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阮眠鬆的聲音沒壓住,院子裡的三個人都齊齊往兩人這邊看。
籬笆太矮,擋不住兩個人。
女人眯眯眼,和陳與義說了什麼。
陳與義起身整理好衣服,習慣性的整理帽子,可是手隻摸到了一片空氣。
他忘記了,自己早就辭官了。
深呼了口氣,去門前把兩人請進來。
青石板隻鋪了短短一條小徑。陳與義看著其中一個人的打扮,許是官府中人。
屋裡逼仄,就把兩位客人安排在了院子裡陳與義剛才寫字的地方。
陳與義確定自己不認識兩位客人,還是倒上了兩杯茶,茶不是好茶,自從不做官,他把衣食住行都換了。
兩位客人很客氣,委婉的表達了想請自己寫首詩。
不是找自己官府朝堂之事,陳與義還有些驚訝,但隨即也輕輕笑起來,陳與義把毛筆在筆洗裡涮涮,墨色暈滿整個小瓷缸,“吾今已江郎才儘,世之才子多,官人可得他人。”
晉為看著被陳與義掛起的毛筆搖搖晃晃,心裡死死皺起眉頭。
最後,女人領著孩子燒起了飯,在飯點之前,黃昏之前,還是比較體麵的出了陳與義家的小茅屋。
文人果真還是文人,尤其陳與義這種當過大官的,儒雅但犀利,晉為被回絕的到最後都沒話可說了。
不過也正常,要是這麼簡單就結束,反倒晉為心裡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