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上將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來意,最後收尾時說:“當然,實際情況是怎麼樣我也大概能夠猜到,但是小林你無論如何也不該試圖……對吧,不管怎麼說,昨天宴會是我提議的,無論如何我也得擔起這個和事佬的責任來嘛!”
隻見林峭陷在沙發裡,雙手交疊斜靠在扶手上,聽完劉仲誠的話之後笑了一下:“沒關係,昨天的確是我魯莽,我不介意給那位omega寫信道歉。”
劉仲誠大喜過望,還沒得及誇獎林峭的大度,就聽他悠悠道:“不如就寫,本人對於昨天被葉柳先生的姣好容貌和甜美信息素引誘之下做出的不當行為深感抱歉,為了彌補對葉柳先生造成的損失,本人十分願意同瞿平戎上校離婚,迎娶葉柳先生,作為對他清譽的充分彌補,怎麼樣?”
“噗咳咳咳咳咳……”
周灼識一口茶噴到了地毯上,驚恐地看著劉仲誠,彼此在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字幕:誰惹他了?
第二個想法是:使不得啊!陸雙成女士會殺了他們倆的!
先不說瞿平戎現在是什麼個態度,瞿總司令夫人也即陸雙成女士可不是好惹的,陸女士當初用鐵腕強權一手操辦了林峭和瞿平戎的婚事,要是知道她心肝寶貝在這兒受了委屈想要離婚,還不得提著高跟鞋直接踏平整個軍區,劉仲誠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麵,給自己先默了個哀。
“額……那個……”還是周灼識打了個圓場,“其實,也不用那麼急,這事先放一邊,劉上將今天,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問你。”
“啊對。”
劉仲誠連忙接過話頭,然而在談到下一個問題的身後,神情卻不自覺正色起來,他看著林峭,似乎想要將他臉上任何的變化納入眼底:“小林啊,你昨天和葉柳說,那種可以破壞腺體,讓omega變成普通性彆的製劑是真的存在嗎?”
然而他眼中的林峭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半晌忽地一哂:“當然不。”
林峭微微攤手:“不過是我昨天被葉先生的冒犯感到不悅,隨口編造出來的而已,事實上,我的所有研究和實驗都在國研院有備案和實時跟進的數據記錄,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隨時配合調取,周主任,您覺得呢?”
“啊,是這樣的。”
周主任笑了一下:“我就說嘛,我怎麼不記得我們所裡有這樣的研究項目,老劉一定要好這個奇。”
得到了答複之後,劉仲誠神色黯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一個什麼樣的答案,畢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東西,既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破壞omega的腺體,讓其退化成beta,那麼是否能夠對alpha也適用呢,那如果反過來呢?畢竟據說這位beta,一直試圖通過技術手段,抹除不同性彆之間的差異啊……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林峭身上,這個人實在是太特彆了,軍區的研發小組做夢都想讓他加入,聲稱如果未來真的有人能揭露分化的秘密,這個人一定是他,何況他還這麼年輕……
然而林主任顯然不欲多談,隻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向辦公室裡的另外兩個人詢問:“如果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回去實驗室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是上午十點,林峭埋頭紮進實驗室,午飯隻在辦公室喝了一瓶牛奶,便重新回去工作,所以瞿平戎來到研究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透過乾淨透明的玻璃,林峭穿著白大褂的身影不斷在儀器間穿梭,時不時低頭記錄一下數據,和身邊的莊言交談兩句,他看起來那麼挺拔而清瘦,身姿頃長麵容秀美,膚色和白衣一樣纖塵不染,好似人事紛擾都和他沒有關係,他隨時可以和塵世的一切一刀兩斷。
瞿平戎心裡忽然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希望把這個人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不讓他輕易隨風而去。
下午三點半,林峭終於結束了實驗,仍舊穿著自己的常服走出去,然而剛剛踏出實驗室的門,就被一股大力按到了牆上,一個炙熱而迫切的吻迎麵而來,輕而易舉奪取了他的呼吸。
瞿平戎來本來是想和林峭說,葉家那邊他已經搞定了,讓他不用費心,想越過他讓林峭道歉,把他瞿平戎當什麼了?
然而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虎口卡著林峭的脖子,長驅直入唇舌交纏,細密水聲伴著交錯的呼吸響在耳邊,交織成一種極致的曖昧。
隔著一個拐彎的玻璃牆內,項目組的人員還在做最後的整理,他卻在這裡,被一個alpha按在牆上毫不留情地反複侵犯。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林峭想。
不知過了多久,瞿平戎終於鬆開他,輕輕蹭蹭他的鼻尖:“想我沒有?”
林峭平複一下呼吸,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過分接近,冷冷道:“你又想去衝冷水澡了?”
瞿平戎放肆地笑了起來,平時看著有點凶的臉立刻生動俊朗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拍拍林峭的臉:“放心,這次我一定等你主動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