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何順毛瞿上校。(2 / 2)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保護你的,你知道麼?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誰能夠保護你遠離災厄紛擾,這個人隻能是我,隻有我。”

像是忽然被人攥緊了心臟,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楚將他的心臟填滿,瞿平戎從林峭那一貫漠然的眼睛裡看到一抹悲哀:“如果我從來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樣子呢?如果真實的我從來都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林主任呢?”

“什麼真實不真實。”

瞿平戎按住他的後頸,把他按向自己:“林峭,你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肉,都是屬於我的,不論是黑是白,都是我的。”

“因為我……”

他的話沒有說說完,因為林峭抬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顯然林主任不僅不會做飯,還不怎麼會接吻,他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主動親瞿平戎,那簡直不能叫吻,說是咬還差不多,牙齒磕磕碰碰,嘴唇還有些顫抖,瞿平戎由著他發泄完了,才奪回主動權,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林峭的手臂勾在瞿平戎的脖子上,腰被掐著不能動,電話不適時地響起,瞿平戎說:“我之前叫了外賣。”

林峭眼神一閃,便見他單手回了個信息,接著在林峭耳垂舔了一下:“先放著,等我吃完再說。”

俯身咬上了他的脖子。

等到夜色已深,林峭才終於吃上他的外賣,瞿平戎裸著上身,隻穿一條家居褲,把剛熱好的海鮮粥一勺一勺喂給他。

昏暗的夜燈下,瞿平戎平整的腹肌上縱橫著一道傷疤,看上去已經很久了,痛苦早就不再,卻隱隱昭示著那遙遠的戰火硝煙。

“是三年前在西南留下的,槍傷,差點沒死外麵。”

瞿平戎扯過紙巾替他擦了擦嘴,又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林峭抬手,指尖似有若無地落在那陳年舊疤上:“不是說不會受傷的麼?”

“遇到你之後就會了。”瞿平戎不假思索。

林峭一愣,手指不自覺垂落,隻聽瞿平戎“嘶”了一聲:“彆招我啊,你是不是不想睡覺了。”

又不正經地笑了:“心疼我啊,親親就不疼了。”

林峭思索一下,俯身在那傷疤上落下一個吻,溫熱的嘴唇帶來些微的癢意,輕飄飄的呼吸落在不該落的地方,喚起致命的欲想。

瞿平戎:艸!

為了防止自己不在的時候良輔把人帶走,第二天瞿平戎替林峭請了假,吃完早餐之後不顧林峭的反對,把人抱上副駕駛用安全帶綁好,之後徑直去了軍區。

路過大門口的時候還特意降下車窗,跟哨兵炫耀他今天帶老婆來上班,林峭麵無表情低頭用手機處理線上工作,接受了道道注目禮。

瞿平戎把林峭帶到自己的辦公室,按著人肩膀讓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掏出從家裡帶的水果牛奶零食,又翻出一個平板,之後拍拍他的背:“行了,你男人要去工作了,給我好好在這裡呆著等我回來,聽見沒?要是我回來看不見你,有你好看的!”

又指指自己的臉:“不給一個臨彆吻嗎?”

林峭嘴角抽了抽:“少看點偶像劇吧,尤其不要和莊言交流片單了。”

瞿平戎:……真是個不解風情的beta。

他抱怨兩句,吩咐警衛員好好看著上校夫人,自去開會了。

散會之後,瞿平戎一心往辦公室跑,被劉上將從後麵叫住,後者把他拉到僻靜的樓梯拐角,嚴肅道:“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哎呀什麼怎麼回事,我不就帶家屬上個班麼,你激動什麼,嫉妒啊?”

“臭小子少給我避重就輕,你偷軍區公章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要不是我幫你壓著你現在都被停職審查了你知道不知道!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劉仲誠一臉恨鐵不成鋼,抬手就往瞿平戎頭上抽,瞿平戎躲了兩下不躲了,理直氣壯道:“我那不是著急麼!賀沅鄉死了,那幾個不長眼的警察天天盯著林峭,差點就把人帶走了,我能怎麼辦?”

劉仲誠手拍得直響:“不就是個正常傳訊嗎?你小子發的什麼瘋?”

“不行!你看他那個弱不禁風的樣子,能受得了審訊嗎?萬一那幫條子刑訊怎麼辦?他要是病了,餓瘦了,誰來賠?”

“什麼條子,你管誰叫條子?”劉仲誠快氣冒煙了,“他姥姥個腿的那是你同事!”

瞿平戎瞪起眼:“我不管,老子為國單身二十七年,好不容易討了個老婆,當然不能讓人給我拐跑了。”

“你!”

劉仲誠摸著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最終一擺手:“算了。”

他指著瞿平戎:“我告訴你,文件的事情我隻能暫時幫你遮掩過去,公安那邊已經在向上麵打申請了,這件事過不了幾天就會被你爸知道,彆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兒戲,你要是想被瞿總司令打斷腿你就繼續作吧!”

瞿平戎不屑冷哼:“我知道了,走著瞧吧。”

接下來幾天,林峭都被強行帶到軍區上班,警察那邊暫時沒有找他,倒是周尋芳和賀冰得知遺囑之後試圖在他小區門口鬨事,被埋伏在周圍監視的便衣和保安按住,扭送進了派出所批評教育。

這天瞿平戎去出任務,林峭在他的辦公室用筆記本電腦和莊言溝通實驗室那邊的項目推進情況,電話突然震動一下,收件箱裡躺著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方便見一麵嗎,林主任。我是良輔。

林峭隨手回複之後,便按熄了屏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