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身材、光滑的皮膚、沙色的頭發、迷人的笑容和男孩般的臉龐.......
唐諾赫心道看上去還算可口。
「容我提醒,你現在相當於是在你老婆的家裡,和彆的男人搞外遇。」係統忍不住提醒道。
彆忘了你當初為什麼會和我簽下終身合約。
做渣男的後果就是重新投胎,況且當初你好歹還是在自己家裡,現在是想直接飛龍騎臉?
千萬彆梅開二度!
“我們之間就能不能多一點信任?”唐諾赫差點當場翻個白眼,“我又不是下流好色的嫖客,見誰都想上去日一日。”
威廉斯思前想後,覺得這倒也是。
宿主雖然天天撩這個撩那個,但他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以任務為重。
而且論美貌,沒人能比宿主自己的幾個殼子要更精美華麗了。
還不如對著鏡子捅自己。
事情想通後,威廉斯麵露愧色,低頭道:「是我想岔了。」
不等係統反躬自省,長廊裡響起腳步,似乎有幾個人抬著什麼東西在靠近,走在前麵的人步伐很快,就要到門口。
催促聲不停傳來:“快點……仔細些,彆撒了……”
為了掩飾身份,唐諾赫做了個摟抱的姿勢,順勢倒在帕德爾恩懷裡。
帕德爾恩頓時不知所措,雙手虛虛抬著,卻始終不敢放下。
那樣的舉措太過親密,他生怕在他們重逢的第一晚就冒犯了當年的納西瑟斯,當初那個綿軟的夢。
儘管帕德爾恩在無數次午夜奇異的夢境裡,不斷重複著冒犯,或者被冒犯的畫麵。
但帕德爾恩隻是伸手碰了碰唐諾赫的臉。
手上傳來的觸感很細膩光滑,像瓷器又像綢緞,並不是他又一個濕滑的夢境。
宛如戈爾韋灣的眼睛與畫家對視,以為雙眼的迷惑效果已經判定成功,唐諾赫自得地輕笑一聲,湊到他的耳邊低語。
“來吧,把一切都告訴我。”
這低語宛如吹起一陣暖風,氣息溫熱儘數噴灑進帕德爾恩的腦海裡,他隻覺得唐諾赫的嘴唇若有似無地觸碰了自己的耳朵。
帕德爾恩沒照鏡子,但他確定耳廓那處是被燙著了。
唐諾赫正等著回答,馬上他就會像以往那樣接過掌控權。
卻聽旁邊人道:“把水桶抬進來,放在門口。”
帕德爾恩的喉結的確是動了,除了吞咽口水,卻不是回答他,而是對著門外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
俯身在畫家頸側的唐諾赫略微睜大了眼睛,沒有他的應允.......帕德爾恩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黑色頭發的女人剛走到門口便看著這一幕,之前還在和自己交歡的情人此時正抱著彆的女人。
“帕德爾恩!”
這個不知從哪來的婊子背對著她們,穿著分不清性彆的一身黑色的衣服,略微淩亂的紅發順著腰際,垂落至地麵。
露出的脖頸和肩頭晶瑩潔白,“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氣質太過強烈,隻從後麵看便知道是個宛如紅色天鵝絨的美人。
帕德爾恩摟著唐諾赫,儘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十分自然,他輕咳一聲,“萊莎,你先回去,我下次再去找你。”
“你在說什麼?”
對麵的女人簡直如遭雷擊,“今天可是你要求我來的!”
“聽著,我不想站在這裡叫人看笑話,你現在最好立刻給我解釋!”
就在氣氛變得緊張,萊莎準備上前理論時,她看見那個“女人”伸出一節略顯寬大的手腕,簡直像男人的手,奇怪的是溫潤到沒有一根體毛。
來不及思考,她見那紅發的女人坐在帕德爾恩腿上,似乎有些搖搖欲墜,摟著脖子的手夾得更緊了。
“她好凶,我好怕……”
瞧啊,多可憐,背部白皙的肌膚變成了粉色,聲音更是顫顫巍巍。
唐諾赫埋著頭,可憐兮兮地說:“不像我,隻會心疼哥哥。”
帕德爾恩瞳仁劇烈顫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威廉斯忍不住讚歎,它隻覺得宿主看的書比起自己來應該更少兒不宜。
萊莎哪裡聽過這樣的茶言茶語,頓時怒不可遏,但她還是強忍著不去看唐諾赫一眼,因為她生怕這一眼便再也忍不住衝過去,撕爛那個婊子的臉。
萊莎讓仆人把水桶放下然後趕緊滾,壓抑著怒氣道:“我等了這麼多年,隻因為你一句暫時不想結婚,那麼多想娶我的貴族都被我央求父親將他們拒之門外。”
“可如今?是你讓我等你七年,接著又好不容易陪你走出那該死的失戀陰影……”
她忍不住低聲嘶吼起來:“你這個無恥、齷齪、冷血的騙子!”
沒有女人能接受她付出的感情下落不明,對愛人的關心要不到回音。
帕德爾恩默不作聲。
看著這個前不久還在和她濃情蜜意,甚至為她作畫的男人,萊莎捂著胸口後退兩步。
“帕德爾恩……真有你的。”
不願辯解,甚至不願表態的這副做派徹底激怒了萊莎,她眼神冷酷,冷笑一聲後目光緩緩轉向男人的“新歡”。
萊莎仔細地打量“她”。
在冷靜下來後,看著那一頭渲染得如瑰寶般夢幻的紅發,她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我還以為是什麼,”萊莎竟然“嗤”的一聲笑了,邊笑著邊鼓掌,“能趁機爬上我剛剛用過的床,我該祝賀你!”
她的掌聲慢慢落下,惡狠狠地盯著唐諾赫,“可你恐怕不知道吧?哪怕你費儘心思,到底也不過是個替身。”
帕德爾恩瞬覺不好,想要出口製止。
但萊莎的話已經劈頭蓋臉地說出來:“這個男人隻是對紅發的女人有興趣,瘋狂迷戀那些藍眼紅發的女人,除此之外,他上過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
她惡狠狠地說:“你明白了嗎?你這個肮臟的鼴鼠。”
“女人”的手撐著畫家的肩,微微坐直,“好像有點明白了。”
感受著手下正努力壓抑顫抖的身體,唐諾赫衝他挑了挑眉毛,似乎在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帕德爾恩慌亂地躲開他的視線,就像是一個第一次和陌生人交談的孩子,非常局促,緊張得幾乎失常。
於是唐諾赫笑了一聲,這聲音得意又輕蔑。
然而這聲音聽在萊莎耳朵裡,就像是對自己的挑釁。
萊莎再也忍不了了,她跨著凶猛的大步,一把按在唐諾赫的肩上,逼著這個“婊子”扭頭。
一切發生得太快,帕德爾恩根本來不及阻止。
如了女人所願,唐諾赫慢慢扭過頭,如五月玫瑰色般豔麗的紅發下是一張無比清晰又美麗的麵龐。
他嘴角挑起:“有本事的女人解決自己的男人,沒本事的女人才解決.小三。”
“您說呢,這位女士?”
萊莎僵硬地站在原地,臉上還保持著怒視的表情,呆呆地看著他。
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