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祟 容我百度一下(1 / 2)

“百度:捉鬼的道具有哪些?”

夏椹斜睨到身旁人的搜索欄,想抱大腿的手立馬伸了回來。

什麼情況,怎麼除了他之外還有個混子?!

夏椹看了一圈木質大圓桌上與他一同被邀請來的人,年輕的道具齊全,幾個在畫符紙;年老的閉目養神,深藏不露,就連隔壁混子也在臨時抱佛腳。隻有自己,手裡空空腦子也空空——他是被強迫過來的。

其實自己跟這家人解釋過很多遍了,他根本不懂風水玄學,可以說是連點皮毛都不沾,有本事的是他已經過世的爺爺,奈何人家聽不進去,一看姓夏,想著爺爺會的事情孫子指定有幾把手,硬是把他拽來了。

夏椹抱有僥幸心理,打算隨便應付下走人,但走進招待室看到這麼大陣頭他有些慌了。

比他厲害的好幾個,和他一樣的還有一個。

不用想就知道是個極其棘手的問題,夏椹抱大腿的幻想也在看到搜索欄的一刻破滅,他也不敢再濫竽充數,計劃待會編個理由離開也好少丟點臉,算是給爺爺留個顏麵。

“師傅們久等了。”一個身材膘肥的禿頂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搭了件黃棕色的皮草,室內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大家看向禿頂男人,麵上帶著埋怨,不滿意他的姍姍來遲。

“你……!”

夏椹突然道,意識到隻有自己在說話後又連忙止住,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禿頂男,聲音不算大,但身旁人明顯是聽到了,他側頭瞟了一眼夏椹,沒有說話。

禿頂男人一屁股坐在主客位上,臉上的肉跟著抖了幾下,他將皮草攤在了圓桌上,直奔主題:“今天來的各位,可都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啊,大師們先看看,我這皮草有沒有什麼端倪。”

眾人紛紛湊前打量,眾說紛紜。

夏椹卻不肯動,他盯住禿頂男,眼神越來越惶恐,難不成隻有自己能看見?

“怎麼,好這口?口味有點重啊年輕人。”

身旁那位開口打趣道。

是那個混子。

“……”夏椹反應到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臉怪異地扭頭,不清楚是有前者慘烈的對比還是什麼,夏椹見到混子的臉竟覺得他長得相當好看,想反駁的話也吞回了喉嚨。

“我倆年紀看起來差得不大吧。”夏椹半天硬生生憋出一句。

混子點點頭,湊近夏椹,有一股清淡的檀香味撲來,他朝禿頂男努努嘴,小聲道:“誒,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像——”

混子凝視著夏椹的眼睛,故意將尾音拖的很長。

“狐狸。”

倆人一起說道。

禿頂男穿著一件血淋淋的狐狸皮毛大衣,跟剛剛剖開來似的完全沒有經過加工,黃棕色的皮毛焉耷,內裡發黑,兩隻細長的後腳聳搭垂落,前爪被他穿過套在手上,狐狸的臉在他臉上若隱若現。

夏椹看眼另一邊正談論得熱火朝天的景象,大夥的精力都在皮草大衣上,殊不知真正的端倪在禿頂男上。

夏椹看混子的眼神逐漸複雜,他貌似……有點本事?但絕對不多。

“皮草是真動物毛製作而成的?”剛剛畫符的年輕人撫摸著毛流問道。

“純動物皮毛製作而成,大師覺得是什麼動物?”

年輕人蹙眉搖頭:“看不出來,一般一個物它有過生命體,不論變成什麼樣我都能感受並且知道它最開始的模樣,但這件衣服屬實奇怪。”

“這件衣服是死的,不單是外表看來,連內裡也是,一點氣也沒有。”

“那它去哪裡了?”一位年老的師傅眼神犀利,問向禿頂男,“汪投先生,我們希望你如是說說這衣服怎麼來的。”

“是狐狸,對嗎?”混子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將圓盤轉動,皮草緩緩來到他麵前。

幾人詫異地看向混子。

“想必汪投先生當時很是喜歡這件衣服,加工前還在身上比劃了幾下合不合適。”

汪投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對對,這隻狐狸是我兩個月前特地托人從西藏帶來的,體型大,毛發旺盛,就想著做件純種的狐狸皮草。”

“做完後試穿著也很舒服,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也就兩個星期前,我特彆想吃魚,還必須是生的。人也越來越萎靡,有一次半夜夢遊跑到家裡魚缸抓了好幾條魚在啃,最後是被管家聽見動靜才發現的。”

汪投舔了舔嘴唇,眼睛眯起,竟和附著在臉上的狐狸有幾分重合,好似有些懷念當時的味道,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

“大師,您尊姓大名?救救我吧,我可從來不夢遊也不吃生食的啊。”

汪投說著便向夏椹這邊走過來,詭異的模樣讓夏椹內心瘋狂拒絕。

夏椹:!!!!!

“我姓白,白木祟。”

“白木祟?住在華玉街216號的那位?”有人問道。

白木祟保持微笑,默認道。

夏椹聞言一征,華玉街216號是當地有名的鬼宅,爺爺在世時也叮囑過他彆去,傳聞房地產開發商為了賣出去,已經將價格降得低得嚇人,還雇了好幾個試睡員去證明房子沒問題,純此地無銀三百兩,跳樓的跳樓,上吊的上吊,不是死就是殘。請大師也都擺手拒絕,說是就算解決了,自己的命也要到頭了。

白木祟是有多大的命格能長居在那。

汪投卻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興奮地想握住白木祟的手。

“汪投先生彆太激動,首先我辦事喜歡一個人。”

白木祟躲過他的握手,話中有意。

汪投呆楞下立馬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他堆笑對著桌前的人,歉意道:“麻煩師傅們來了,錢我會打到你們賬上的,還請大家早些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