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拎著退燒藥回到幸村家,在玄關處脫掉鞋子。
繪梨:“先把藥喝掉。”
在生病的時候,幸村看起來格外的乖巧,他順從的抬下巴,讓溫熱的水帶著進入喉嚨。
“你沒走啊。”
繪梨輕微翻了個白眼,“我是想。”
沒有安安分分呆在枕頭上,幸村側過身,讓頭靠近繪梨放在床上的手旁。
柔軟的發絲如同春天裡寂靜開放的紫色花朵,輕飄飄落在了繪梨的手上。因為感覺到有些癢,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但是沒有抽回。
最起碼要讓病人安心。
“睡吧,我真不走。”
說完這句話,幸村才閉上了眼睛,“我睡醒的時候想看見你,沒有問題吧。”
繪梨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
這家夥,真的很任性、也很黏人。
地上鋪著墊子,繪梨乾脆盤腿坐著,周六早上起床的時候本身就很困,在溫暖的臥室內,不知不覺就又想睡覺了。
於是趴在床邊,閉上雙眼,也睡著了。
幸村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瞥了一眼時鐘,兩點多。
再怎麼樣都沒有去東京約會的時間了。
他意圖得逞地笑了笑。
在這個年齡段,大部分的青少年行事都是為了自己的興趣,但是幸村不一樣,他旗幟鮮明地直指“勝利”二字。
所以呢。
不管是網球也好,還是……
幸村低垂著眼,目光落在趴在床邊的繪梨的臉頰上。
因為是趴在手臂上,所以臉頰肉被可愛的擠出來,因為這個房間采光不錯,所以可以看到繪梨臉頰上透明的渡著金色暖光的毛絨絨的光邊。
好可愛、好可愛……
所以這麼可愛的繪梨,就算是使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但是勝利就好。
想要湊近繪梨,又躺在床上,側著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柔軟蓬鬆的棕色發絲像香甜的布朗尼蛋糕,湊近問到她的洗發水味道。
是和他一樣在藥妝店裡買到的家庭特惠裝洗發水。
繪梨的眉毛也很濃密,像彎彎的月亮,雖然平時努力擺出一副冷淡得不近人情的樣子,但無論怎麼看,都隻是一個看起來像是雪,實際上是淋上了糖霜的小蛋糕。
幸村突然想起,他其實有一段時間沒吃甜品了。
想要湊近她,是出於本能。
退了燒又好像沒有退燒,熱火在身體裡卷土重來,他呼出的氣息滾燙。
幸村:“我可以親你嗎?”
時鐘的秒針走動的聲音一格一格地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滴答滴答。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
有什麼在舔她。
濕漉漉的。
眉心、鼻尖、嘴角……
然後嘴唇又被咬了一下,有點輕微的刺痛。