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是高帥的騎士咧,那時我認識了我的妻子,為了娶她,我賣掉了曾經的馬鞍、佩劍才湊夠了錢,又來到老爺家,拿起了草叉和馬刷。”
“我每天喂馬,打掃馬廄,給馬刷牙、梳理毛發……你知道馬一天要吃多少乾草和專用食物嗎?可她卻還埋怨我不夠照顧她們母女。”
這個馬廄工作的粗漢摸著女孩的手,親切道:“最後她情願當貴族少爺的性-奴,死前隻給我留下一個女兒。親愛的,我女兒與你一樣大……和你一樣大。”
她披在身上的狼皮滑落,露出赤-裸的身軀,儒房上布滿可憎的牙印,“那些貴族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身為男性,葛孚雷一眼便看出他在裝可憐。
這種男人會大講他曾經輝煌的過往以及失意的現在,他會把自己的過去編織得特彆像模像樣,而對現狀除了慨歎還是慨歎。過去自己怎麼怎麼對自己的前女友怎麼投入和付出,卻被那個無情女不留情麵地拋棄雲雲,以欺騙女孩當真,要陪著他擠眼淚。
但事實上,他本來可能也沒有那麼轟轟烈烈過,不過是想借著虛構一個過去的光環,來襯托現在的可憐,通過有意刻畫前後的對比落差,在女人麵前賺取同情和好感,從而得到肯定,讓她認可他,進而愛上他。
“她會理解你的,這不是你的問題……”女孩有些顫栗地發出動物哀鳴般的哭泣。
粗漢用力把威爾德小姐拽倒在鋪滿碎石頭的地上,兩手伸進她的衣服,在她渾身亂摸亂咬。
瑪莉卡篤定道:“誘.奸,毫無疑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不管怎樣,都忽略不了威爾德小姐差點成了她未婚妻的事實。
何況在她的花園裡,容不下那些低劣的愚蠢。
葛孚雷隻冷眼看了一會兒,剛低下頭準備帶瑪莉卡走,卻聽見她道:“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清脆的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對麵的兩人驚慌地望過來,隻看見一個男人抱著女人。瑪莉卡的眼睛是閉著的,看上去很安寧,葛孚雷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背。
“威爾德小姐,以及——這位先生。”
粗漢在看見葛孚雷懷裡女人的臉時,短暫的停頓一下,臉上很快浮現了欣喜和淫.邪的笑容,饑渴問道:“你們是誰?”
這兩人果然沒有認出他們。
“我,我們隻是……”威爾德小姐發現有人,麵色慌亂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而粗漢的眼睛提溜轉了兩下,上下打量他們一番,遲疑了一會兒,琢磨著開口問道:“你們也挑中了這裡?”
雖然是對著兩人說話,但他的眼睛明顯是死盯著瑪莉卡。
葛孚雷眉頭微皺,露出不快的神情。
“你們來這也是為了辦事吧?”粗漢卻不管男人,轉而忽然想到什麼,得意地正過身,拿著晃了晃,目光順著長袍下的輪廓慢慢滑下,他暗示道:“剛巧我們發現的這片區域很大,足夠大家一起玩耍了。”
“一起來?”瑪莉卡輕笑著問道。
粗漢以為她是同意了,心道今天真是幸運日,就連看到葛孚雷修長壯碩的身體,也不再遲疑,想到自己那方麵的本事,更是壯一壯膽氣聲勢!
葛孚雷被這一番豪言壯語驚呆了,然而還未緩過神,就看見那醜貨對他比畫口型,讀作:“怎樣,要不要換著玩?”
沒有比看著兩個女人交織廝磨,更美妙的事了。
粗漢在城中的妓.院見彆人玩過這種花樣,但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錢,而且絕對比不上今天這兩個貴族女性。能有這樣的境遇,恐怕那些老爺都夠不上。
雖沒親身玩過,但粗漢不是沒眼光,這可真是花多少錢都換不來。
看著葛孚雷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粗漢更是迫不及待地顯擺著:“你還沒四個人玩過吧?但三個人總玩過?”
威廉斯嘲笑道:「看不起誰呢?什麼場麵誰沒見過?」接著不等瑪莉卡接口,就自顧自地回答道:「這場麵我還真沒見過……」不過它估計葛孚雷也沒見過,也算是長見識了。
但葛孚雷並不感謝男人為自己打開新世界大門,他麵上神色僵硬,是一種大怒與大驚之間摻雜的空白與滑稽。
若非因為還抱著她,瑪莉卡懷疑他會直接用雙掌掐死這個粗漢。
“你什麼意思……”葛孚雷嘴唇顫抖,有些說不下去了,嘴唇不斷發抖之後,又咬著牙把剩下的話硬生生地吐了出來,“就憑你……”
但粗漢會錯了意思,見葛孚雷臉上麵若冰霜,差點被看得背脊一涼,隻是他沒上過戰場便也對這種煞氣無從而知。
粗漢雙手擱在胸前,若無其事地對著葛孚雷比了個手勢。心想自己也真是不容易,沒辦法,為了他們這個小團體的穩固,總要有人做犧牲的,他便宜占得多,那就讓他來吧!
那是怎樣的手勢?食指和拇指環成一個圈,張開其餘手指,然後一前一後地移動著。
他伸出舌頭,做出舔舐的模樣,“好吧,貴族們總是有這種那種的癖好。”
粗漢曖昧地看了葛孚雷一眼,隻覺得自己還真是男女通吃,與生俱來的天賦羨慕不來。隻是沒想到這家夥看上去一副硬漢模樣,麻木無情,沒想到卻是個同性戀。
粗漢緊盯著他們,仿佛是又要醉了,嘴巴不自覺地上下張合:“放心吧,不管你喜歡什麼花樣,我今天都會把你們照顧好。”
葛孚雷發怒的模樣,瑪莉卡很少見到,儘管脾氣剛烈、直率是北境人的特點,但葛孚雷幾乎從不把這種情緒帶到她麵前。
隻是此刻,瑪莉卡能從葛孚雷臉上看見的隻有目眥儘裂,凶惡暴怒。
“很好……”葛孚雷深深呼吸了幾次瑪莉卡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才勉強冷靜下來,“那就讓我仔細瞧瞧,你想怎麼照顧我們?”他嘴角揚起笑容,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嗯?”
幾句叮囑後,葛孚雷慢慢將瑪莉卡放下,粗漢看著他們兩人走來,還以為準備好要“友好交流”了,隻是此交流非彼交流,而是男性的交流。
威爾德小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人將她的“朋友”暴打一頓,她下意識走過去,可瑪莉卡披著葛孚雷的衣服站在她麵前。
女孩色厲內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我可是……”不知是想到什麼,她後麵的話慢慢消隱。
“怎麼不說了,”瑪莉卡哧哧地笑了,心中是全然的平靜,“威爾德伯爵驕傲的小女兒,聰明伶俐的柯萊安妮·威爾德?”
柯萊安妮沒想到這陌生的女人竟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一時之間心中警鈴大作。看著瑪莉卡近乎非人的美貌和那頭美麗的金色長發,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粗漢的雙手被擰斷,發出連連的慘叫。
葛孚雷背後露出了獅子的輪廓,瑟洛修原本隻有會在葛孚雷陷入狂熱的戰鬥時出現,為了壓製沸騰不止的戰意,但現在卻不得不出來平靜他的情緒。
這下柯萊安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你們是!!?”
瑪莉卡收回目光,轉過身對葛孚雷道:“不要拿了他的性命,不如交給威爾德伯爵來處理這個玷汙他家族榮耀的無賴,這方麵你不擅長。”
葛孚雷正捏著粗漢的頭顱,聞言,手掌一頓,“好。”
等威爾德伯爵知道,他的女兒被在馬廄工作的“粗漢”□□以致失貞,他們一定不介意用燒紅的鐵鉗拔掉“粗漢”的舌頭,絞刑之前,更會進行挖去五官的殘忍刑罰。
葛孚雷鬆開了手,粗漢掉在地上咳得渾身顫抖,但另一邊的柯萊安妮比他還恐懼。
“不,求您了,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女孩眼睛裡包著恐懼的淚水搖搖欲墜,她赤.裸著走向瑪莉卡,跪地央求道:“您記得嗎,我是您朋友唐諾赫·布裡安的未婚妻。”
柯萊安妮眨巴著圓眼睛,眼淚將她那雙大眼洗得更加乾淨,“若是叫人們知道了,我們家族的名譽就要掃地,我們父親會殺了我的。”
瑪莉卡笑了笑,“所以你現在又清醒了?”
“您願意替我隱瞞秘密?”柯萊安妮仰臉極為溫順期盼地看著瑪莉卡,“求您看在我追求真愛的勇氣和高尚份上。”
“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