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蕾拉想當然地認為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尤其他們還是“情敵”。
雖然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有女人能拒絕唐諾赫·布裡安,不過這不影響她吹捧自己的心上人。
“我以前也有過像你這樣年輕的情人,但無一不是急躁到愚蠢,就是青澀過頭。”
阿夫蕾拉搜刮著腦海裡的知識,儘力解釋,“有些人看著健壯,卻缺少技巧和耐力……”
“夠了。”唐諾赫笑了一聲。
阿夫蕾拉以為自己取悅了他,高興去吻他,卻不知人雖然都喜歡聽好話,但並不耐煩用些蒙蔽雙眼的謊言安慰自己。
唐諾赫不喜歡和葛孚雷比,他知道比不過。
——既定的事實。
畢竟,誰能比與自己“丈夫”切身較量過的唐諾赫更有發言權呢?
唐諾赫垂下眸,心緒複雜。
真是倒黴透了。
他都逃到彆的女人床上了,居然還躲不過聽見“乾”自己的男人的名字,並且被吹了一波叫自己發疼的彩虹屁。
“我原本還想要去慢慢引導你。”阿夫蕾拉撫摸著他的胸膛,感歎道:“卻不知你厲害成這樣。”
唐諾赫輕笑道:“不過是一夜的事,你倒是把這當做長久奮鬥的事業了。”
阿夫蕾拉沒什麼力氣地罵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這讓她神魂顛倒的人。
唐諾赫挑眉:“若是被伯爵毛喬爾知道,看你這樣子,是準備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了?”
阿夫蕾拉倒不會以為他怕了,畢竟布裡安現在的權勢如日中天。若非自己是公爵之女,丈夫一定不介意送她滾上唐諾赫的床單。
“羞恥感會助長恐懼,但也是助興的好東西。”
阿夫蕾拉用指甲刮過他胸膛,“羅德爾的那些修女們也應該學學紅聖女,省得一輩子不跟男人上-床變得像乾巴巴的李子。”
唐諾赫移開了那雙叫她迷醉歡喜的眸子,彎唇說:“你倒是一點也不怕。”
“你不會不知道吧?”阿夫蕾拉笑嘻嘻的,“法律規定用任何比丈夫拇指還粗的棍子或器具毆打通-奸的妻子都是違法的。”
唐諾赫雖然不知道,但對此接受良好。
“或許我該勸女王更改這條法律?”
阿夫蕾拉樂不可支地笑出聲。
她嘲笑了唐諾赫好一會,才揩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搖搖頭道:“沒有貴族會同意的。”
唐諾赫也隻是隨口一說,這種法案能在中世紀通過的概率,比現在叫人們相信地球是圓的還低。
“母親在等我,”唐諾赫穿起衣服,“我該走了。”
阿夫蕾拉一臉饜足,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轉身就和另一個‘母親’上-床?”
唐諾赫瞥了她一眼,諷刺道:“彆把所有人都想成是你。”
“這誰知道的事?”阿夫蕾拉說,“或許她內心也有這種期盼不一定?”
“也隻有你這樣未孕的女人能想到這種事。”
“不,我敢肯定八成的女人都幻想過。”阿夫蕾拉鄭重說,“我是真心期盼在我暮年的時候,能有個像你這樣的兒子伴我床榻左右。”
唐諾赫溫和一笑,“但你沒有子女。”
阿夫蕾拉一點也不傷心,儘管她確實因為無法懷孕被很多女人背地中傷,但說這話的是男人,又是當麵說出來,她便不覺得哪裡會有問題。
“誰知道呢?”阿夫蕾拉說:“我倒是幻想過——”
“我那丈夫有一天能帶回一個強壯的私生子……白天裡,他和其他男孩在城堡裡學習劍術,到了夜晚我便造訪他的房間。”
阿夫蕾拉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羞恥,唐諾赫能看出來。
若是放到後世,哪怕隻是一百年後,不孕都被是當做神的詛咒,但有錢的女人絲毫不在意這個。
就像有錢的寡婦過得最快樂。
說著說著,阿夫蕾拉歎了口氣,“不過,我那丈夫是決計不行了,我倒是勸過他領養一個親戚的兒子。”
唐諾赫奇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看不出來你還如此大愛?”
阿夫蕾拉支起手,她當然想要多留少年一會。
女伯爵直勾勾地看著唐諾赫,暗示他重新坐到自己身邊。
天已經完全亮了。
所以這就是總要來回好幾次的原因嗎?
唐諾赫歎了口氣,為了能獲取到接下來交易中的絕佳牽製,他還是溫柔地覆了過去。
“我要死了,太快樂了!”她抱著唐諾赫的頭,親吻他的眼皮,“寶貝,你真是甜蜜得叫我窒息。”
唐諾赫說:“這就要死了?那我該發布訃告嗎,像牧師一樣?”
“是的。”阿夫蕾拉高興地晃著,說:“這和我想的死法差不多了。”
唐諾赫心道,果然角色扮演在哪個年代都吃香。
作為合格的獵手,唐諾赫早就學會了如何用女人渴望的方式和她做-愛。
儘管唐諾赫並不喜歡牧師,這職業讓他想起某個讀經員,但他還是問道:“那麼,公爵之女阿夫蕾拉,你想要怎麼個死法?”
阿夫蕾拉掩著麵,羞澀又期待道:“我想活到八十歲,喝飽一肚子酒,找幾個處-男陪著我,這才死。”
阿夫蕾拉拿起床頭櫃上的酒,直接在桌角敲碎瓶口,將裡麵的酒灑在自己身上,命令麵前的“牧師”清理乾淨。
女伯爵的聲音高亢到有些變形,尤其是當唐諾赫的舌-尖劃過某些重點。
但情報還是搜集到了——
“我的姐姐曾將我的丈夫勾引到她床上,卻發現他笨手笨腳、猶豫不定,而且早-泄。於是她非但沒有嘗試拆散我們,反而為確保婚事圓滿,還親自教導伯爵毛喬爾享受和給予肉-體歡娛的技藝,以便他將來與我圓房時不至於力有不逮。”
唐諾赫咽下嘴裡的糖渣,舔了舔唇:“這樣啊……對你這樣饑-渴的女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懲罰方式。”
他心道,所以這便是伯爵毛喬爾難以滿足妻子傳聞中更深層的秘密。
“有些人注定無法繁衍子女,”阿夫蕾拉非常樂觀,“但相比有著血友病、魚鱗病……”
她的指尖過於用力,以至於有些泛白,“好吧,簡直是各式各樣的——比起那些近親繁殖的侏儒惡魔,我要健康快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