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疊紙裡,有些晉為確實難以理解的,什麼聘貓,給貓下聘禮,還有因為不被未來鄰居同意而沒辦法買下那座房子而一氣之下買斷一條街,但又不被另一條街的鄰居滿意而成天罵街聚眾鬥毆的。
現在對於時代晉為還不算太清楚,因為他真的不清楚宋朝的皇帝的年號,但大體知道,大約是在靖康之恥之後,因為關於縣丞的事,有整整十三頁紙寫了,裡麵有隱晦的提到。
現下重要的是找到陳與義。
晉為慢下來,或許,現在的北方,正經曆交鋒,更或許,他北邊的家鄉正戰火連綿。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嶽飛,有沒有人北上收複失地。
阮眠鬆看著晉為看的北麵,隻看見煙花之地屋簷上高高掛著的紅巾鈴鐺。
仿佛可以聽見晃動的鈴鐺發出的聲音。
一路上半打聽半碰運氣的找到了陳與義家。
在看到陳與義之前,他還以為會看見池邊斜倚飲酒的頹廢老人,那句臥看滿天雲不動,不知雲與我具東深入人心,但現實是陳與義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瀟灑,
陳與義的妻子在織布機前織布,陳與義在案桌前好像按著書本抄書。
家裡的小孩在院子裡的井前淘米,陳與義的妻子時不時看看小孩。
晉為不太敢上前,眼前是矮短的籬笆,門前甚至沒有任何可以證實他曾經官至尚書的風光。
他記得,陳與義是告老還鄉,按理宋重文輕武,給文臣老官的賞賜不會少。
可是眼前氣氛和諧的一家人,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宋朝不是有印刷術嗎,乾嘛還抄書啊。”
阮眠鬆多少知道點東西,悄悄問晉為。“他不是在抄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