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給我,我就不殺你。”
□□著的腳踩著汙泥,你向他緩緩靠近,原本是表達善意的行為,卻似乎激怒了他。
“你找死!”
男孩揮起手中的木板朝你狠狠砸來。
——儘管充滿著臟汙,這樣完整的,光看材質就知道是好東西的衣服,可不要被砸破了。
於是原先朝著白細小腿砸去的木板,轉向砸到女孩的頭。
“嘭!”
疼痛再一次襲擊了你,溫熱的液體從額頭順著鼻尖留下,猩紅的液體滴落在腳背。
他攻擊了你。
有一種東西從心口翻湧而出,幾乎無法製止,它怪異的在你的身體裡流淌。
咚,咚 ,咚。
是核心超載的聲音。
時間似乎在此刻凝結,落下的雨滴濺在水花裡濺起水珠,蒼蠅停留在汙穢上震動翅膀。
你已經學會了。
“啊!!!”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心跳,就連滑落的血珠,也分毫不差的從他的鼻尖劃過。
他驚恐的看著麵前隻有自己一半高的小女孩。
疼痛讓腦子也變得模糊起來,求生的本能卻讓他在恐懼中顫抖。
‘受害者’也不知是何時發生。
但緊握與手中的武器被輕易奪取,同樣的姿勢,在一個呼吸間,強者與弱者,上位者與下位者,便被輕易的調換了。
流星街很少有扮豬吃老虎的家夥,強者總是毫無顧忌的展示出自己的強大,因為這樣會舍去很多的麻煩,但同時也會招引來更多強勁的家夥。
但沒有人會吝嗇戰鬥,又或者說死亡是流星街最親密的摯友。
——惹到了不該惹的強者。
像被逗弄的小狗,自以為強大的,張嘴露出了犬牙,下一秒便被同樣的攻擊折斷了唯一生存的武器。
幾乎都要放棄了,但本能的求生意誌,讓他下一秒便跪在地上求饒。
……不能理解他現在的行為。
尖銳且帶著哭聲,讓你的腦子像被針紮一樣疼痛,像是從聽取聲音的器官作為開始,貫穿了你機□□。
……要怎麼樣讓他停止呢。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要開始受損了吧?你勉強維持著思考。
你選擇了最直接的辦法,抬起手捏住了他的發聲器官。
腦中所有的東西,都不足以支撐你繼續反應。
……人類的腦子會不會運算超荷?
至少對於你來說,現在隻想繼續躺回那個地方。
不行。
一直都沒有攝入現在身體需攝入的能源,再這樣下去就要進入休眠模式。
良久。
無聲無息中,原本在恐懼中等待審判的男孩終於察覺出不對。
沒有殺意。
除去被反擊的那一下,麵前的女孩再也沒有露出過殺意。
鼓起勇氣,他猛的抬起頭,內心甚至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對上的那在臟汙到看不清臉,但毫無生機,空洞且絢麗的雙眼。
什麼也沒有。
麵對著平靜的湖麵,倒映出來的隻有自己而已。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在男孩的腦子。
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