打上來.
打哈欠好像會傳染,那同學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哈哈,開學都這樣,可能.”
兩個人都笑了, “我是三班的,叫阮眠鬆.”
“哦,是兄弟班,我是晉為.”晉為笑得很是單純,有些傻嗬嗬的感覺,但炯炯有神的雙眼顯示著智慧.
兄弟班,就是教這兩個班的各科老師都是一個.
兩個人擦肩,阮眠鬆從四班前門拐進三班後門,晉為從三班後門前走進四班.
座位是亂坐的,等著班主任來,挑出來六個學習好的組長抽簽帶著小組找屬於那個小組的區域,再在小組裡麵自主搭伴找個同桌.
阮眠鬆在第一排,同桌是個長相有些像獅子,也是獅子座的男生,叫白瑞。
但不知道為什麼花名叫海豹.
或許是因為海豹同學沒有獅子的鬃毛,頭發短的可憐.
新學期,就是和各科老師見麵,和選修的新書見麵.
無聊得緊.
第一天還上晚自習,美名其曰給同學們充足時間提前預習.
阮眠鬆一頁一頁翻著生物書,看著上麵的插圖.
看完了選修一看選修二
終於在去摸選修三時學校終於大發慈悲的放學了.
忍不住抻抻脖子挺挺腰,晚自習不讓抬頭,他們班主任得有一米九,靠著走廊的那麵的牆是高窗,班主任一踮腳就能把班裡儘收眼底,這下不僅要防前後門,還要防三個高窗.
阮眠鬆在教室最裡麵,靠著教室的大窗戶,第一排第一個,正對著飲水機,這艱巨的關水大事讓笑眯眯的班主任搭在了阮眠鬆身上.
給飲水機拔了電,順手拔了多媒體的電.
晚上照例給老媽發短信說自己放學了,老媽象征性問了問老師同學就去睡了.
阮眠鬆今天拉窗簾時看見對麵樓下還亮著的燈.
兩棟樓之間有一段幾米的花壇,冬天這個縫隙就是風口,呼呼的刮風,外掛的空調外機的鋁製圍欄有時斷了,會隨風砰砰搖擺.
那盞燈得亮到晚上十一點,阮眠鬆以前無聊時盯過那燈的作息.
拉上窗簾很快進入夢鄉,夢裡的自己一直恍恍惚惚,直到臉上一下一下被扇,睜開眼就是一張長著麻子的大臉.
阮眠鬆躺在一堆木頭垛上,領子敞著,不知道是不是那麻子扯開的,右手裡的是一把斧子,把手一半幾乎已經被手盤出包漿.
“遽樵,何其寐也?”
阮眠鬆聽不懂, “喵喵喵喵.”你說的什麼玩意.
那麻子臉是一愣,阮眠鬆也是一愣.
阮眠鬆先紅了老臉.
那麻子皺起眉頭離阮眠鬆遠了一些,阮眠鬆想解釋,右手晃起斧子. “喵喵喵.”我沒貓叫.
那麻子叫著跑.
“彆來,救命,此人欲殺人也.”
阮眠鬆抿著嘴舉著斧頭盯著那人說著帶著點方言口音的酸鄒鄒的文言詞跑遠,試著說了一句, “魚,我所欲也?”
“其謂我為案上魚!”那麻子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