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臣的弟子 “將軍是臣的弟子,知……(1 / 2)

璧上吟 紅佛玖玖 3887 字 11個月前

回傅宅的路上,傅之寅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大門口來回踱步,麵色焦急,嘴裡念念有詞。

定睛一看,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傅雅。

“阿雅,你在這裡乾什麼?”走進了,傅之寅才問道。

“阿兄,你可算回來了,下午司馬家的二哥哥來拜訪父親,走後沒多久,父親便大發雷霆,讓你回去之後去書房找他”傅雅一看他回來了,趕緊道。

和傅之寅的俊逸不同,傅雅的五官略顯平淡,最多隻能說是清秀,十三四歲的女孩臉頰帶著點嬰兒肥,上麵甚至還有些淡褐色的雀斑。

“阿兄,你乾什麼了,惹得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傅雅滿眼的擔憂藏不住

“沒什麼,哥哥沒事”傅之寅心下了然,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安撫道。

把傅雅勸回去了之後,傅之寅才往書房走去,而傅榮早已經在書房等著他。

“跪下!”傅榮一見他走進來便喝道。

傅之寅一言不發,默默的跪下。

“你可知錯啊?”

“不知”傅之寅低著頭,並不看他。

“不知?”傅榮有些驚詫,他的長子對他一向恭敬,從未出現知而不答的情況“你今日下午可是與司馬華起衝突了?”

“此事確是司馬華有錯在先.....”

“有錯在先?左右不過幾個平民,是死是活與你何乾?”傅榮不耐煩的打斷他。

薑雪織麾下士兵的性命在傅榮眼裡根本無足輕重,根本不值得因為他們與司馬華起衝突。

“貴族的命是命,庶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薑雪織的話猶在耳邊。

“父親,士兵的命也是命啊”他抬起頭直視傅榮的眼睛。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傅榮皺眉道。

傅之寅還想說些什麼,傅榮又開口道:“罷了,此事不必多說,頂撞長輩,不敬尊長,按家法當如何處置可還記得?”

“傅家子弟,不敬長輩者,笞二十”傅之寅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來啊,拿荊條來”

下人很快把荊條拿了上來,傅榮拿起荊條,毫不留情的向傅之寅的後背揮去。

“啪”這一鞭毫不留情,傅之寅的後背很快滲出血跡,他咬緊牙關,發出一聲悶哼。

荊條打在後背的疼痛感不斷刺激著他,他疼的幾欲昏厥,恍惚中他又看見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女在問他。

“貴族的命是命,庶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此時此刻,他好像有些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等到二十荊條打完,傅之寅的衣衫已經被血跡浸濕透了,交錯的鞭痕遍布後背,看起來煞是嚇人,他臉色慘白,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向書房外走去。

“阿兄.....”傅雅站在走廊上,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她的阿兄是她見過最優秀的人,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阿雅乖,阿兄沒事”傅之寅還想抬手摸摸小姑娘的頭,隻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第二日一早,傅之寅就差人向將軍府告了假,接下來一連幾日沒有再去為薑雪織授過課。

薑雪織以為自己又是哪裡觸了他的黴頭,惹的他不高興了,想到他也算為自己解過圍,心裡突然有一絲微妙的負罪感,

莫非,她前幾日做的真的有點過分了?

那時候,那死人臉好像說,他,是她的先生?

雖然在短短幾日的授課時間裡,迫於傅之寅的淫威,薑雪織叫了他好幾聲先生,但從不認為他真的是自己的先生。

回想起那時候,傅之寅並不算多寬闊的背影擋在她前麵的模樣,薑雪織突然覺得,好像有一個先生的感覺也不錯。

又這樣過了幾日,終於在薑雪織忍不住要登門拜訪,看看傅之寅是不是不願意再來的時候,傅之寅終於又來了。

他好像看起來沒什麼變化,隻是臉色更加蒼白,不帶血色,反而隱隱透露出一絲病氣。

他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